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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想了想,覺得庭蕪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不提將來混的好了,算是個臂膀的話,這麼又小又可愛的女孩子,當真能放任她走了歪路麼?一個人是否能活的明白,看天生同時看教導。庭蕪能來問她,能思考問題,可見底子很好。剩下的就是正確的引導。偏偏家裡沒有人能引導她。親媽周姨娘不把她往死裡坑就不錯了,庭樹自己都不清白;庭瑤個大蘿莉,心疼親孃被擠兌還來不及;陳氏也不是不教,但現在的人本能的忽視女孩子,再說畢竟是情敵的女兒,讓她十分上心是不可能的。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教了。於是試探的問道:“七妹妹何以覺得我、大哥哥還有你之間,要分親疏遠近呢?”
庭蕪張了張嘴,無法回答。以她受到的正統教育來說,確實如庭芳所言,她們同父同母,只不同姨娘。可是姨娘並不能理直氣壯的算家人,按理,她跟陳氏比跟周姨娘要更親的,但她做不到。不是親孃就不是,不管說的多好聽,親的跟嫡的不一樣。她描述不出那種微妙的差別,只能憑心感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庭芳鬆了口氣,知道想,就還有救。勾起嘴角道:“我說句姨娘的壞話。”
“啊!?”
庭芳看著庭蕪懵逼的表情,笑道:“姨娘同你說過什麼,我大概猜的到。可是你想想,你覺得姨娘有道理,還是聖人言有道理?”其實吧,就古代對女性的壓制情況,導致女性的素質普遍偏低,周姨娘的水平當然不算好,但至少在平均線以上。如大老爺之流,不就被哄成狗麼?可是庭蕪將來鬼知道要嫁到什麼人家去?只有平均水平顯然不夠看。她可沒有能拆房子的孃家嫂嫂,就庭樹的熊樣,那是正經指望不上滴。
庭蕪想也不想的道:“聖人言!”
“那不就結了!”
“啊?”庭蕪又暈了。
庭芳笑道:“規矩你也是懂的,為何有規矩呢?自然是有其道理。你比著規矩來不就行了。”
庭蕪低聲道:“可是規矩……我該親近孃的,但是我……我有點怕她。”
庭芳斂了笑:“你怕她什麼?”
庭蕪說不出來,她的直覺裡陳氏對她很冷,甚至很厭惡。周姨娘教過她去巴結,因為周姨娘也明白庭蕪不比庭樹,前程正經是陳氏說了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家多了,大老爺未必就弄的清楚內宅的彎彎繞繞。不過周姨娘心裡又泛酸,以至於教的七零八落,嘴裡說著要巴結,真待庭蕪去正房走多了,又要跟她哭訴自己的不容易。如此幾回,陳氏原就沒拿庭蕪當回事,時間長了更當她不存在了。加之庭芳很有手段,陳氏統共一個人,她又是個單細胞,關注範圍才多寬?庭芳不會去跟庭瑤爭資源,但庭瑤剩下的資源全被她搶的乾乾淨淨,庭蘭跟庭蕪真是半點都撈不著。以至於庭蕪略在上房鬧騰點兒,陳氏就不耐煩了。此結難解啊!
庭芳見庭蕪沉默了好久,直接道:“你自己且想不明白,就更別逆著規矩了。規矩之外當然還有路,但你現在定是找不著的。”
庭蕪又沉默了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問:“規矩可以打架麼?”
庭芳笑:“我是為了什麼打的呢?”
庭蕪猛的抬頭!
“規矩,換個詞叫規則。”庭芳道,“我打架固然衝動,固然不好,然其情可憫其心可贊。你知道可憫可贊在何處麼?”
“是為了我麼?”
“正是。”庭芳說的更仔細些,“再說一遍,你是我妹妹,別人欺負你的時候,我必要出頭。如今你小,我護著你。翌日咱們都大了,各自嫁做人婦,就該護著彼此。與人為善,與己為善。說句到家的話,你連閨中姐妹都處不好,將來妯娌又如何呢?妯娌都處不好,將來與親戚又如何、與夫君同僚之妻又如何?”
庭蕪如被雷擊,從未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道理,沒人說過出得門去,還有更多的人要接觸,更多的事要處理。忙問:“那要怎樣才算好?”
“韓非子說,將欲取之必姑予之。”庭芳笑道,“雖你還不曾學,然先生講課時你也聽了。道理都在書裡,故有書中自有黃金屋之語。書中道理,比黃金還珍貴。”
“聽不懂……”
庭芳爽快的翻譯成.人話:“姨娘家是開鋪子的,那我舉個例子。鋪子裡有根極漂亮的簪子,你想要,該如何?”
“買。”
“要怎麼買?”
庭蕪不確定的道:“掏錢?”
庭芳點頭:“掏錢,就是予,給予。道理都是一樣的,你想得到什麼,得先付出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