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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了一句,趙尚書也只得道:“她不是男人。”
昭寧帝打圓場道:“就事論事!若是個男人,如此擅民政,調走了陳鳳寧,倒可做布政使了。”
趙尚書氣不打一處來:“十幾歲的布政使?”
昭寧帝笑道:“甘羅十二為相嘛!誰讓她能幹!”
趙尚書哼了一聲,不肯說話了。
趙總兵道:“聖上說二品布政使可當,臣便因其是女子,不合規矩,砍一半的功績。放她去工部做個屯田清吏司或都水清吏司做個正六品主事,或是戶部算賬也使得。便是把她在江西所為全算給了徐景昌,算學一道,誰能與之爭鋒?你們文臣不是講究唯才是舉,怎地到了地頭,又改口了?若說她不曾經過科舉,那便放出話去,來一場算學大比,她若輸了,再敢同朝廷使性子,我便親去收拾了她!如何?”言外之意,那是他趙總兵的孩兒,由不得外人作踐!
眾文臣默默道:唯才是舉是曹操那奸臣提的!你個文盲!
昭寧帝本就不打算卡著庭芳,只朝臣不許,眼見朝臣要鬆口的模樣,笑道:“她必肯比的。”
眾文臣心道:誰特麼跟她比算學,作死啊?
文臣武將就沒有和氣的時候,勇國公見文臣被堵的無話可說,頓時對庭芳心生無限好感,跳出來道:“臣以為,郡主去戶部甚好。天下錢糧要緊,陛下人盡其才嘛。”
戶部緊排吏部之後,同樣是主事,比工部體面多了。韋鵬雲氣呼呼的瞪著勇國公,瞎搗亂啊不是?
昭寧帝吵了半日,也是有些累了,一錘定音的道:“那便戶部吧。”
袁首輔不得不站出來道:“陛下,那是郡主之前的要求……”
韋鵬雲道:“她還敢胡亂提要求不成?”
袁首輔道:“為何不敢?她漕運都敢截,正六品就想把人打發了?”下了賭場,三巡過後,誰還跟你壓第一輪籌碼?當人家這麼些天的殫精竭慮不值錢?
趙尚書還想說什麼,趙總兵點頭道:“袁閣老說的有理。陛下覺得呢?”
昭寧帝沉默了許久,道:“我且想想。”
也不差這一日,袁首輔等人亦要思量,還得同各自幕僚商議一二。看昭寧帝的態度,還是惦念幼年情誼的,說實話,若非庭芳是女眷,大夥兒早想的是如何溜鬚拍馬了。然事到如今,人家用拳頭證明自己比男人強,入主朝堂已是鐵板釘釘,如何拿捏態度就是重中之重。是男子,諂媚點無妨,是女子分寸就難把握。偏偏天子心腹,不討好是不成的。能做到閣臣尚書,都不是傻.子,所謂實心眼直.腸子,多半隻是表象罷了。局面已定,見昭寧帝似想留趙總兵敘話,都趁機告辭。
待人走盡後,昭寧帝才委屈的喊:“小舅舅……”
趙總兵認真的道:“臣下無事掀起三分浪,陛下該制止才是,怎地跟著混鬧起來?四丫頭的脾氣旁人不知,陛下竟也不知?她若是個柔順的,就不敢跟著父親去大同廝混了。兔子急了還咬人,陛下如此戲弄,她不發飆才怪!”
昭寧帝沉默不語。
趙總兵又道:“不過一個職位,也鬧的這樣難看,何苦來?安徽衛所兵丁再糜爛,也是兩萬男丁。活著種田不好麼?白白送去死了。”說著嘆道,“陛下,您算學不差,怎地就算不清賬來?”
良久,昭寧帝才道:“舅舅,你不覺得她太厲害了些麼?什麼都會,比我還強……”
趙總兵道:“陛下想聽實話麼?”
昭寧帝道:“舅舅要罵便罵,此話我再不敢同別個說的。原先就被母后罵過了,說她再多智近妖,不也得為我所用。可是舅舅,我真怵她!她真不會挑唆著徐景昌□□麼?她那樣厲害,就真不願君臨天下麼?”
趙總兵道:“那你還惹她?”
“我不知怎麼對她!”
趙總兵道:“先把她弄回京吧。臣與她談談,望她給臣留二分顏面。”
昭寧帝道:“若她……不肯呢?”
趙總兵斬釘截鐵的道:“殺了她!”
昭寧帝苦笑:“派誰去打啊?舅舅真打不過麼?”
趙總兵道:“不想平白消耗國力,還有旁的地方要剿呢。國力衰微,招安之事以後會更多。能用官職換的,就別猶豫。好不好,穩住局面再說。譬如此事,臣等當兵的,最是知道當兵的心思。前線掙命,不就是想著按功封賞麼?強奪了人家的功績,那是結仇。阻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都是不共戴天之仇。現便是臣去圍剿四丫頭,那也是朝廷背叛,師出無名。她自家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