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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騎兵到城下大喊:“城上可是徐儀賓?”
王虎回應:“來者何人?”
騎兵道:“我等乃徽州安慶府駐軍,聽聞匪軍襲擊南昌,特來援助!”
任邵英道:“人數有好幾千,問他們指揮使是何人?同知何人?千戶與副千戶是哪個!”朝廷命官之名號,非在此間,難以清楚。便是知道一兩個,也很難知道全部。
王虎一一問去,那人都答的上來。任邵英點頭道:“只怕當真是衛所的駐軍。”
那人十分懂規矩,通報姓名後,退回騎兵處。不多時,有五人騎馬而來,同時騎兵後撤了數里,徐景昌才下令開城門,依舊是全神戒備。待那五人進了城,城門又重重關上。
徐景昌下了城門,親自出迎,笑問:“可是梁指揮使親至?”
來人齊齊下拜,為首一人道:“下官安慶錦衣衛指揮使梁光啟,拜見儀賓!”
徐景昌忙伸手扶起,滿臉笑意道:“客套話兒不說了,梁指揮使不遠千里援助,徐某感激不盡!”
梁光啟忙道:“不敢!乃鄂州府之衛所見有異動,順江而下欲往朝廷報信,路過安慶,馬指揮使令我們來幫把手。我等不過助助起勢,遠不及儀賓守城有方!”
馬指揮使便是安慶都指揮使馬煜,徐景昌道:“好不如巧,你們可幫了大忙了!”
正在此時,遊擊將軍杜正祥來報:“儀賓,城外俘虜如何處理?”
周毅瞪了杜正祥一眼:“沒見儀賓正待客麼?”
梁光啟道:“說句厚顏之語,都是自己人,儀賓且去忙。”
徐景昌道:“豈可撇下客人?梁大人不若請兄弟們都入城,今夜咱們擺流水席為諸位接風洗塵,亦祝大捷!”
打完仗有許多事要做,梁光啟做了幾十年官,打仗尋常,卻是最懂人心。徐景昌嬌妻幼兒皆在城中,不說公務,便是私情也要一陣。如此,梁光啟道:“下官且去整合騎兵,晚間必要討儀賓美酒!望儀賓別嫌棄下官饕餮之好!”
周毅趕上來笑道:“我乃……”頓了頓,把副總兵換了個稱謂,“都指揮同知周毅,初次見面,久仰久仰。”
都指揮同知分明是王英達,哪裡又跑出個周毅來?又未曾見朝廷任命邸報,梁光啟略一沉思,想自家上峰的意思,是怕徐景昌失守,叫叛軍佔了南昌,威脅安慶。再則官場上的人都知道,徐景昌乃聖上插在長江流域的釘子,以節制幾省叛亂。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笑著同周毅見禮——衛指揮使正三品,都指揮同知從二品,恰恰低了半級。
周毅爽快受了禮,引了幾人往城內休息。徐景昌見周毅接了手,低聲吩咐杜正祥:“告訴王虎幾個知道,城外的傷員倘或活著便救上一救,沒受傷先關起來。”
杜正祥不解:“不殺了他們,等著作亂麼?”
徐景昌心裡惦記著庭芳,來不及解釋,便道:“王虎問起來,就說是我的話!照做便是!”說畢,帶著親兵騎馬往城內去。
先到都指揮使司,庭芳果然不在。錢良功迎了出來,道:“郡主前夜就躲了。”
徐景昌問:“她去了哪裡?你怎麼不躲?”
錢良功笑道:“郡主帶著孩子,自是躲了好。我一個糟老頭怕甚?”庭芳可不單帶了孩子,還年輕貌美,落到敵軍手裡,生不如死。而他則可以輕巧混入人群,沒必要去拖累庭芳。
徐景昌道:“先生的家人還好吧?”撤離東湖,錢良功的家眷自然也跟著到了南昌,故徐景昌有此一問。
錢良功道:“無事。郡主尋了百姓的衣裳,帶著孩子與丫頭們藏了,我也不知她去了哪裡,儀賓還是先去尋她。後續的事我來做也使得,再則還有布政使大人。恕我直言,打仗我等不會,善後瑣事,比儀賓略強一二。”
徐景昌只略想了想,便猜著庭芳去了何處。不管多聰明的人,她的行為總有跡可循。在大同時無數次訓練,一有戰事,婦孺皆躲入地道。那麼,她會本能的認為地道安全。如果同君子墨在一起,她便只會去一個地方!
徐景昌拉起韁繩,往東城飛奔。抵達君家老宅,下馬尋著祠堂地道入口,輕身一躍進入地道。親兵跟在身後,沿著黑洞.洞的地道慢慢走著。
君子墨的耳朵動了動,輕聲道:“郡主!有人!”
庭芳抱著徐清的手緊了緊,卻看到了熟悉的光,伴隨著電燭棒特有的畢啵之聲。她依舊沒有放鬆,單手解開了右手臂上小弩的活釦,君子墨亦端起火.槍,指向拐角。
熟悉的聲線在地道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