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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地、巨大的經濟繁榮。猶如岳家軍再降的軍紀,猶如文景再現的盛世。
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統治天下,葉庭芳比他強。無數次後悔沒娶葉庭芳,也無數次後悔幸好沒娶葉庭芳。她或能助他,卻也可能效仿武后。
福王看向徐景昌。娶了葉庭芳的男人,真的甘於臣服他麼?
他們夫妻,對問鼎天下,真的毫無興趣麼?
強行鎮定的擠出一個笑容,福王急行到徐景昌面前,扶起。
徐景昌笑的很開心:“殿下,好久不見,臣很想你。”
福王抓著徐景昌的手,也笑的很開心:“我也想你。”自稱為臣麼?徐景昌,我真的還能一如往昔的信你麼?
徐景昌時隔多年,終於回到了京城。六年前庭芳被拐,他狼狽離開,試圖截下船隻,把庭芳救回來。哪知一去六年,中途只進京見了一回福王,與旁人再無聯絡。宮中內侍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纖細美貌的少年模樣。猛的見到一個威猛挺拔的將領,好懸沒反應過來。內侍們心中嘆道:完全不一樣了啊!那種逼人的氣度,比久居京中的太子更甚!外放果然歷練人。
福王,現在應該叫太子了。他回過神來,切換到了笑臉,拍著比他高大半個頭的徐景昌的肩膀,固然難免防備,亦有欣喜:“回來就好,我們三人已別整整六年,四丫頭可長高了?”
徐景昌輕鬆的敘著舊,促狹一笑:“跟殿下差不多高。”庭芳也不知怎麼長的,比尋常女眷都高出半截,若非女性特徵明顯,必叫人認作男人。
太子又放鬆了些許,徐景昌願同他開玩笑,更表明了他的反心不重。這等將領,若想反,要麼俯首帖耳,要麼張揚跋扈。如此……甚好!也對著徐景昌促狹一笑:“定國公府許多年沒住人,我已叫人修繕好了,只等著你回來,還放了幾個伶俐貌美的丫頭,趁著母老虎未歸,你且回家住幾日。”
徐景昌的臉登時黑了:“殿下,你坑我呢?”
太子笑個不住:“哥哥疼你呢!”
徐景昌道:“求殿下哥哥換個法兒疼,弟弟我現膝蓋疼。”
太子爆笑:“哈哈哈哈,徐景昌,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徐景昌道:“儀賓要甚出息?殿下別淨整虛的,說好的作坊呢?若是沒有,我就去福王府拆了你的搬回家去。”
太子擺擺手:“你拆吧,你是沒瞧見那成堆的奏摺,我再沒空擺.弄那些。你可別墜了我的威名,那多好匠人,你必要帶著做出點功績來。聞的你火炮改的好,還不夠,得比洋人的強。不然我就踢你回去做儀賓,國公府收回!”
徐景昌笑道:“那殿下得把四妹妹召回,改良火炮時,算的我兩眼發暈,沒得她指點,算到猴年馬月去。”
太子卻不答話,岔過話題道:“你爹媽可恨!我原想另給你個封號,索性與他們撇開了去。但想想你祖宗的勇猛,我卻是希望你能似他一般,替我定住宵小,天下太平。”
徐景昌心中微顫,他本就是定國公世子,聖上無故廢了他,定國公的爵位理應歸還。太子能走到今日,他們夫婦功不可沒,最先站隊的,最先奮鬥的,也僅僅只還給他一個理所應當麼?一同長大的兄弟,終究疑上了他。徐景昌已練就兩軍對峙都面不改色的本事,心中卻是被尖刀扎的鮮血淋漓。再是猜測過如此結局,也沒有此刻直面來的慘烈。徐景昌扯出一個笑容,語氣淡了下來:“聽殿下的。”
太子敏銳的感覺到了徐景昌一瞬間的疏離,他們太熟,太瞭解彼此。徐景昌生氣了,太子知道,可他無從解釋。國公已是最高封爵,難道要他封異姓王麼?不是他小氣,而是……害怕養出了徐景昌的野心。他還想做個好哥哥,而不僅僅是帝王。那個位置那樣孤獨,自幼嬌寵的他如何習慣?他想讓人陪伴,可沒有人能陪伴。滿腦子漿糊的嚴春文不行,滿朝文武不行,還有誰能行?除了徐景昌……除了徐景昌……再無旁人!他不想徐景昌遠離,便只能壓制。他希望徐景昌能理解,又覺得真委屈了他。他的內心亦是踟躕,只得先做權宜之計。
見面不到一刻鐘,袁首輔就尋了來,後面跟著一大串文官,都是要同太子議事的。徐景昌早不是那單純的小白兔,刻意對著太子道:“殿下,我家裡真的有美人?”
太子的鄙視之情溢於言表:“看把你嚇的,打我眼前過的哪個不好看?放心吧,你大姨子挑的人,四妹妹回來了要河東獅吼,你推給她姐姐去。”
徐景昌不過在朝臣面前表示一下與太子的親密,只消兩句話就做完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