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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加鞭的送信出去,將來自有你的好處。你那乖囡囡重情義,你跟了她,可不比跟了劉永年強?你一輩子攢了那麼多錢財,不過要個人護你安慰。”說著奸邪一笑,“劉永年護過麼?”
楚岫雲打了個寒戰。
劉永豐想送信出去,就是打著最壞的主意了。倘或庭芳被殺,劉家必然承受徐景昌的怒火。他報的信,盡的全力,徐景昌或還能感激他。總之兩手準備,總不會錯。劉永豐此刻有些後悔,他不該被王爺二字衝昏了頭腦,似劉永年那般鼠目寸光之人,怎可奪得天下?早不摻和,未必就有今日。族裡惱他拆臺,正是因他之前參與之後又叛變。倘或他從未替劉永年搖旗吶喊,倒也不懼。一族裡上千人,還能把那不同意見者一個個殺盡不成?
楚岫雲不大確定的問:“你為何要如此做?”
劉永豐沒好氣的說:“你相好的要殺我,我狗急跳牆行不行!少廢話,去還是不去?你再晚點,去不去都一各樣兒了。”心裡不住暗罵,呸,一個老鴇,就是這等無用!
楚岫雲咬咬唇,道:“口信不好傳,還得寫信方明白。我這會子胳膊抬不起來了。”
劉永豐鄙視的看了楚岫雲一眼,不就是怕叫劉永年抓著把柄嘛!青樓專管各種人飲酒作樂,大部分都是文人。間間屋裡有筆墨。劉永豐已是撕破臉,不懼被劉永年抓著這等小事,再說字跡之事,他還能賴賬呢。倒是他寫的確更好,楚岫雲能替他做個人證,尋花問柳一整晚,哪裡有功夫寫信?
三下五除二,火速鬼畫符一般寫完兩封信,在香爐上烘乾,急急裝進信封,扔給楚岫雲。楚岫雲無法,只得喚來心腹婆子,囑咐道:“兩封信替我遞出去,第一封待城門開了,往城外送去。第二封信……交給麗麗,淮揚有個驛丞是她相好,還不曾得了她,正是心急火燎的時候。讓他夾在八百里加急的什麼邸報軍報裡送去松江。切記保密,咱們樓子裡的命,就在此了!”
婆子心中一凜,才把信塞進衣襟,外頭就有人喊:“二哥,你耍好了沒有?走了!”
來人卻是劉永山!劉永豐一驚,這麼快!
楚岫雲也慌了神,低聲道:“怎麼辦?”
劉永豐當機立斷的道:“先送松江,我去引開他,要快!別怕使銀子。那驛丞既是好色的,你就叫墨竹送去,邀他喝酒。男人色起來,命都是不要的!墨竹是你的人吧?”
楚岫雲點頭,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卻是不防被劉永年一腳踹在心窩,緊接著鞭子砸下。楚岫雲痛的直抖,看著劉永豐大步流星的出門,當著看笑話的劉永山的面抓著婆子道:“愣著作甚,去請大夫!”
婆子一個激靈,也不及喊人,提著裙子掠過劉永山,飛奔出門。劉永山看了看楚岫雲的滿身狼狽,搖了搖頭,劉永豐也就這點在女人身上撒性子的本事了。
此時天已大亮,劉永年的大軍已集結。就如庭芳不能帶人住城內一樣,城內空間有限,容不下那麼許多人。劉永年的私兵亦在城外,三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往庭芳住所而去。無需劉永豐報信,兵馬行走如雷鳴,斥候早已報與了庭芳有兵馬異動,只不知詳情。王虎當即再派人打探,家中已火速佈置開來。
就在此時,一個眼生的婆子從門洞裡扔了封信來,守門人開啟一瞧,登時臉色大變,奔往正廳回報。庭芳快速掃了一遍,抽著嘴角道:“這可真特孃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又關我什麼事了?”
王虎嚴肅的道:“斥候方探得五千人,咱們才四百,如何應對?”
君子墨道:“此地不宜久留!”
庭芳道:“水路是劉永年的自留地,咱們得從陸路走!”
王虎道:“先想法子衝出重圍,五千人……一人一箭,就夠我們受的。只怕還有火器!”
庭芳冷靜的道:“派幾個精銳,趁我們還沒被圍,往松江求救!”
王虎應聲而去,不多時院內響起馬蹄聲,又漸漸遠去。派出去的都是斥候出身,最懂躲避隱藏,應能把信送到。然而此時卻不知如何應對,一所院子,撐到援軍來救,談何容易?衝出去更不知前路,劉永年兵馬定不止五千,他們便是衝過了第一波,後續來攔截的源源不斷。淮揚到松江山高水長,一路上死的人不知凡幾,中間隔著命案,就再不能和解了。
庭芳現要的正是“和解”,因此踟躕。別人的地盤上,裝相是最愚蠢的。韓信尚能忍□□之辱,她又算的了什麼?從信上的資訊判斷,劉永豐並不想殺她,劉永年更是在兩可之間。故,現在的最優解決方式是僵持。庭芳用力的思考著,用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