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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城市,三年時間經濟騰飛,庭芳不確定能否做到,但她有信心。中國是有金融史的,從管仲起,便有金融手段。綿延幾千年,後頭的許多事都換湯不換藥。如今燕朝用的是銅錢,庭芳決定學一學朱元璋,製作一批精美的銅錢,夠重夠華麗夠值錢。比起現行的破爛貨,絕對物超所值。商人為了獲得銅錢,必會不顧艱難險阻也要來到江西,把此特產帶走。
後世某個搞培訓的說過一句話庭芳深以為然——在商業社會講實話不忽悠賺不到錢,可是當整個行業99%都在忽悠,只有你一個人做實事的時候呢?雖然後來證明那貨也是個大忽悠,可在比爛的時代,猛的出現一股清流,至少在營銷上是能打勝仗的。不獨朱元璋,解放區的貨幣亦非常的平穩,金圓券擦屁.股都嫌硬的時候,解放區的穩定便可吸引許多商機與資訊,為解放區帶來繁榮。
商人不會空手而來,他們會帶來商品;商人也不會空手而去,賊不走空商亦不走空。一來一回,碼頭上的第三產業首先就會興起。江西有聞名天下的瓷器,本就商路廣泛,庭芳正色對徐景昌道:“就一條兒,水上不能有水匪。”
徐景昌道:“你真能給我出難題,水軍不好練。”
庭芳道:“海上的船隊就有,水軍早晚得練,咱還得打海戰呢。”
徐景昌道:“事兒不能都擠在一處,上回你說書不是還講了隋煬帝,倘或別一個人把科舉制、三省六部制與京杭大運河都幹了,他就是千古明君。”
庭芳撇嘴:“他且不止幹三件。他修京杭大運河也不全無辜,損江北以肥江南,江北定要造反。不提那個,我倒想一件件做,只怕你家殿下沒那麼多功夫等。萬一他真被太子收拾了,咱倆可真得篡了。”國外大革命洶湧的思潮還未傳入,這片土地的人們依然習慣有皇帝。現在搞共和是不現實的。
徐景昌輕笑:“太難了,不幹!”調遣千軍萬馬的確風光,是男人都覺得爽快。可調完看看後果,只餘滿心悵然。人的想法會變,但至少現在他享受不了生殺予奪的快.感。日後真的有變再說。
幾省水災後,許多軍戶都逃了。逃得一陣沒了吃的,便夥同地痞流氓,當了水匪。故近來江上水匪橫行,嚴重阻礙了南昌的發展。水路是江西經濟軍事的生命線,控制不住水路,他們還玩個蛋!徐景昌固然覺得難為,還是將此事記在心中。不能肅清盜匪,至少能有一支保護大船隊的武裝,順便為將來繞路襲擊京城做掩護。
軍事扔給徐景昌,庭芳依舊看著她的大農場。經過幾個月的準備,桑園與枇杷園都已預備妥當,只今歲暫無法收穫。幼鵝在園子裡亂竄,省卻了大量的肥料。在古代的環境,雞不大好養,關起來易發瘟,不關吧飛的太高,不好控制。故農場裡雞的數量最少,鴨子最多。沿著贛江下游,每截都張網養了鴨子。為了刺激經濟,庭芳只得放棄了國營廠的模式,換成了承包制。只餘她的果蠅廠將來可改國企。果蠅實在是太好養了,便是農家不如庭芳盡力控制溫溼度,隨便養了淘騰幾個零用錢總是好的。庭芳也不去管,規模化的優勢擺在那裡,養鴨子的圖便宜要散戶的,卻還是怕散戶供貨不及,又十分瑣碎,規模稍大點的養殖場還是習慣問庭芳要貨。
如此變化出乎庭芳的意料,不過也是好事。庭芳畢竟不是商人,雖要賺錢養活軍隊,但做大商人不是目的。個體戶的活躍能刺激經濟,庭芳見到大家都挖空心思賺錢,還是很高興的。
更出乎意料的是劉永年竟回了庭芳的信。劉永年主營絲綢,與洋人做生意賺的盆滿缽滿,繼而招兵買馬,一面當著富家翁,一面瞅準機會看能不能混個□□噹噹。他資本雄厚,便是一時無法出手絲綢,壓貨並不怕,安徽江蘇兩省的絲綢,有多少他要多少。然後一總賣給洋人,算是把當日徐景昌辛辛苦苦開闢的商路全盤奪了。淮揚自古富庶,有此一箇中轉站,登時客商雲集。客人多了耗費便多,客棧青樓日日客滿,肥鴨大鵝一日不知消耗多少去。
劉永年春風得意,一直被庭芳壓著,轉瞬間翻身做了甲方,忽想起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話,爽快答應給庭芳一個機會。淮揚是他的老巢,數代積累,非徐景昌之薄弱可比。一總要了庭芳的鴨子,他再使人分銷,賺的雖不多,卻是一項營生。族裡那許多窮困的接去做了,可分得幾分利,自是更服他。
庭芳同劉永年是老冤家,有合作有對掐,但有一起賺錢的機會時,再不計前嫌的。敲定了鴨子的銷售渠道,庭芳非常高興,覺得自己離小目標又近了些許。
天氣開始炎熱,庭芳預計著鴨子開始進入產卵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