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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兩處談的如何了。想把稅收集中,亦非易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大魚固然想為所欲為,小魚卻也不是死的,抓緊機會垂死掙扎是常情。幾個府衙現吃的挺飽,肯不肯加大胃口就不得而知了。任邵英得用“將來”的大餅忽悠他們,希望他們能更貪一點,若是小富即安可就不好了。
一夜商議無果,庭芳只得回到房中。豆子迎上前來,一日功夫,足以讓她在打掃衛生的間歇從各處人員嘴裡獲得庭芳的身份資訊,再次替庭芳拆髮髻時,嘴裡已換了稱呼:“郡主,明日要穿哪件衣裳?晚上好掛出來。”
庭芳道:“明日不見客,穿家常衣衫即可。你今日在家,可知行禮放何處?”
豆子點頭道:“略看過一二,首飾匣子沒點過,衣裳有幾箱子。”說著頓了頓,“郡主的家常衣裳有些尋常。”
庭芳輕笑,既然豆子跟了她,有些生活習慣無需隱瞞:“我.日常都很樸素的。”
豆子有些不解:“郡主怎地改了性子?”
庭芳道:“我原在衣食住行上就不怎麼挑剔。”
“啊?”
庭芳又笑:“我要暴露了本性,楚媽媽和劉永年會信我不逃?我越是挑三揀四,便越吃不得苦。會芳樓把我養的好好的,我便不敢踏出門去遭罪。我去了沒多久,劉永年還帶我去街上的飯店吃飯。那不是為了逗我開心,而是要我見識見識淮揚城內尚好的酒店吃食也不過如此,再推開門看外頭的百姓,日子更是艱辛。如此一來,一面錦衣玉食,一面荊釵布裙,我這等挑肥揀瘦的主兒,自是要在會芳樓窩著一輩子了。無非是溫水煮青蛙的招式,不足為奇。”
豆子怔了半日,才問:“郡主當日多大?”
“十二三歲吧。”庭芳放鬆的靠著迎枕道,“詭秘朝堂都見識過了,區區一個劉永年的小心思又算得了什麼?”
豆子無言以對。
庭芳忽又想起一事,問道:“我看楚媽媽面露憔悴,按說劉永年比往日勢大,會芳樓應該更風光才是。你們墨竹姑娘的名聲,我可是在南昌都聽見了。她該是紅光滿面才對。”
豆子低聲道:“郡主不知道,先前媽媽也不知怎地惹惱了大老爺,大老爺一怒之下把她送與了二老爺,就……”
庭芳愕然:“送給……劉永豐!?”
豆子想起往事,眼圈泛紅。青樓本就是資訊流通之處,別家樓子是什麼模樣盡知。會芳樓若是換了老鴇,她們的日子可就到頭了,當日不知多少姑娘集結在一處祈福,平素暗地裡說的再難聽,到了關鍵時候都知道,在沒比楚岫雲好相處的老鴇了。個個心裡都恨死了劉永豐,弄死了那麼多姐妹不說,現連楚媽媽都不放過,背地裡紮了無數小人,只沒效用,不由暗罵老天夏眼,卻是也沒了別的招式。
庭芳沉默,楚岫雲最惹惱劉永年的一回,便是她的逃離。嘆了口氣,當時應該要把楚岫雲扣下的。但看著豆子,又惆悵了。扣下了楚岫雲能救她,那會芳樓裡的姑娘們呢?庭芳恨的咬牙切齒,青樓不絕,悲劇永存!若非青樓合法,再怎麼樣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後世日本的婦女拐賣引誘就比中國嚴重的多的多。而數倍於日本的中國,拐賣雖然一直有,可賣去做雞的終究是少數。看看日本那國際性.奴運轉中心,看看拉美與南洋遍地的雛妓,再看看泰國引起無數人獵奇的人妖,庭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更堅定了將來廢除青樓的信念!
良久,豆子怯生生的說:“郡主,你能斬了二老爺麼?”老天不懲罰,那權貴呢?
庭芳道:“暫時只怕不能。”
豆子的眼中登時蓄滿了水,卻不敢落下。劉永年兄弟好似所有人心頭的一片陰影,即使明知道已離開,依舊害怕。
庭芳揉揉豆子的頭:“睡吧,噩夢已醒,都過去了。”再多的安慰說不出口,被父母所賣的豆子,回家也是死路,先混著吧。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庭芳慣例起來練習。到巳時,卻是有人來報:“郡主,劉永豐求見!”
庭芳一愣,不大確定的問:“劉永豐?”
來通報的兵丁點了點頭:“是,他說他叫劉永豐。”說著,奉上拜帖。
庭芳接過拜帖看過,的確是劉永豐,便吩咐道:“使人先招待一二,我去換個衣裳就來。”
兵丁應聲而去,庭芳趕緊下馬收拾。秋冬的大衣裳本就複雜,再加上塗脂抹粉,更耗費時間。待的庭芳打扮停當,已滑過半個時辰。從容淡定的行到會客廳,劉永豐忙起身見禮,這一回是實實在在的拜了下去。
庭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