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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聽得到嗎?”
翠榮登時喜笑顏開:“是儀賓!”
君子墨冷酷的端著火.槍,直到拐角處出現了徐景昌與親兵的身影。
被槍口指著的徐景昌不由對君子墨投了個極其讚賞的眼神!戒備到最後一刻,方是守衛風範!
庭芳此刻才覺得抱著徐清的手臂發沉。徐景昌快步走到庭芳跟前,堅定一笑:“四妹妹,我來接你了。”
回到家中,庭芳見到了姜夫人派過來幫忙的丫頭,一切已井井有條。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睏意便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庭芳顧不得洗漱,把徐清扔給了徐景昌,倒頭就睡。乳.母並丫頭們亦是勞累不堪,徐景昌還有善後事宜,抱著徐清去了布政使衙門。
姜夫人躲避之所乃受災後尚未重新開發的舊城區。因是地面,比庭芳早得訊息,出來的便早。而庭芳躲在地道里,怕陽光灼傷眼睛,不得直接出來,硬是在入口的半明半暗處足足耗了個把時辰才得上地面。因此有了個時間差,姜夫人已休息過一場,她年老精神不好,家中年輕的丫頭婆子們倒是緩過了勁兒,可託之照看徐清。徐清日日來布政使衙門耍上半日,很是熟悉,人雖蔫蔫的,卻不哭鬧。見了歪在塌上的姜夫人,立刻癟嘴:“太姥姥……”
姜夫人聽見重外孫的聲音,騰的從塌上翻起,以不合老人的速度飛奔至徐景昌跟前,抱過徐清哄道:“我們清哥兒怎麼了?兩日沒見,想太姥姥了沒有?”
徐景昌:“……”佩服!
徐清還無法聽懂長句,只知道滿腹委屈,見了親人嚎啕大哭。
徐景昌抱歉的道:“生累姥姥了。這小子傻的很,他娘換了衣裳,到現在都認不得。”
姜夫人聽了笑個不住,點了點徐清的額頭道:“小笨瓜,你認不出臉,連氣味也不識得了?”
徐清只當姜夫人同他玩,又咯咯笑了起來。看的姜夫人心都化了。長孫陳謙已生子,卻是山高水遠不曾見過,徐清是她帶的頭一個重孫輩,當真愛若珍寶。原身子骨漸漸不好的,自打帶了徐清,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庭芳且累的要睡覺,她倒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對徐景昌揮揮手:“你忙去吧,我同他玩!”
徐景昌尷尬的道:“姥姥,你且歇歇。”
話音未落,徐清喊道:“蛋蛋!”
姜夫人哪裡顧得上歇?道徐清餓了,一疊聲的叫人:“快去蒸個雞蛋,伴著羊奶,擱點子糖。不要黃糖,使白糖水兒,拿紗布濾了再放進蛋裡。”還道:“可憐見兒的,打生下來就沒受過這等罪。可心疼死太姥姥了。”
徐景昌:“……”也太嬌慣了!對著老人沒法分辨,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退出布政使衙門,處理公務去了。
一番折騰,梁光啟業已把安慶衛所的兵丁帶進了城內,安頓在軍營裡,同南昌的守軍一齊就著鹹鴨蛋吃大饅頭。南昌這二年種的都是高產的雜糧,精白米白麵極少,反不如安慶衛所的兵丁日常能撈著白麵饅頭。便是打了勝仗,廚下里做的還是灰黃的雜糧饅頭。
安慶的兵丁同情的對南昌駐軍道:“都說你們南昌富裕,竟是如此剋扣你們!”
南昌駐軍笑道:“誰說富裕了?商人來的多,賺的銀子又是蓋房,又是武器,拆東牆補西牆的。好容易養了點鴨子,又叫人禍害了。原先我們在東湖,那才叫好呢!我們儀賓不是小氣的人,實沒錢了。朝廷又不與銀子,江西今年又沒稅。你們安慶靠著長江,收得過路費就夠肥的,我們卻要引商人來做買賣,稅都不敢收,哪裡有別的進項?能吃飽就不錯了。”
安慶兵奇道:“外間都傳你們有錢,竟是假話不成?”
南昌兵道:“將來必有錢的,我聽老兵們講,最先到東湖時一窮二白,雜糧饅頭都吃不起,日日窩頭紅薯。後來就慢慢好了。”
安慶兵登時鬱悶了,他們跑來援助,一面是上頭有令,一面還想見識一下繁華的南昌撈點子好處。現看來是不能了,白跑了一趟,還死了好些兄弟。言談間就有些看不上南昌的駐軍。
南昌的駐軍不過遵循著待客之道,心裡更瞧不起安慶衛兵,都什麼玩意兒!打量誰不知道你們那熊樣,站在城牆上看的一清二楚,休說指揮、陣型了,連軍紀都沒有。進城時懶懶散散,不成行亦不成列,一個個痞子一般,若是在他們營裡頭,早被百總拿軍棍打的屁.股開花。好意思挑三揀四!
兵丁們相處不大愉快,將領們卻是其樂融融。到底是當官的人,城府頗深,便是有些什麼都不帶出來。招待的宴席十分樸素,不過幾樣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