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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意識,陳恭已經發燒了,再用髒布條裹上,妥妥沒命的節奏。她自己感覺尚可,沒那麼想要陳恭陪葬了,便道:“髒布條會感染。”
劉太醫皺眉道:“姐兒哪本書上看的?”
庭芳語塞,說不出來。
陳氏卻福至心靈的道:“對,對,我也看到了,忘了是哪本,先煮!”她猛然記起庭芳是遇過神仙的人,或許是神仙教的也未可知。橫豎煮了烘乾也不用多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劉太醫見家屬堅持,便道:“快些。”
陳氏見楊安琴憔悴的很,忙問庭芳:“還有什麼?我記不真了。”
庭芳道:“用皂角搓,開水煮一會兒。撈出來火上烤乾。”
僕婦們登時忙將開來,不過一刻鐘,齊齊整整的弄好了。劉太醫接過乾淨布條一圈圈纏上,藥也好了。又掐陳恭的人中,把他弄醒灌藥。直折騰到天亮才完成治療。
男人們上朝去了,只留三老爺在家幫不上忙。庭芳熬了一夜,眼皮直打架,不留神間已靠著牆睡著了。幾個大人驚魂一夜,走了困反睡不著。陳氏摸了摸庭芳的額頭,悄悄道:“也有些燒,太醫再瞧瞧吧?”
劉太醫也強打起精神,探了回脈道:“沒什麼大礙,姐兒身子骨壯,將養些時日便好了。”
楊安琴沙啞著嗓子問:“我們家的小子呢?”
劉太醫的眼神不自覺的往不遠處的毛毛蟲屍體上飄了飄,輕咳一聲道:“我回去歇歇,下半晌再來瞧。”
老太太忙道:“來回不便,太醫若不嫌棄,家裡乾淨的客房還有幾間。”
劉太醫擺擺手:“今晚我輪值,在家歇的安生些,省的精神不好誤了晚上的事兒。”
老太太聽說再不敢留,千恩萬謝的把人送走了。
陳恭遭了大罪,庭芳卻只微微發燒,楊安琴很不是滋味。理智上知道庭芳做的沒錯,情緒上卻難以控制。陳謙亦是替弟弟憂心。天大亮後,便道:“不好攪了姑姑,我們把他抱回去吧。”
陳恭半昏迷的睡的很不安穩,陳謙一抱扯到傷口,痛的嗷嗷叫。庭蕪從夢中驚醒,心臟砰砰的跳,深呼吸幾口才緩過來。看到陳謙懷裡的陳恭臉色十分不好,不由生出幾分快意,活該!觀察了下四周,發現自己跟庭芳擠在一塊兒,也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稍微退開點兒,換個姿勢繼續睡了。
陳恭的哭聲漸漸遠去,胡媽媽把庭芳換了個姿勢,讓姐妹兩個並排躺好。蓋上被子,又用手探了探額頭:“還是熱。”
老太太輕笑一聲:“這丫頭可是不吃虧的!”
陳氏有些尷尬,到底是她孃家侄兒惹事。庭芳是她女兒,更是葉家的千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連她都要吃掛落。又還記掛著陳恭,到底血脈相連,做不到無動於衷。心亂如麻。
老太太道:“把四丫頭的手再洗乾淨,仔細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刺。只要把刺都拔盡了都不是大事兒,若是刺還留在手上……”說著不由打了個寒戰,她想起那個死了的親戚家的孩子了。整個手背都爛的見骨,恐怖非常。
胡媽媽趕緊打水替庭芳洗手,排了四組丫頭,每組兩個,輪番檢視。確認手上確實看不到刺頭,才又上了藥,把才給陳恭包紮剩下的乾淨布條替庭芳包上。
老太太又吩咐:“再找些棉布,都好好煮了曬乾,用乾淨的布袋子包好。他們姐弟兩個還要用幾日。學裡替他們兩個都請假吧,好好將養幾日。”
陳氏忙應了。
老太太捶了捶腿:“我乏了,有什麼事再使人叫我。”
越氏和秦氏當了一晚的佈景板,不住的打哈欠,憋的兩眼淚花。終於熬出了頭,一左一右架著老太太火速撤了。獨留陳氏守著庭芳掛著陳恭,暗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