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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兒,論起對郡主的忠心,我大哥與我提鞋都不配。郡主何苦信了他,不信自己人?我心可照日月,若非姓劉,一家子老小皆在淮揚,早去江西投奔。”
庭芳但笑不語。
劉永豐又加了把柴,跪下拜了一拜:“若能成郡主門下之走狗,此生死而無憾矣!”
庭芳剛自得了的臉皮,就在此點上心服口服的輸給了劉永豐。雖說節操在利益面前剁了餵狗,但真能如此放下.身段的也確實是少見!當然,庭芳畢竟是官方的郡主,在古代除了郡王以上的職稱,誰見了她都是要拜的,如此說來,放眼整個帝國,想要見了她不下跪的是極少數。但即便如此,劉永年就只作揖,可見傲氣誰都想有,端看有沒有條件了。
劉永豐確實把小人做派發揮到了極致,庭芳也確實動心了。玻璃是個好物,儘管洋人不需要,可本土想要的人還是挺多的。愈是朝代更迭之時,財富愈發集中。而在一個純農業的國家,兼併不廢成本、商業沒有路子之時,很大一群土豪有錢無處花,給他們創造需求就是商人的職責。庭芳客氣的將劉永豐叫起,笑盈盈的道:“現還有許多人不曾見過玻璃,不知你預備如何推廣?”
劉永豐笑道:“沒法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少不得一家家去遊說,就同往日賣自鳴鐘與寶石一般,對咱們商戶而言,不算什麼。”
庭芳道:“我有一計。”
劉永豐眼睛一亮:“懇請郡主指教!”願出計策,便是願同她合作了。劉永年獅子大開口,定是惹惱了庭芳。說實話,劉永年那性子實在招人恨,竟是個吃獨食的主兒。面上說的大方,給族人營生。可那都是給窮的吃不上飯的人家,他這等遠就是富戶的,一點好處撈不著。還不如與庭芳暗通款曲,兩邊得利。再說劉永年與徐景昌都是想問鼎天下之人,隨便哪邊得勢,他都有好處。便不為了錢,單為掛著這一絲線,也是要想法子討好,何況還有巨大的利益。
庭芳笑道:“玻璃是個稀罕物,原先咱們的玻璃,叫鉛玻璃,雖然閃亮,卻是雜質多不透明。如今燒的玻璃,原料乃是二氧化矽與石英等物,晶瑩剔透如同水晶。將來還要做平板的矽酸鹽玻璃。”庭芳大致的解釋了一下技術問題,又道,“好處自不必說,頭一條,家裡有讀書人的,有了玻璃就再不用冬日裡開著窗子借光挨凍。世上還有什麼事比讀書要緊?你說是也不是?”
劉永豐忙不迭的點頭,心道,目標倒是準,能養得起讀書人的,可不就是能買的起玻璃的那一群麼?泥腿子誰管他買不買。
庭芳繼續道:“皇子公主們亦要讀書,他們可是精貴人兒,壞了眼睛可不好。我預備送一船玻璃進京,當做敬上的年禮。再有我們福王殿下家裡,也得換上玻璃窗才體面。沒得百姓有了,皇家沒有,卻是大不敬的。”
劉永豐暗道一聲佩服!嘖嘖,直達天聽的路子用起來就是爽快。自古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聖上且不必說,年老之人就保守,未必把小小玻璃放在眼裡。福王卻是定要為徐景昌搖旗吶喊的。現如今半拉朝臣都往福王門下躥,只怕玻璃甫一入京,訂單就能同雪花般飛往南昌。劉永豐心中狂喜,庭芳能讓出玻璃可見是誠意十足,偏偏劉永年不肯!叫他人情錢財兩廂得利,天助之!
玻璃本就是庭芳今年敬上之物,故燒出來後,一直懶的推廣,只把帶著雜質的、或是殘缺的搞去了市容建設。多半是做了路燈罩子。下剩路燈罩子也不好做的,就被市民們各種手段拿去做魚缸了。精品全都留下,湊足了好有一船,如果聖上願意的話,大概紫禁城裡能盡數換上玻璃。當然聖上定然是不願的,不過沒關係,京中有福王,不用白不用。劉永豐眼光不錯,既能上杆子爬來,庭芳也沒興趣管那些瑣事,囑咐道:“只怕明年燒出來的得先緊著朝中大員家裡換。你販玻璃,倒不如販窗子值錢。玻璃片無規則,就同那明瓦窗子一般要鑲嵌。依我說你使人往南昌建個廠房,做好了玻璃窗再往京中送。水路不怕顛簸,一扇扇的窗子還更好運輸。途中雖有損毀,到底比散裝的少。到時候你窗子也運些,玻璃也帶些,有備無患。不說旁的,跑一路你能認識多少當官的?不比你同富戶說話強?”
劉永豐差點就感動哭了,他體會到了一把顧客是上帝的滋味,裝裝件件都想的通透,與這樣的人做生意,可比劉永年舒服百倍,可不是招人待見麼?口中不住道謝:“郡主垂憐,小人感激不盡!”
他哪裡知道庭芳的眼光早不侷限於賺錢了,玻璃是個大產業,對水土汙染破壞難免,可那不是現在能考慮的問題。到時候江西必然玻璃廠窗戶廠遍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