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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首安然受禮,心道:不知劉永豐又來作甚?
跟隨庭芳而來隨侍左右的是君子墨與豆子,見外客時,女主人的譜兒總是要擺。君子墨尚可,豆子見了劉永豐忍不住顫抖。劉永豐卻是不認得豆子個小角色,掃都不掃她一眼,只對庭芳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劉永豐只帶了個長隨,庭芳在自家地盤上,倒也不懼,只笑道:“有什麼話如此機密?”
劉永豐但笑不語,使了個眼色,其長隨朝庭芳見禮後,規規矩矩的倒退出門。庭芳想了一回,既然劉永年那處不好突破,聽聽劉永豐的說法也不錯。遂也對君子墨道:“你們先出去吧。”
君子墨估量了下.身材肥胖看著就很廢的劉永豐武力值應當遠遜色於庭芳,爽快的拉著豆子走了。閒雜人等清退,劉永豐就道:“郡主家當真能燒玻璃?”
庭芳哂笑,竟是為了玻璃而來!
劉永豐無奈,他比不得劉永年財大氣粗,更比不得他在族中的勢力與渠道——嫡長子的確與眾不同,為了家族的穩固發展,在劉永年沒犯什麼大錯的情況下,族人自是支援他。就好比聖上,若非逼死了先太子,天下何苦如此亂象。一朝一家,道理總是相通。固劉永豐就佔不著什麼便宜。尤其是劉永豐曾與劉永年打過擂臺,也是那回搶了不少好處,現劉永年才捏著鼻子同他做好兄弟。一則是為了他手中的東西,二則是族裡希望看到兄弟齊心。二人早就想掐死對方了,偏偏裝的兄友弟恭。劉永年雖沒聽過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但和氣生財是刻在骨子裡的認知。再煩劉永豐,也只得暫忍了。
族裡有大事,周遭幾個大戶都裝死,劉永年的野心一步步膨.脹,族裡也跟著興頭起來。劉家數代在淮揚,卻是連線二三代都無人做官,政治上吃的是祖宗的老本,劉氏子弟有不少在外為官的,終究沒無人入中樞,算不得厲害。日子好過是好過,但不夠爽快。在淮揚的地界上就得看顧及袁閣老家的臉色,在江南就更不夠看。也就是劉永年時來運轉,竊取了徐景昌曾打下的一番基業,又連賺了幾筆,拿錢砸人,砸出了今日局面。
劉氏族人這才知道什麼叫土霸王!袁家也不抬著鼻子看人了,江南的大小豪強也上趕著交朋友敘親戚了。劉家從江南豪強之一,一躍成為豪強數一數二的大佬,箇中滋味,美的難以言喻。做土霸王尚且如此,那做到宗室呢?野心不是生來就有,合適的土壤才可滋養。劉氏族人恰就遇到了土壤,上下怎能不瘋狂。
此等時刻,大家默契的把資源迅速集中。當沒法子面面俱到的時候,拔高已存在的優勢,是十分靠譜的選擇。就如庭芳,她明明能打下湖廣,為何不動手?無非就因為數年之內無法讓幾個省都富得流油閃瞎眾人狗眼,只好集中精力發展江西,以圖日後向天下證明,她的法子就是教科書般的正確!從而進一步推廣。
如此一來,劉永豐就不得不讓渡部分利益,這讓劉永豐很是不爽。劉永年可拿喬看不上瓷器以外的東西,劉永豐卻是巴望著這門生意。玻璃在此時都算是寶石,儘管都知道是人工燒就,亦是價值不菲。劉永年不願賺那辛苦錢,劉永豐是極願意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何況玻璃分明是雞腿!比不上五花肉滋滋冒油,也是能上正經檯面的。
徐景昌早先得了玻璃圖紙,到了南昌後就撥了幾個人試著山寨玻璃廠。江西燒窯的工匠許多,與玻璃不盡相同,至少比沒接觸過的要好。幾個人帶著一群轉行工匠胡亂試著,倒是也弄出了些成果。庭芳心心念唸的可做窗戶的平板玻璃沒有,其餘的倒是不錯,至少雜質不多,看著晶瑩剔透,很是高檔的樣子。為此,又加了顏色,燒出了不少彩色玻璃。如今庭芳在南昌的住所,窗戶上都換成了小塊玻璃配冰裂紋的大窗,比不得後世,採光亦可稱之為不錯了。
劉永豐想要玻璃不稀奇,但揹著劉永年來就有貓膩了。庭芳不去管其中糾葛,只道:“我不缺錢,你拿什麼換?”
劉永豐嘿嘿一笑:“不瞞郡主說,我也沒有郡主想要的粗布,但我往日行船,認得一個湖南的客商,他專做棉花生意,離郡主又近。郡主得了棉花,同棉布有甚區別?江西人口繁盛,不拘哪處設個作坊,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庭芳一挑眉,好一記暗渡成倉!居然想著走湖南路線!湖南的物資要運出省,當然也只能走長江。可是劉永年又不是官家,他能控制江西,可管不著湖南的客商得了多少玻璃。劉永豐恰能與湖南客商合作,一同悄悄賣玻璃賺大錢,所費無非是些棉花罷了。可謂是與庭芳雙贏!
劉永豐舔.著臉笑道:“說句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