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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佔地大,葉家三房的屋子離福王府且有一段距離。庭松一時攔不著車,全憑兩條腿跑。到了福王府,還得往裡通報。一來一回,待庭瑤接了信兒派了劉達來辦時,庭苗都叫花轎抬走了。庭松方知被帶走的不是庭琇,而是庭苗。
庭松雙拳攥的死緊,恨不得把屋中那對狗男女活活打死!胸口起伏,半晌順不過氣。家中大門洞.開,外頭的街坊指指點點,嘲笑聲肆無忌憚的蔓延。腦子嗡嗡作響,庭松此刻全明白了,閣老之孫王妃之妹,無數的路子可以走,那對禽獸不願走,是因為從不把他們當過人。不說孩兒,連人都不算,不過是家中一條可換錢的狗。五千兩銀子賣條狗,好生划算的營生!
劉達嘆了口氣,若是趕在沒出門之前,還可以仗勢欺人。現都出了門子,又是做妻,反而不好動作。見庭松面色發青,劉達拍拍他的肩道:“你且在家,我現回去報信。孃家強勢的,有的是法子逼夫家寫休書。隔上兩年,再嫁都是不難的。”
庭松強忍著淚意:“替我謝大姐姐。”
劉達點點頭,趕緊上馬回福王府。喊上些兄弟,嚇唬那客商一番,不怕他不從。趕的巧了,還能叫他圓不成房。拿個五品官去威脅客商,當真大材小用。庭瑤被葉俊民的亂拳打的有些發懵。怎麼也想不明白,葉俊民那孬種還能使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來,簡直匪夷所思!真那樣愛錢也容易,拼著臉面不要,正經嫁了鹽商茶商,休說五千兩,一萬、兩萬都容易,怎地眼皮子淺到五千兩就賤賣了?便是做生意也不是這般做法!若不是一家子,庭瑤好懸就要問候十八代祖宗。真邪了門了!前頭有個庭蘭自甘下.賤,堂堂秦王妃她權當不認識;後頭有個葉俊民見錢眼開,南邊日進斗金引的聖上嫉妒的東湖郡主權當不存在。葉家就是叫扒了祖墳,也不至於子孫不肖到這副模樣吧?
庭瑤氣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平心而論,她素來不喜歡三房,加上瑣事繁忙,不求到跟前,她也少管。福王上.位還不定多少年,葉家的第三代都不小了,理應能自己過活。有甚難處,上門來說一聲便是。誰曾想葉俊民一把年紀,手裡短了銀錢打的是賣女兒的主意,還是賤賣!扶不上牆的爛泥灘!那眼界也配叫閣老的兒子?
想了一回,庭瑤使了兩個婆子出去,叫把二房間壁的小院子收拾出來。原先說是給庭芳居住的,先騰挪出來把三房的孩子擱進去,再請上個先生管著,加上苗秦氏,比跟在那對禽獸身邊好的多。庭瑤也是一時不防,才叫葉俊民兜頭一盆冷水,不然早摁死了那兩口豬狗不如的東西。眼下還得替他們善後,剩下的四個萬不能再叫禍害了。
劉達帶了十來個親衛,從葉俊民手裡搶了婚書,對著地址打馬奔到地頭,登時傻眼!空蕩蕩的屋裡,半分喜意都沒有。問了街坊鄰居,都說家主人前日就帶了好些家人出門,說是去莊子上小住。劉達難以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婚貼,不至於啊!五千兩雪花銀,誰家柺子騙子都做不出來的事兒,人還能平地裡消失了不成?拿著婚貼打聽了一圈,不說要搶親,只說新嫁娘有個闊親戚,聽聞她出嫁,送了好幾抬添妝,怎地尋不著了?看的街坊都嘖嘖稱奇,卻都說同那客商還不熟,怕是直接回原籍了吧?
劉達只好帶著人往回趕,報給了庭瑤。庭瑤略想想就明白了,擺擺手道:“罷了,是那蠢貨叫人哄了。”
劉達還是有些不懂:“王妃,要不派人去原籍尋上一尋?總不好叫姑娘受了委屈的。”
庭瑤苦笑搖頭:“無奸不商,庭苗不願出門子,都是她那糊塗爹孃作孽,老奸巨猾的商戶豈有不知?我是王妃,仗勢欺個商戶,便是當場打死了他,聖上也至多斥責兩句。銀子白花了不說,老婆定是保不住,連小命都在兩可之間。皇親是那麼好算計的?不若娶了人,往城外去,路上脫了衣裳只做尋常行走,誰都注意不到。待六妹妹生了孩兒,這門親才是鐵板釘釘。一個半截身子入土是商戶,與秦王、儀賓做了連襟,你說有多大的好處?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祖墳冒青煙了!只怕心裡早演算了八百回,擎等著葉俊民掉坑呢!”
劉達登時無言以對。他能想著逼人休妻,別人自然也想的著。還真如王妃所言,才成親可奪回來,真等孩子落地,又如何能強行分離人家母子?只怕連六姑娘都死了心,一心一意跟人過日子。白撿了兩門好姻親,貓上二三年,天上就能下金子雨。可謂算無遺策了。
庭瑤氣的肝疼,緩了好一陣兒又喚了平兒來,囑咐道:“你去三房走一遭,若是方便,今日就收拾東西送去二房的院子裡。”心中暗自發狠,且等她安頓好弟妹,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