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道:“先生不去軍營麼?”
任邵英道:“老楊在大禮堂上大課,我不欲打攪,便回來了。”楊志初一口咬死了教化是他的管轄範圍,任邵英幫手可以,搶地盤做夢!任邵英不似他有根基,想搶也搶不過,與其在軍營裡替人白打工,還不如在庭芳眼前晃盪,沒準她老人家又想起什麼來,沒人使必派給他。
任邵英滿腹辛酸,他自認有才,卻是生生敗給了人情。徐景昌對他們三個幕僚都是一般對待,庭芳則分了遠近親疏,這一分,他只能邊緣化。他也理解庭芳,半路相逢的,怎比的上自幼相伴?只得卯足勁兒多創造機會。
庭芳略想了想,就明白任邵英與楊志初之間的鬥法。錢良功獨佔鰲頭,剩下的兩個肯定得分出二三來。到底楊志初是她的嫡系,佔了便宜。但好手下都是不嫌多的,庭芳見忙的腳打後腦勺的時候,任邵英居然閒著!暴殄天物!立刻就徵用了。把方才心中所想說了一回,又道:“我還想開源,先生有妙策否?”
任邵英頓時啞火,他做幕僚,擅長的是人際關係政治鬥爭,經濟那種玄幻的玩意兒,他是比尋常人懂,否則東湖也不至於做成港口了。可撞上庭芳這種逆天的貨色,他是真的只能跟在後頭轉,全然摸不清套路了。任邵英無疑是個聰明人,只燕朝經濟死的太久,他缺課太多。被庭芳問住,心情更加壞了。自打來了南昌,簡直沒有一件順心的!
庭芳攤開地圖,指著長江道:“關卡太多了。”
任邵英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鞭長莫及,咱們暫時管不住。也不是不能強橫,就是樹敵太多。”
庭芳道:“我不怕樹敵,可要麼打服了他們,要麼餵飽了他們,不然在江上使點絆子,我們與大商賈不懼,小商販就要倒黴。規模大的固然要緊,缺了小商販經濟就難活潑。”
任邵英心中一動:“郡主可是想……”
庭芳點頭道:“我想與安徽浙江沿線的城池談上一談。一城劃定一個範圍,咱們引商船往大城補給,刺激大城的經濟。大城給商戶保護,並收取定額稅收,兩年才可一浮動。說實話,商人不怕花錢,怕的是花的沒底。我們不能讓安慶等地不收稅,但可以替商戶想在頭裡。江西畢竟是內陸,獲利有限,大商戶渠道多,不願多來。但咱們做的好,引了小商人來也是一樣的。螞蟻多了咬死象,待咱們更富裕了,大商戶自然雲集。現一窮二白的,說話都沒底氣。”
任邵英:“……”現在還叫一窮二白……斂了心神,忙接上:“要如何談?小商戶倒是有些行會,此事我可去做。但安慶等地,肯聽我們的麼?”
庭芳道:“先談談看吧。”說畢,庭芳突然扔了個雷:“我想去一趟江蘇!”
任邵英唬了一跳:“不是放棄東湖了麼?”想重建?亦或是重新拿回出海口?任邵英沉思片刻,覺得有一定的可行性。東湖丟的太可惜,雖說一路行走,總有捨棄的,可經營了整四年,已把那處當成了家鄉一般。發跡之所,總是不同的。
然而卻庭芳搖搖頭:“不是東湖,是淮揚。”庭芳知道眾人對東湖的感情,可她是不會回頭的,因為將來天下歸心,東湖又不可能鬧獨立,想那麼多作甚?
“啊?”
庭芳笑了笑:“我想見一見劉永年!”
任邵英臉色一變:“不可!劉永年陰險狡詐,君子不立危牆,郡主不能以身犯險!”
從私心來講,庭芳當然不願去對頭的地盤。可江西是個極尷尬的地方。有個形象的名詞,叫做“過路城市”。看似東西南北皆通,實則人家只是路過。固然有水路,卻是遠比不得武漢就在長江邊;固然有陸路,又比不得浙江依託了沿海的便利。直到後世,這個省的經濟都沒什麼存在感。也不是窮,好歹是中部,再怎麼窮也有限,但就是讓人不大想的起來。省會南昌甚至比不上九江有名,更別提景德鎮了。
如此地界,所依託的無非是烽煙四起時較之別處稍顯安逸,主政者更擅經濟罷了。京城趨於平靜,福王以為勝利了一半,巴巴兒發急件過來告訴他們好訊息。庭芳被福王的幼稚囧的沒了脾氣。京畿邪.教肆虐,全國叛軍開花,你喵的腦子裡幾斤水才覺得九邊武將站隊了就能奪天下?九邊戰鬥力是很強,但他們能離開嗎?便是能分一半出來蕩平蠅營狗苟,你有錢打嗎?軍需就是個無底洞,幾十萬人的兵馬,一人哪怕一天半斤糧,每天所耗也是以十萬為單位!一年到頭不說武器彈藥,衣裳鞋襪就得上萬人操持。國庫現能餓死耗子,九邊實指望不上朝廷,基本自給自足,趙總兵都跑去做貿易了。看起來很美好,然而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