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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那樣的女兒。”
楚岫雲道:“閣老之孫,名門之後,我豈敢與之相提並論。”
劉永豐道:“生前不管如何風光,死了還不都是一個樣。”
楚岫雲懶的答話。
劉永豐扯出一個陰冷的笑,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你那寶貝女兒,明日就要死了?”
楚岫雲一驚非同小可,看著劉永豐,說不出話來。
劉永豐忽然揮起鞭子,狠狠的抽在楚岫雲身上。劇痛侵蝕著楚岫雲的神經,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咬著牙關不肯出聲。能從一個普通的妓.女做到老鴇,美貌固然是首要,旁的品德卻總也有上一二。堅韌便是楚岫雲的長處。再痛,也不吭聲。堅持著她可笑的傲骨,也是僅有傲骨。
劉永豐又是一陣狂笑,外間伺候的丫頭婆子都是眼淚直飈,鞭子卻是停了。
楚岫雲眼前發黑,伏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就在此時,劉永豐忽然把人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道:“有個報信的機會給你,你……要不要?”
疼痛干擾著思緒,楚岫雲艱難的考慮著劉永豐的目的。從私心上論,她不希望庭芳有事,一直以來二人都相處的不錯,好端端的自是不會盼著人去死。然而報信會有什麼下場?楚岫雲固然算是個好人,但遠遠夠不上英雄。她不主動傷害人,也鮮少主動救人。庸碌的尋常,使得她即便知道庭芳危險,也還在猶豫不決。
劉永豐嗤笑:“你還真是赤膽忠心,他那般對你,你心心念念想的還是他,你醒醒吧。我今夜同他置氣,要你做耍,他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楚岫雲忍疼道:“你怎地不去?”
劉永豐道:“我行動他就知道,怎麼去?你告訴你那寶貝女兒去,明日我帶人去堵截她,叫她做好應對。”
楚岫雲看著窗外泛起的白光:“明日?”
劉永豐立刻糾正了說法:“今日,待集結完畢,就要動手。”
楚岫雲一臉茫然:“不是談生意麼?好端端的怎地……”
劉永豐挑起楚岫雲的下巴:“你那相好的,什麼時候有過良心?”
楚岫雲早就對劉永年死了心,不過無處可去,只得困死在會芳樓。早先的雄心壯志也沒了,會芳樓能不能做淮揚第一的樓子毫不在意。渾渾噩噩,不知路在何方,不過螻蟻求生,依舊想活罷了。然而她從未做過背叛劉永年之事,亦不知身邊是否有劉永年的人。報信簡單,尋哪個去呢?
劉永豐卻是有些急,道:“你再是拿不定主意,可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楚岫雲心中嗤之以鼻,劉永豐這輩子講過情面二字?可如今落在他手裡,只得道:“我想想派哪個去才不打眼。”
劉永豐滿意了。昨日行蹤被人知道,八成是長隨生了外心。劉永年既想殺他,不知收攏了多少人馬。楚岫雲處就不同了,一個老鴇,哪個放在眼裡,不拘派個什麼人,便是劉永年也難察覺。他也不是為了庭芳的安慰,昨夜一事,他對劉永年沒了指望。大業未成,便是他生些心思,多半也就是錢財上的。他劉永豐只愛錢不愛權,不是劉永年容不下,他又何苦兩面三刀。
比起爽快讓渡利益的庭芳,兩者相差甚遠。劉永豐再是不愛弄權,戲本子小說總是瞧過的,成大業者首要心胸。劉永年的私兵已有幾萬,庭芳區區四百人,再是精銳也未必逃的脫。可是常聽老人言,天命所歸之人,總有些旁人沒有的氣運。保不齊就讓她給溜了。
不管庭芳是死是活,報復總少不了。他又不是想殺庭芳的主謀,自是要把自己摘脫出去。告訴對方他實乃被逼無奈,無力反抗。只要不結了死仇,以庭芳大氣的性子,將來未必不肯再合作。江西重商,將來或華夏都重傷,他既不入朝堂,不至於礙人眼。固他比楚岫雲還急,在會芳樓裡一番做作,不過是裝給劉永年看,裝作自己沒了法子只能發洩。抽在楚岫雲身上的鞭子已放輕了泰半力道,否則楚岫雲現還能說話?早昏死過去了。
楚岫雲對背叛劉永年依舊恐懼,她怕劉永豐,更怕劉永年。因為只要劉永年不點頭,淮揚地界上就無人能動她,若是劉永年不高興,只消要劉永豐近了她的身,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劉永豐懶的管老鴇的心思,繼續道:“你頂好再報她男人,她一個女人家,未必就應對的了上萬人。我告訴你,做生意的都有據點,以便來往貨物有人打點。他們家沿著運河都有,不過江蘇境內叫劉永年弄的差不多了,只有松江最安全。松江港口繁華,不是劉永年一人能吞下,他們家的據點我知道在何處,你只管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