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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主政一方,僅會打仗可不行。打天下易,治天下難。故文武不能分裂,否則彼此不熟,將來如何共事?因此各品級皆有相應的知事,不管如何訓兵打仗,只管教授文化並教導那些刺頭兒、分說上頭的決定,為何要打?為何要如此打?這樣的戰法與那樣的戰法有何不同?都得眾將兵心裡真明白。令行禁止固然好,會動腦子也極緊要。諸位以為何?”
周毅早聽說了此事,卻沒想到庭芳能把知事的品級提的這麼高。王虎稍稍皺眉,不一會兒又釋然了。誰家領兵打仗的不用應對監軍?只醜話須得說在前頭:“戰事知事不可胡亂插嘴。”
庭芳笑道:“王參將,戰場排程我可管不著。”上了戰場,當然是司令厲害聽司令的,政委厲害聽政委的。司令和政委學不會合作,必然捱上頭的抽啊!
戴適急了:“那些個讀書人慣會紙上談兵,延誤軍機如何是好?”
庭芳道:“那你便顯出本事,收拾的他服服帖帖不就行了?紙上談兵的趙括實屬冤枉,他是有本事的人。兵不厭詐,一味蠻幹的是土匪流寇,可不是正規軍。再則現招的幾個知事,不過百戶級別,制度要行在頭裡,將來你們未必就不會去做那知事。”說畢笑了笑,“總兵知事亦算升官了吧。”
譚慶生笑道:“那便要識文斷字了,好四公子,我們不如你,可別難為我們。”四公子乃庭芳在大同時的舊稱,譚慶生意在表明親近。
庭芳早先在東湖見過譚慶生,知他算幾個人裡文化水平最高的,為人有些儒將的意味,對他印象頗好。庭芳本無意分權,但唯有上智與下愚不可移,多數人你教導他做個保家衛國的漢子,他便能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你不教他,他便只是尋常。誰來教?誰願教?稍微大點的企業都有培訓部,否則光靠著前輩上司有一搭沒一搭的帶,效率實在太低,前輩也不樂意。原設此職目的就為說服,庭芳得先說動了幾位,次後才好行.事。
理了理思緒,庭芳慢慢道:“兵丁血氣方剛,易尋釁滋事,只管用威壓,反彈起來更不好管。就如教導孩兒得嚴父慈母一般。若有人犯錯,你們做參將的罰了,是不是也得有個人與他們說說道理?”稍停,又撒了把甜棗,“諸位都是人中龍鳳,只將來人越發多起來,個個能打仗的都是你們的水準不成?倘或他立了功,又不善言辭,難道就不該升他的官?咱們是行軍打仗,看的還是手上的硬功夫,諸位說是也不是?”
譚慶生又問:“那是現就有知事,還是將來有?”
庭芳笑道:“我倒是想尋,也得要有那麼多人才叫我挑。就如爾等所慮,來個不知天高地厚滿嘴誇誇其談的酸秀才,我頭一個就掐死他去。且慢慢尋著吧,你們覺得有合適的人選亦可舉薦。”
周毅暗暗看了眼庭芳,果然她順理成章的插手軍務了!不由一陣後怕,幸虧他跟翠榮好上了,不然王虎等人先下了手,他還不得給人擠下去。若論功夫,他自然最好,但若論打仗……都沒打過幾場,誰知道哪個才是真行家!
徐景昌對庭芳道:“醫療隊得抓緊,既要上得了戰場,還得懂醫術,培養起來極其不易。我們都是粗人,此事得勞動你了。”
庭芳順手就指了出去:“任先生通醫理,我薦任先生負責此事。”彼時文人少有一點醫術都不懂的,幾個幕僚裡,任先生的醫術最好,再則他為東湖老人,與王虎等人熟悉,更好合作。
任先生從善如流的接了,又對武將們道:“既要學醫,打仗必不如尋常兵士訓練的好。到了戰場,還得請眾將兵護著他們些。”
周毅立刻順著杆子道:“果然缺不得能說會道之人,任先生的建議掰開了揉碎了同他們講,他們方想得起護著大夫。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不可缺失。”
王虎三人齊齊投了個鄙視的眼神,馬屁精!
周毅皮厚的笑納了眾同事的評價,鄙視就鄙視,你們不擅此道,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