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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要做官,又不說品級,胡亂許一個,她再反,那便是她不厚道,天下人唾棄之。臣說句託大的話,也算看著陛下長大。奉勸陛下一句,凡事先考慮了利弊,再想旁的。朝臣不過為陛下所用,陛下切莫顛倒了倫常。”
昭寧帝茫然道:“乾綱獨斷,不就是昏君了麼?弄壞了天下,我翌日到了地底下,怎麼同大哥交代?”
趙總兵醞釀了好久,終是吐出了一句:“陛下,您是真不如庭芳。”
昭寧帝:“……”
趙總兵道:“臣實話實說。”
昭寧帝:“……”求彆強調……
趙總兵突然笑出聲來:“就那樣怕她?”
昭寧帝鬱悶的道:“我慫,行了吧。”
“陛下頒旨吧,臣親去一趟江西。她若從便罷,不從,”趙總兵眼神一凝,“不過頃刻間,就可令她人頭落地!”
二百多匹駿馬在官道上飛馳!沿途官員一看旗幟,紛紛避讓,正是趙總兵一行。已是臘月二十三的小年,南昌之事不宜再拖,海運雖穩,卻是不如陸路換馬不換人的速度。只趙總兵畢竟不如年輕時候,中途有所休息,抵達南昌時,已是年二十九,即將除夕了。
臨近城門,趙總兵收起旗幟。輕甲掩蓋在冬日厚重的披風之下,一行人在城外略作修整,才放緩速度往城門去。冬日的城外尋常,入得城內,先是一陣喧囂的市井之聲迎面襲來,接著一股甜香入鼻,城門內的沿街處齊齊整整的兩溜小商販一字排開,賣什麼的都有。
蒸鍋上冒著騰騰熱氣,路過的孩童纏著母親,買了只香甜的大紅薯,喜笑顏開的撕開皮,一口咬下!穿著整齊棉衣的婦女,再跟賣胭脂的殺價。隆隆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沿著鐵軌前行。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片安寧繁華景象。趙總兵足足怔了半刻鐘,才道:“確有造反之本錢!”比現在的京城,強太多了!
趙總兵從京畿入河南,過湖北至江西。一路破敗頹廢景象自不必提,江西驛站比別處好些,因是冬日,再看不出旁的。進了南昌城後才知什麼是眼花繚亂,一式的店鋪分了類別,同類買賣集中在一處。行人盡數靠右邊最裡側行走,往外是鐵軌,爬滿了馬車。鐵軌外依然是馬車道,卻是青石板的平地。中間用白石灰畫了兩條線,分割了兩部分,乃是騎馬之人行走在其間。
中間沒有路人,年節時候竟可騎馬飛奔。趙總兵正欲策馬,一個腰身筆挺帶著木棍的人走來過來,打量了趙總兵幾眼:“外地來的吧?”
趙總兵點頭。
那人又問:“頭一回來南昌?”
趙總兵再點頭。
那人從挎包裡拿出一張紙,扔給趙總兵:“交通規則!違背了要罰款!不肯罰的杖一百!不懂的可諮詢路邊的交警。”
趙總兵忍不住問:“什麼是交警?”
那人指著不遠處一個拿著小旗子的人道:“穿那樣衣裳的就是交警。交通警察。”
趙總兵又問:“那你呢?”
那人道:“我城管啊!不然那些小商小販們肯那樣老實,不敢過線?”
趙總兵看了看他的身形:“我以為你當兵的。”
那城管頓時垮了臉:“我沒選上才做了城管。當兵的餉銀比我們多一倍,還有知事教識字。有了軍功再考過了文化,就可以當官了。”
趙總兵笑問:“當軍官?”
城管道:“看情況吧,也有受傷退役,考過了文化、算術、策論等幾科的,去做縣令了。”
趙總兵皺眉道:“退役的兵丁當縣令?”
“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你是不知道想當縣令得考多少回。多半就是去當胥吏了。唉,那題目難的,上考天文下考地理,還有那什麼鬼邏輯題,看得人頭皮發麻。整個江西的秀才都哭爹喊娘,我們郡主啊……”城管痛苦的擺擺手,“算了,不提也罷,橫豎我這種學渣是考不上的,死心了。”
趙總兵今日盡聽新詞,又問:“學渣是什麼?”
城管撇嘴道:“學渣就是沒文化唄!學霸就是學習好唄!學霸能當官,學渣只能當城管!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說話間,城管突然跳起,大喝一聲,“賣燒餅的,你過線了!我警告你,再過一次我要你上黑名單,三日不得出攤!聽見沒有!”
賣燒餅的小販陪笑道:“換煤,挪一下推車,不是故意的。”
城管怒道:“過線被馬車撞死不管賠,若有損失,還要你一力承擔!我嘴巴都喊幹了,你特麼少給我裹亂!我要被扣了年終獎,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