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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離開黑暗。
徐清再次睡著,地道內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靜,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庭芳再也無法休息,昏暗的燈光下,看著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嬰兒的臉。用手碰了碰他嫩滑的面板,苦笑,也不知天下太平前媽媽能否護你周全。你若生在媽媽那個時代多好,這個年紀,該上早教,該玩積木,而不是戰火紛飛中像老鼠一般躲在地道里,恐懼著隨時降臨的死神。
突然,炮聲巨響,大地震顫。被驚醒的徐清已哭啞了嗓子,無奈的在庭芳懷中抽泣。庭芳聽音辨位,飛快的計算著火器的庫存,可以經的起幾撥這樣的反擊。打仗真是太耗錢了,如此破壞力,非經濟戰可比。必須把戰爭扼殺在萌芽中,這片國土,絕不可陷入軍閥混戰中!
熾烈的陽光與火炮的熱浪灼燒著戰場,徐景昌城牆上堪稱絕技的表演震懾住了將兵。慢慢的,鎮定的情緒傳達到了各個角落,守軍漸漸找到了日常訓練時的感覺。
韓廣興的人多是優勢,但在大炮與手.雷無差別的攻擊最擅長打的便是密集的人群。每一顆炮彈投到敵軍陣營,便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殘肢炸裂向四方,挑戰著敵軍的承受力。韓廣興見士氣大衰,緊急揮舞著大旗,指揮著軍隊撤退!白日的攻擊佔不到任何便宜,他們只能用夜襲,耗幹守軍的精神。
徐景昌的兵經驗不足,韓廣興的更差一點。徐景昌站在牆頭,看著韓廣興混亂的撤退咬牙切齒!只要再多一萬人!就一萬人!他便能帶人出城,殺的這幫匪賊片甲不留!然而終究人太少,不可分兵,只能輪換,堅持戒備。
料得韓廣興白日不敢再來,徐景昌隨意尋了個塌躺著。至下午,守軍已輪番歇了個遍。徐景昌召集了各級將領,簡單明瞭的道:“昨夜你們都瞧見了,即便有人爬上來,也打不過咱們。你們帶著兵丁,能守則守,他們要爬上來,總也是一個一個的。你們編好人數,二人一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有何可懼?”
眾將領經過昨夜一戰,也咂摸出了些許味道。譚慶生道:“他們爬牆,一則為了騷擾,二則為了內外相應。我們使人守好城門,他們進來了也不過是盤菜!”
戴適補充道:“要責任分明,哪一隊管哪一段事先說好,別似昨晚一般,見來了人一窩蜂的去砍,冷不丁背後又來。看著滿城牆跑,實則做了無用的勾當!”
徐景昌對譚慶生道:“你管得輜重,叫後方運石灰來,把城牆一截截畫了道。吩咐下去,哪一截的守衛告急,那一截全軍覆沒,左近便以火把扔下內城牆為號,下頭隨即人員即刻補上。”
周毅擔憂的道:“他們能否記住?”
徐景昌道:“叮囑每隊兵頭即可。排出順位來,兵頭沒了,誰第一個補,誰第二個補,盡數編號!記住,別亂!按著咱們日常訓練的打,他們不過叛賊,比得上我等?”說畢,又看向王虎等人,“請諸位切勿墜趙總兵之威名!”
王虎等人一凜,齊齊應了聲:“是!”
太陽西斜,嗓門洪亮的兵丁小跑至門口:“報!遠處有人集結!”
徐景昌騰的站起,聲如洪鐘:“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