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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松擱後世,就是個愛指點江山的退休老幹部。單位的年輕人笑著聽他們說話,一轉臉就忘的乾淨。他一片好心擔憂,卻是想錯了方向。庭芳如今已是最高指揮官的家眷,不比初到大同是個打醬油的,眾人都不放在心上。此刻願保護她的人不止百千,危險係數極低,除非遇上全軍覆沒,基本上不會被人拿刀砍。雖說自己越強悍越好,可這就同城市下水道一樣,不能一味追求高大全,還有投入產出比要考慮。庭芳每日所忙之事,頂的過專職調一百個人來保護她。自來開國皇帝多馬上得江山,也沒幾個真能打架打的過手下的。然而華松亂打亂撞提醒了她一句,東湖核心人物已到齊,不可能晾著他們。
都指揮使司的官員在東湖人員抵達後,盡數被架空,也不裁撤他們,也不重用他們。朝廷給的俸祿繼續發著,再多沒有了。燕承明制,那點子俸祿真是僅夠果腹,可惜他們能調動的蝦兵蟹將都是廢柴,面對徐景昌的精銳,齊齊選擇了閉嘴。不獨都指揮使司,布政使司照例被清洗了一番,只留了能夠辦實事的人,剩下的全回家歇著吧,橫豎不差他們那口糧。
因此,都指揮使司徹底被徐景昌獨佔,開會地點挪到了衙門裡頭,又寬敞又方便。與會人員與往日的小會亦不同,徐景昌手下的幾大將領王虎、戴適、譚慶生等,以及庭芳身邊得用之人錢良功、任邵英、楊志初、房夫人並幾個丫頭和君子墨,都時常在此碰面。
眾人到了地頭自覺按著所屬分了佔了左右兩邊,橫豎徐景昌手下皆為武將,庭芳的多為文人,倒也不甚相干。落座後,徐景昌率先道:“昨夜激戰,諸位都十分英勇,大震我軍威,徐某敬之。然蔣赫開了個不好的頭,將來咱們有了家底,眼紅的人只會更多,還請諸位小心謹慎,勿似京城一般叫人鑽了空子。再則城外產業頗多,請諸位想個法子,最好連同城外一起守衛,才可保障後勤。”
周毅起身答道:“是。”
幾位將領中,唯有周毅不出自大同,偏他為眾將之首。他機敏多變,武藝極佳,軍中服是服的,卻是時不時想冒點頭。百戶王虎便道:“稟儀賓,我等依舊沿用衛所制,那是承平之時所用。如今已是戰時,不若學九邊,士氣更足。”直提到九邊,多少有些與周毅別苗頭的意思。周毅不甚放在心上,他才空降時,不知受了多少刁難,今日這點子可謂不痛不癢。
徐景昌把都指揮使司幹掉了,他那正二品的都指揮使的官爵有也同沒有一般。反倒受原先的官員累贅,不好使軍士們因功升官。徐景昌想了片刻,覺得王虎的提議不錯,另劈一套官職,徹底把都指揮使司的官員們拋到腦後。京城都叫打成那副模樣,許多事很不用再聽從。
徐景昌略作沉吟,便道:“總兵論官職,倒也是正二品。”
錢良功暗自點頭,既是輔佐福王,不是正經造反,京城的面子還是要給些的。
徐景昌又道:“那便仿九邊吧。只咱們弓箭手□□手都極少,多數是火器,與九邊有所區分才好。”
周毅道:“步兵騎兵歸一人管,再怎麼使火器,日後人多了,□□弓箭少不了。再則騎兵排程,步兵配合亦是學問;火器單列出來,朝廷就有專門的神機營,專管使各種火器;再有輜重也得有人統管。”趙總兵曾以保護徐景昌為名從大同調過來七八人,最受重用的便是在座的王虎、戴適與譚慶生。周毅提了三處,基本上是替他們三人分派了。
庭芳插言道:“輜重主要是炮火,不若稱之為炮兵營。炮兵可是技術活,不是誰都能打好準頭。將來發展起來,可得計算角度。誰領了此營,誰就得抓緊了手下人的基本功。別到時候穆大工革新了大炮,你們倒不會使。”
徐景昌道:“譚百戶擅炮,你可敢領此營?”
譚慶生拱手道:“莫敢不從。”
徐景昌道:“如此,王百戶你便管步兵與騎兵,咱們學朝廷的,還叫神樞營;戴百戶便管神機營吧。”
二人又紛紛領命。
錢良功道:“既是掌管一營,再叫百戶不妥。”是人都好大喜功,軍營尤其需要士氣,百戶叫著就不響,怎能鼓舞士兵?
徐景昌道:“百戶原是仿衛所,咱們不欲張揚之意。現都改叫參將即可。周毅那千戶的位置也該挪挪了,便任你為副總兵吧。”
周毅勾起嘴角,謝過徐景昌。
庭芳補充道:“我今日白天與儀賓有商議,戰場兇險,諸位都有可能受傷,須得成立醫療隊。再則,透個底給諸位,將來我會上本於殿下,武官做的好了,亦可轉主政官。古時公侯亦能為相,今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