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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行禮:“不敢煩擾太子,臣告退。”
太子裝作不耐煩的模樣:“滾吧滾吧,那樣怕老婆,丟我的臉!”太子亦需要武將的絕對支援,以鎮文臣。
徐景昌退出宮廷,吐出一口濁氣。帶著人策馬回到定國公府,門房一應俱全。也是,修繕佈置一家公府,對於堂堂太子而言,不過一句話的事。定國公府架子還在,破舊之處內務府順點邊角料便夠補的了。不弄鬼的話,銀子都花不了幾個。一家公府的底蘊,房子是不值多少錢的,內裡的庫房與古董,以及園中的名貴花木比房子本身還貴。古董早入了聖上內庫,想是討不回來。徐景昌也不在意,在門口下馬,門房不認得他,怔怔的打量。
“我是徐景昌。”徐景昌丟擲一句自我介紹。
門房迷糊的腦子登時清明,四個人齊齊下拜:“奴才拜見儀賓。”徐景昌的定國公還未正式冊封,叫儀賓更貼切。
眼生的門房,如此的伶俐。徐景昌眼皮一跳,希望不是他多想。把韁繩與隨從都扔給門房,抬腳進門。穿過二門時頓了頓,往正院走去。他父親扇過太子的臉,是決計不敢住正房的。何況京中習俗,倘或兒子襲爵,長輩自搬出正房,去西院頤養天年。父親沒死兒子就襲爵的少見,也不是沒有。徐景昌眼看著要封賞,先定國公還不至於沒眼色到那個地步。
徐景昌大步流星的穿過廳堂,進入正院。門口坐著幾個小丫頭在嗑瓜子兒,不知說到什麼高興事,笑做了一團。徐景昌一晃神,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樣的門廊,一樣的丫頭們,他的母親還活著,會將他摟在懷中說話,就像庭芳抱著徐清一樣。門前的桃樹不知不覺長的那樣高,徐景昌抬頭看了一眼冬日裡光禿禿的枝幹,嘆了一句,人不在物亦非啊。
丫頭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闖進了院子,有些猜測,又有些不敢認。徐景昌直直往裡走,丫頭慌忙的打起簾子。踏入屋內,坐在裡間的大丫頭也忙忙起身,不確定的問:“儀賓?”
徐景昌點頭,一群丫頭過來見禮。四個大丫頭,八個小丫頭,鮮嫩嫩水靈靈的跪了兩排,端的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徐景昌頓時好想以下犯上,殿下你想啥呢?求給個順手的小廝啊!這可真要罰跪搓衣板的節奏啊!徐景昌深吸一口氣,問領頭的那個道:“我……先定國公呢?”
那丫頭也生出幾分尷尬來,定國公府的下人,有些是太子原先的莊子裡選上來的,有些則是外頭買來。入府之前總歸在福王府教導規矩,因備的急,規矩只能等庭芳帶人回來慢慢調.教,但有些事總得先知道。譬如定國公父子的狗血恩怨,就是重中之重。被迫被架空的庭瑤,管回了擅長的內宅,頭一件就是弄了個小院子,把先定國公現勉強能稱一句徐老太爺的齷齪兩口子扔了進去。徐景昌榮歸故里,不能做的太過。但斷宗是徐老太爺親自辦的,世人也無法苛責徐景昌。那丫頭想了半日,用了個最安全的稱呼,道:“老太爺在外頭的宅子裡住,奴婢們只伺候老爺與夫人。”
徐景昌覺得心好累,聽聽這稱呼!庭芳還沒回來,這丫頭就站準了方向。他是儀賓好不好!雖然還沒封國公,但你叫老爺真的合適嗎?丫頭也如此伶俐,徐景昌鬱悶的半死,家裡沒有女主人,當真是任人宰割!都不知道在東湖的幾年,自己到底怎麼活過來的。
默默卸下盔甲,丫頭們一擁而上,把徐景昌團團圍住。幸而他也算見識多廣,除了擔心庭芳炸毛之外,還不至於被丫頭們嚇著。洗漱過後,使丫頭將管家喚來,聞得隨從親兵被安頓在了外院,披上袍子,跑去外院歇息了。夫人不在家,他跑正房睡個毛?睡丫頭麼?
躺到床.上,徐景昌暗罵發小,跟我多大仇!心裡盼著庭芳早日迴歸,這人生地不熟的,真怕遭了算計。他摸不準太子對庭芳的態度,萬一他老人家一時小心眼發作想替怕老婆的發小出個頭,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畢竟太子出手算計,他雙拳難敵四手,在自己家裡,還是很容易中招的。徐景昌陣陣肝疼,翻身起來對親兵道:“你們排出班次來輪番當值,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許進外書房!記住了,任!何!人!”
親兵們傻傻的答應著,還以為自己跟著徐景昌從東湖而來,備受重用,頓時抬頭挺胸,覺得體面無比。
徐景昌倒回床.上,心裡無比想念庭芳,四妹妹,你什麼時候回來?
收拾好行李的庭芳卻沒有動彈,她在等,等改朝換代,等太子登基,等新皇的封賞。
想要改革的庭芳,如果不能風光回京,影響力將被削弱到最低。那麼她的一切付出,都化作泡影;幾年辛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