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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聞弦知雅意,昭寧帝一套拳打下來,也有官階小點的文官開始投機。原本站昭寧帝就是投機,能投一次,怎地就不能投二次?尤其是第一次掉頭晚了的,此回立刻就衝在了前頭。內閣再提出立太子時,便不再時一面倒的對抗皇帝,而是內部分化,開始掐架了。
昭寧帝這才徹底明白過來!他就說麼!往日在南書房見太上皇議事,不拘什麼都要吵的天翻地覆,怎麼到了他手裡,文臣就變得鐵板一塊了?原來並非鐵板,而是之前沒想過拉一個打一個的招式。徐景昌管了多年軍隊,有些手段比他純.熟,卻是半個字都不肯說。昭寧帝同他一處長大,太有默契,便太瞭解彼此。徐景昌還是對他防備了。昭寧帝自嘲一笑,或是叫做恪守臣節吧。把.玩著手中的玉石珠串兒,孤家寡人吶!
沒消停兩日,正月底,昭寧帝又猛的發招。周毅被調離南昌,為湖南都指揮使,王虎等人更是被支的天南海北。昭寧帝瓦解南昌勢力團的第一步,便是要有權威的武將四散,去往人生地不熟之處,再驚才絕豔也得幾年功夫才能站穩腳跟。而空虛的江南四省的地盤,分別抽調大同、太原與薊鎮軍官予以擔任。
文官變動不大,武將卻是調的人眼花繚亂。庭芳看著日日有新鮮內容的宮門抄,心下大石落定。庭瑤和她都在養病,徐景昌不說話,趙總兵遠在天邊。昭寧帝一個信得過的幕僚都沒有,文臣更是他啃不下的骨頭,知道先調動武將,把軍權抓在手裡,也算難得。
被拆的都是庭芳的勢力,朝臣頓時摸不清昭寧帝的路數,也不知他是對庭芳明升暗降,還是另有目的。猜不到皇帝的心思,朝臣自然有些慌亂,不似之前的囂張。二者之間終於開始有了微妙的平衡。
正月二十九,陳鳳寧帶著家眷並錢良功、任邵英與徐清在天津登陸。暫停一夜,次日驅車入京。陳家下人早進京收拾妥當,不獨要迎接新的閣老,還要迎接楊安琴等人,宅邸上下煥然一新。而錢良功與任邵英這等沒有府邸的,便直住進了定國公府。
徐清眼淚汪汪的跟姜夫人分開,還沒哭爽快又見到庭芳,登時破涕為笑,撒開小短腿就撲了過來:“媽媽!”
庭芳還歪在炕上,忙抱起兒子摟入懷中。豆子幾個丫頭魚貫而入,見了庭芳先磕了頭,又清脆的回話:“君姑娘叫奴婢問郡主好,還叫奴婢帶了話回來。”
庭芳一面親著兒子,一面問道:“什麼話?”
豆子道:“君姑娘說,李夫人隨周指揮使去了任上,翠華姐姐幾個在南昌各領著管事,請郡主開恩,留她們幾月,待新人能接手了再使人送回來。”李夫人便是翠榮,一個奴婢,展眼變成正二品夫人,也就此等亂世才有的好事,真是羨煞旁人。
庭芳笑道:“怪道兒我說少了人。她們在南昌也不錯,有好出路的就地解決。不用回來也使得,橫豎將來你們都要放出去的。”
才伺候庭芳不久的幾個新丫頭都是一臉驚愕。庭芳又對豆子道:“這幾個是大姐姐新尋的丫頭,你們彼此認認吧。”
豆子便走來同國公府的四個大丫頭見禮,口稱姐姐。四個丫頭哪裡敢跟庭芳的心腹擺譜,紛紛避讓。彼此廝見過,才發現兩撥兒丫頭的名字簡直天壤。國公府裡的四個分別叫.春逸、夏清、秋水、忍冬,一聽便是大戶人家跟夫人小姐的丫頭。豆子幾個呢?豆青豆芽……哀怨的看著庭芳,這位主兒也是太接地氣了!
先前跟著庭芳混的劉婆子與韓巧兒,頭一回見識國公府邸。她們去南昌時,正是水災過後,憑你雕樑畫棟,皆面目全非。此後.庭芳滿心公務,於生活上極其隨便。待到進了國公府,才知道什麼是豪門氣象,皆有些畏手畏腳。
庭芳看在眼裡,嘆了口氣,到了京城,只怕也就豆子見多識廣,能壓的住些場子,少不得得擇幾個得用的婆子來。家中人口不豐,她與徐景昌都當官,內宅竟是無人。陳氏是指望不上的,越氏便是回京也照管不到徐家來。庭芳陣陣兒肝疼,徐景昌的繼母要是個醒事兒的該有多好。徐家就不能有個靠譜點兒的女人嗎?要不,把夏波光借過來算了?
徐景昌回來時,就見到徐清摟著庭芳的脖子撒嬌,那神情同庭芳耍賴的時候一模一樣,不由笑出聲來。伸手撈過兒子,笑問:“清哥兒,還記得爹爹否?”
幼兒的記憶力哪能記住幾個月前的人,爹爹二字常有人在耳邊提起,倒是知道,卻是對不上號。眼看著就要癟嘴哭,徐景昌笑著把他往半空中一拋,立刻就咯咯的笑起來。可到底不熟,玩了一陣子又要往庭芳身上撲去。徐景昌抱住兒子親.親,道:“別去你.媽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