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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蘭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中午放學回家,她還和孫姨娘背地裡嘲笑了庭芳傻大膽,本來楊安琴就不待見他們,還要惹事生非,不單得罪了舅母,自己還捱了打。心裡難免各種鄙視,得意忘形了吧?把往日的精明都丟開了,沒聽過驕兵必敗麼?且看這段公案怎麼開交吧!
哪知到了晚飯時分,眼睜睜的看著楊安琴拉著庭芳有說有笑,庭蘭和孫姨娘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誰來跟他們解釋一下前因後果啊喂!
庭樹和庭蕪也是崩潰的,舅母你怎麼不照常理走啊!?庭樹因午間的事,對庭芳又愧疚又擔憂。兄妹往日的情分生根發芽,前些日子的矛盾拋到了九霄雲外。同時還覺得,雖然庭芳嘴上冠冕堂皇,心裡還是向著他們的。本來麼,大家都是庶出,都被嫡出的看不起,再不抱團兒更加沒站的地方了。又覺得庭芳謹慎,哪怕是獨處也絕不說不義的話,這點上確實該向她學習。只如今為了庭蕪狠得罪了外家,要如何才能補償她呢?
可到了晚飯時分大家齊聚上房之時,庭樹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一下午的愁腸滿腹換成羨慕嫉妒恨。只覺得自己腦子不夠使了。庭蕪到底小些,單純多了,望向庭芳的眼神裡全是崇拜!四姐姐威武霸氣!槓槓滴!
孫姨娘兩眼蚊香的站在陳氏身後伺候著,旁邊還站著同樣兩眼蚊香的胡媽媽。認識十幾年,恐怕只有這一刻是心意相通的——舅太太是蛇精病!一般人兒子被揍了,再懂道理也要鬱悶一陣,唯有眼前的蛇精病,兒子被打了,還跟打兒子的人交上朋友了!最狠是還要求兒子也要跟人交朋友!
只聽楊安琴道:“老五你跟四姐兒坐,今日都丟開手,再不許吵了。”
孫姨娘等人驚魂未定,庭芳又丟個炸彈:“恭哥兒你還沒跟七妹妹道歉的!”
孫姨娘差點腳一軟,胡媽媽本能的扶了她一把,媽呀,四姑娘真個不怕死啊!
陳恭早被陳謙和楊安琴打個半死,並暴力重塑三觀,雖不大願意低頭,但怕兄長繼續胖揍,只得委委屈屈的道:“七妹妹,對不住,是我口沒遮攔。”
庭蕪呆了半晌,才僵硬的道:“無、無事,都、都是玩笑。”
庭芳高興的一手拉住一個,然後把兩人的手合在一起:“好啦!以後還是好朋友哦,不打不相識嘛!”
庭蕪和陳恭瞪著自己被牽住的手,齊齊無言以對。庭芳笑眯眯的看著兩個小學生,暗道:這就對了。多大的事兒啊,大家都是親戚,搞不好要走動一輩子的,現在就鬧彆扭,將來更彆扭。不如和和氣氣的,將來都是砸磚小分隊的好隊員嘛!
陳氏笑道:“快坐下吃飯吧。你和恭哥兒都有傷,不許吃鹹辣之物,撿些清淡的吃。”
庭芳和陳恭一臉被雷劈的表情,而後齊齊蔫了。庭芳巴巴的看著火腿從她跟前撤走,換成肉丸白菜湯,想死的心都有。她就腫了半邊臉而已,不能吃辣子,怎麼連臘肉都不讓吃了?他們家的白菜肉丸湯連鹽都放的少,怎麼下飯啊?
大概是庭芳的怨念已實體化,胡媽媽厚道的給添了個菜——清燉蘿蔔絲。
庭芳:……
扭頭看同樣一臉苦逼的陳恭,難兄難弟啊!恨不能抱頭痛哭!艱難的道:“人生若沒有美食相伴,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陳恭個直腸子脫口而出:“附議!”說完才想起自己附議了誰,頓時大囧!面紅耳赤的低頭再不肯說話。
楊安琴忍不住大笑:“真真性格相投!”
庭瑤道:“了不得,他們兩個投了緣,各處防著他們調皮搗蛋吧。”
陳謙一臉血,自家弟弟就夠調皮的了,加上個嬌客表妹,可怎麼管喲?看來得跟大表妹合計合計才行,不然學堂都要被他們掀了屋頂去。
說完正式開餐,食不言。一頓飯吃的心思各異,好不容易吃完,各自回房。孫姨娘在庭蘭屋裡捶胸跺足:“早知道她喜歡那樣兒的,咱們也……”說著掃了掃庭蘭的身高,恨恨的道,“必打的過!”
庭蘭沉默著,越想越委屈。她不明白為什麼庭芳敢於打架,打架是犯錯不是麼?更不明白為什麼打架不單不受處罰,還能有更好的結果。難道真的要她去打架麼?那《女戒》又是什麼?規矩又是什麼?她鼓起那麼大的勇氣去討好,連個眼神都沒撈著。到底是她錯了,還是舅母不是正常人?但如果說舅母不正常,那她日常為什麼又不如庭芳得寵?百思不得其解,腦子轉成漿糊,只能把問題拋給孫姨娘。
孫姨娘啞口無言,事件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她的人生在奴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