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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收拾那對賤人!
到底是庭瑤孃家丟臉,也只能是劉達夫妻跟著辦了。平兒坐了車到葉家三房,院子裡一片狼藉,一窩孩子都在院裡站著垂淚,不知所措。
平兒走到近前,低聲喊了句:“五姑娘。”
庭琇雙眼通紅的望著平兒,哽咽道:“我沒臉見大姐姐,將來更沒臉見老太爺。”
平兒拉了庭琇的手,又掏出帕子替她擦淚:“冤有頭債有主,姑娘萬別自責,做兒女的管不到父母頭上。王妃心裡都知道。”稍頓了頓又問,“姨太太呢?”
庭琇抽噎著道:“大表哥叫踢了一腳,才央隔壁的王娘子請了大夫來瞧。說是有些個內傷,姨媽守在頭裡。”說著捂著臉大哭,“他們非要逼死了我罷。”
庭松先前連著庭琇一塊兒恨的,嫡母從來狠毒,定是為了庭琇才拿庭苗填了火坑。待見庭琇哭的人都發木,念著她素日的溫柔,又心軟了。知道她也沒法子,自己親孃做的惡,庶出的且能撈著兩句同情,她個嫡出的,將來都不知被人如何挑揀。想起兩個姐姐爛透了的前程,心如刀絞。腦子裡都已盤算著怎麼下耗子藥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那對狗男女。
平兒往常跟著庭芳時,就知道她把兄弟姐妹看的極重。哄了庭琇兩句,又進屋去看苗秦氏。苗秦氏守在床邊,床.上的苗文林臉色煞白,苗惜惜在一旁垂淚。一根獨苗兒,就是寡婦的命.根。平兒見狀都沒好意思提庭瑤的話——想讓人家替你再看孩子,也得人願意。可又真不放心幾個半大的孩子自個兒住,只得硬著頭皮道:“姨太太,哥兒怎麼樣了?”
苗秦氏看到是平兒,知道她是打福王府過來,沒敢遷怒,只聲氣兒不好:“死不了。”
平兒嘆了口氣:“王妃也不曾想過有今日一樁,才我們大.爺帶著人出去追,那人鐵了心要與咱們家做親,竟是沒追上。王妃那樣端莊的人,氣的臉色都變了。”
苗秦氏擦了把眼淚:“且是叫我姨母的人我都心疼,管叫爹孃竟是白叫了一般。嘴上說著為了五姑娘,有那樣的生.母,我信有人敢來提親?為了五千兩,庶女不要了,親生的也不要了。將來老了,就靠著銀子過活不成?銀子是會說話,還是會走路?”說著聲音就高了起來,“叫銀子噎死他們去吧!不得好死的東西!賊光棍兒!沒人輪的豬狗,天打雷劈了他們!”
平兒不好接話,苗秦氏又道:“我滿破著丟了銀子,也在不跟他們一個屋簷下,沒得叫齷齪氣兒燻的我短命!若不是文林躺著,我今日就搬走!斷了這門親,我還在京中活不下去了!”
平兒忙勸道:“姨太太休說氣話,看著孩子們吧。王妃已使人去收拾屋子,還想請姨太太幫忙帶帶五姑娘。”
苗秦氏怒道:“葉家這門高親,我苗家攀不起!”
平兒苦笑:“好姨太太,姑娘們都是好的,不是謀反的罪,少有連累兒女。姨太太看在五姑娘的份上吧。”說著壓低聲音道,“不隔了她們母女,將來五姑娘可就沒活路了。”
苗秦氏不肯言語。平兒知道她在氣頭上,一時轉不過來,便不再勸。起身出門告訴庭琇:“王妃想請姑娘和爺們去四姑娘的院子住。這裡太腌臢,離了才好。”
庭琇一臉疲倦:“現在走麼?”
平兒道:“姑娘去收拾一下衣裳妝奩吧?”
庭琇道:“沒什麼好收拾的,大姐姐是個周全人,既然願意照管,我便厚著臉皮一草一紙都討要了吧。”
平兒猜她是不想跟秦氏打照面,京中成衣鋪子盡有,見姐弟幾個委屈的狠了,當機立斷的拉了庭琇的手:“那就走吧。”
姐弟四個連一句告別都沒有,通跟著平兒走了。二房的院子久不住人,開啟門窗就是一股黴味。姐弟幾個也不挑揀,依著平兒的分派各自挑了屋子。平兒又忙打發人去鋪子裡買衣裳日用。虧得都是庭瑤調.教出來的人手,個個眼明手快。酉時二刻就粗粗陳設好,服侍著姐弟睡下了。
過二日,苗文林起了身。平兒又去請苗秦氏。苗秦氏權衡了半日,還是怕人生地不熟的叫人欺辱,跟著搬到了二房的院子。進了門才知道,家裡連先生都請好了,色.色齊備,看著比葉老太太在時都不差。
庭瑤了卻一樁事,眼神如冰。安頓好幾個弟妹,就到料理雜碎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