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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純粹的挑釁!劉永年撇嘴,一個妓.女,他壓根不放在眼裡,順口就答應了。
劉永豐逼的劉永年退了一步,也不同長輩見禮,大搖大擺的走了!三老太爺惱怒道:“他眼裡還有沒有倫常!”
劉父忙安撫道:“他也不過虛張聲勢,隨他去吧。”
劉永年也跟著說了許多好話,三老太爺方撇撇嘴不再言語。
此時天都快亮了,劉永豐滿心鬱悶的行到會芳樓,進門就點名要楚岫雲。上回楚岫雲就差點死他手上,好幾年都沒緩過勁兒來,會芳樓上下哪裡肯?他往日愛尋鈴鐺姑娘,眾人為了自家利益,齊齊望向鈴鐺,逼的她出來接待。
劉永豐見是鈴鐺,當即就惱了!給了一記窩心腳,又不知打哪兒抽.出一根鞭子,就是一頓亂打!鈴鐺哭也不敢哭,叫也不敢叫。只縮在地上抖著流淚。鞭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不同於有些客人的情趣,劉永豐竟是要打死她去。
楚岫雲接了訊息,也嚇的魂飛魄散,她才三十幾歲,哪個就想著去死?急急使人去找劉永年。等回信的功夫,便只能叫鈴鐺挨著了。楚岫雲心中惶恐,在房裡不住的轉圈兒,把劉永年兄弟恨了個死。她一個上不得檯面的老鴇,怎麼就成了兄弟鬥法的筏子?平素口口聲聲說她這不配那不配,就在這會子配了!
鈴鐺被打的血肉模糊,差點就沒了聲息。劉永豐毫不在意,反倒補上兩腳。發洩過後,一摔杯子,衝邊上伺候的丫頭道:“怎麼?你們媽媽還不得閒兒?再送個來與我瀉火?”
旁人說瀉火,還可調笑兩句。劉永豐說瀉火,在場的丫頭們全噤若寒蟬。沒人敢去請楚岫雲,一個個怕的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楚岫雲的婆子跑斷了腿,才尋到劉永年的長隨。卻是一記晴天霹靂,劉永年竟真的答應了劉永豐!上回還可說是楚岫雲做錯了事,叫劉永年丟了面子,這回呢?關楚岫雲屁事啊?不提枕邊人,只說二十年兢兢業業的獻銀子,也該有點香火吧?泥塑菩薩且顯靈呢!
婆子一路哭著飛奔回家,楚岫雲得了長隨的話,臉色煞白,身體軟軟下滑,跌坐在椅子上。她不知劉永年兄弟又在吵什麼,卻知她今日只怕命絕於此。扶著婆子的手,哽咽道:“去叫墨竹來。”
墨竹亦在驚恐中,被人喚到楚岫雲跟前,嘴唇都在發抖。就方才,鈴鐺斷了氣,身上鞭痕交錯,一塊好皮肉都無。哀求的跪在楚岫雲腳底:“媽媽……”
楚岫雲揉了揉墨竹的頭髮,道:“二老爺不見我,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墨竹淚水滑下,她不想去伺候氣頭上的劉永豐,亦不想楚岫雲去見。可劉永豐在那處,她們不去,又有誰能去?
楚岫雲緩緩道:“我若死了,你便接管樓子。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旁的都不說了,只一句……”楚岫雲喉嚨腫.脹如火,遺言怎麼都交代不下去。
墨竹緊緊抓著楚岫雲的裙角,眼中懼意更濃。
楚岫雲做了幾次深呼吸,道:“我自幼學藝,媽媽非打即罵。不留痕跡折磨人的法子多的很。”說著苦笑,“曾經你們蘇姐姐說,她是極品,所以我們不捨得下手。是道理。可是不是每個人都那樣值錢,我便不值,死了也就死了。”
墨竹心下發涼。
楚岫雲又撫過墨竹細嫩的臉頰:“可那時候我就發誓,我要做了媽媽,定不這樣對手底下的姐兒。你們被客人打,我無能為力,可我一般也不打人。我對你沒有旁的要求,就此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也算給自己積德,好麼?”
墨竹痛哭出聲:“媽媽,你那樣好,上天也沒開過眼!”
楚岫雲笑了:“或我下輩子投胎能做大家小姐呢!行吧,別哭了。進了樓子命便不是自己的,能活到今日,也算賺了。”說畢,聽著墨竹在後的哭泣聲,去了劉永豐的房間。
鈴鐺的屍首已被抬走,劉永豐一個人在大口喝酒。楚岫雲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冷淡的道:“二老爺好。”
劉永豐嗤笑一聲:“今夜你可作孽了。”
楚岫雲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八成熬不過今晚,想好死都是不能的,神色淡然的道:“誰做的孽算誰頭上,閻王爺清楚著呢!”
劉永豐哈哈大笑:“你怕了!你怕死!”
楚岫雲回擊:“二老爺不怕死,現就死一個與我瞧瞧,叫我開開眼!”
劉永豐勾勾手指:“過來。”
楚岫雲乖乖的走到跟前,目光直視劉永豐。
劉永豐又笑:“你竟是個有骨氣的,怪不得養的出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