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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可開花之前得有個引子,得讓人看到前人的好處,才肯跟風。劉永豐願做引子,庭芳樂見其成。玻璃窗遠遠比不得玻璃工藝品附加值高,可是呢,作為一省統管,在附加值高與勞動密集型之間,是不用猶豫的。玻璃窗費時費力,需要大量的玻璃切割匠人、木匠、廠房、倉庫、繼而應運而生的是倉管、打包工、搬運工,再刺激城內運輸業與船舶運輸業。此外還有附庸的提供衣食住行的第三產業。簡直是紅果果的解決就業!後世政府官員殫精竭慮的搞招商引資,尤其是內陸城市,簡直不擇手段。為的不就是如此麼?工廠所能創造的產值稅收反而在其次,一個超大工廠往往意味著一條產業鏈的形成。不然誰傻了玩退稅!
庭芳才不願依靠附加值極低的農業,土地國有是為了避免重蹈宋朝的覆轍,實際上宋朝的經濟模式還是很值得參考的。再則得限制資本家的權利。不過那都是後話了,先放再收才有成效,否則跟計劃經濟時代一樣,失業遍地走,農民累成狗,那就不好了。正確答案裡也有錯別字嘛!抄作業當然要把錯別字改掉,不然定被名為經濟規律的老師抓包,怎麼死都不知道!
見劉永豐興頭起來,庭芳十分體貼的道:“木匠廠房你都不用操心,咱們是老熟人了,透個底兒給你,我家有木工廠,一個廠房七八日就能蓋好。若將來騰出手來,鋸木之類的瑣事能半機械化,你的營生就越發大了。”說畢,挑撥了一句,“你哥哥有些嚴肅,還是你和氣些。”
這話假的不能聽,但態度表明的徹底。劉永豐不免又有些輕視庭芳。給點好處就如此積極,可見江西的景況遠不如傳說中的好。不過是一片狼藉中快速重建,給人的震撼而已。人一旦震撼了,說話就難免誇張。不過劉永豐也不在意那些細節,他的目的是賺錢,頂好能擺脫劉永年的控制,最近兩年他被壓的喘不過氣,能有法子定然要用。
一個想要卷錢,一個想要招商引資,可謂相談甚歡。庭芳記得豆子是會做飯的,再加上淮揚之繁華,往酒店訂餐也不難。庭芳高興的留劉永豐吃飯,只要能撈到足夠多的棉花,此行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半。多了張底牌,對劉永年可以更不假辭色。她是想團結劉永年,順便省點事,又不是真求著劉永年。
出乎庭芳意料的,劉永豐拒絕了,他苦笑道:“郡主,我瞞著大哥來的。才沒提前下帖子,攪了郡主的清淨。”
庭芳略帶同情的看了劉永豐一眼:“行,咱們有的是機會。你來年到了南昌,叫任先生同你喝酒。”
劉永豐笑道:“任先生讀書人,怪嚴肅的,邱世子可在南昌?我與他意趣相投,喝酒最爽快。”
庭芳暗道:您老人家太自謙了,邱廢柴若有你一半的本事,徐景昌只怕要燒高香。
二人說笑幾句,劉永豐急急告辭。庭芳心下大定,劉永豐此來,讓她察覺江蘇不是鐵板一塊。之前雖有所懷疑,此刻卻下了定論。不是鐵板好啊!她可以做手腳的地方就多了。想了一回,臉上露出一絲笑,走到後頭對王虎道:“咱們的人裡頭,有江蘇人吧?”
王虎道:“自然,東湖駐軍一半兒都是蘇北的流民。蘇北與蘇南不同,民風彪悍,可是當兵的好料子。”
庭芳道:“那尋個離淮揚近些又伶俐的,去袁家送個帖子,請那什麼袁公子來家喝茶。就以豆子的名義,說是因緣際會,她得了良籍身份,特要拜謝。只女眷不好出門,故請公子過府,受她幾個頭。”
王虎差點被口水嗆死:“郡主,您不若直接叫豆子寫封情書算了!”
庭芳沒好氣的對王虎道:“我那日自報了家門,他已知我身份。豆子寫信,就是告訴他豆子落我手裡了!若他們家跟劉家穿一條褲子,自是不會來。若他們家對劉家有所不滿,不管是哪一種不滿,都會來表個態。有坑劉家的可能,不來就不是仇人。”
王虎問:“他若懶的來呢?”
庭芳無所謂的道:“試試嘛!不來就不來,牆角不好撬,你還嫌法子多?試試又不費事!”
王虎聽到要撬牆角,就知庭芳這個黑心腸又打壞主意,歡快的去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