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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做嫁衣。她爭奪的並非單純的權力,而是話語。
走到今日的庭芳,早已不是初穿過來時的庭芳。她要成為傳奇,而現在,僅僅是開始!
徐景昌回京,陳兵三萬於京郊。加之勇國公對京城的控制,聖上已然無力迴天。太子不想再等,冊封太子並不算什麼稀罕事,尤其是本朝已冊封了三回,聽著就不值錢。頂著個太子的名頭,有功之臣都不好封賞。尤其是徐景昌,必然得留到登基時才好看。嚴鴻信等人也眼巴巴的等著,雖然有三年不改父道之語,但內閣的排位應該給了。眼瞅著要過年,當然皆大歡喜更好。
於是,太子的新衣裳還沒穿熱乎,內務府已在趕製龍袍。太子身後一大群人拱著他上.位,唯有他當了皇帝,大家的好處才能砸的瓷實。老皇帝在位六十一年,大家對他很是防備,畢竟手段老辣,冷不丁出手,不定折了哪一個。還是把他弄走好,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老頭兒,真是滿朝文武沒有不怵他的。眾人歡天喜地的等著換老闆,京城陷入了和諧的忙碌。
月兒彎彎照九州,有人歡喜有人愁。太子即將登基,徐景昌強勢迴歸,既得利益集團自是歡欣鼓舞,與之不對付的日子便沒那麼美妙了。葉家實在太能起落,鎮國公楊家跟著懸心。庭蘭至今沒有身孕,鎮國公夫人急的鎮日裡求神拜佛。她管了一世的家,什麼人沒見過?若說庭瑤之前還隱在幕後,這麼多年下來,風言風語也把她暴露了。鎮國公夫人對著庭蘭的一對姐妹真是服的五體投地,然而這麼一對姐妹花,定是潑辣無比。大勢已定,就該收拾內宅了。很不幸的,鎮國公楊家就扇過她們的臉。
最鬱悶的是鎮國公先前站的是聖上,還與二皇子交好,到了現任太子準備上.位的當口,那叫一個痛苦無比。沒有哪個朝臣想被邊緣化,鎮國公情知自己最好別冒頭礙人眼,把長子頂上去,熬熬資歷,再接班。可要頂也得有機緣有人脈,之前的人脈不遭清洗就不錯了,全都似他一般夾著尾巴做人,滿世界的尋契機,誰顧得上他來?最好的法子,當然是作為連襟的楊怡科去蹭徐景昌的光。鎮國公還沒老糊塗,楊怡科倘或只對庭蘭不好,還能推到夫妻不睦上。可楊怡科那蠢蛋諷刺過庭芳,這就很尷尬了。又想借光,又得罪過人家,唯有攛掇著庭蘭去說情,方能成事。可鎮國公實在怕了那姐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庭蘭給扣家裡,逼.迫和離呢?鎮國公府可是寫過休書的。為此,老兩口天天盼著庭蘭的肚子有動靜,把楊怡科的姬妾看的死死的,誰敢靠近楊怡科,就地打死!
偏偏天不如人願,自打滿朝堂都動了心思,楊怡科就在父母的脅迫下加油造人。不知是不是夫妻兩個都太緊張的緣故,就是死活懷不上胎!楊怡科都快生出心裡陰影了,深恨庭蘭肚子不爭氣。偏偏此話再不敢說,他的姬妾沒一個懷上的,現成的把柄,人家孃家現在又起來了,豈肯善罷甘休。夫妻兩個行.房好似泡在苦汁子裡頭,越急越沒有,越沒有越急,現連太夫人都去佛前吃長齋了,依舊毫無動靜。
風向變的如此之快,京中想尋門路上竄下跳的找關係,以期在接下來的大封賞中撈到一星半點的好處。於是扒拉一下在京的葉家諸人,登時心涼了半截。大房就沒人了,房子空蕩蕩的,只剩下戳在楊家的二姑娘。楊家自家且尋門路,輪不到旁人;二房遠在海南,指望他們不知猴年馬月爬回來,還不如指望庭芳;三房更好,葉俊民夫妻人間蒸發,也不知死活,最大的孩子是個靦腆姑娘,下面三個男孩兒還沒長成,跟著守寡的姨母過活,看著都覺得悽慘。
也有往日同葉家交好的,都心有慼慼焉。就這麼幾年功夫,人口死了多半。可唸完葉家,再想想自己,更是悲從中來。京城幾度遇襲,誰家沒死過孩子?兵荒馬亂、瘟疫肆虐,便是官宦人家,不拘大人孩子得了病只能硬抗。短短几年,京中人口少了一半,葉家那幅模樣,看著慘烈,實則為京中日常。
蕭條的京城,也就是那幫即將得勢的剃頭挑子一頭熱,百姓一臉木然。原先的太子亡故時,百姓還覺得惶恐,待到死到第二個太子,眾人已沒什麼東西好失去的了。家家守著雪洞一般的房屋,誰還有空管誰當皇帝太子?
百姓的漠然與百官的狂歡形成鮮明對比。就在詭異的氛圍中,太子終是被擁上了皇位。老皇帝下了退位的詔書,成為了本朝第一個禪位的太上皇。孔子嘴裡三皇五帝都是好話,故後來著無不裝模作樣的效仿先賢。史上為數不多的幾次禪讓皆是轟轟烈烈。但在此刻,大家已經被天佑皇帝折騰的太久太累,雖改朝換代,空虛的國庫依然空虛,飄搖的江山依舊不穩。大夥兒迫切希望拋開那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