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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太爺急衝衝的往皇宮方向趕,走到半路上忽然喊停:“掉頭!去陶真樓!”
車伕立刻控制馬車轉了個方向,來不及多問又催馬快跑。直直停在陶真樓下。陶真樓乃京中有名的酒樓,因常年有琵琶吟唱,故名陶真。三層的樓房寂靜無聲,長隨把門敲的碰碰響:“有人嗎?開門!開門!”
不多時裡頭出來個打著哈欠的夥計,本能的問:“爺,您要點什麼?”
長隨道:“我們是葉閣老府上的,敢問你們家廚下有熬豬皮麼?”
夥計聽到葉閣老三個字頓時清醒了,忙陪笑道:“有,有!豬皮凍只好冷天吃,哪日沒有。您現在要?”
長隨道:“不要豬皮凍,把半化的豬皮與我們一鍋,多少錢?”
夥計為難的道:“昨日剩了些豬皮凍,然現熬的還在鍋上,須得等一會兒。客官您看……”
老太爺掀開車簾下馬車,道:“借你們大廳等一等。”
說著一行人被夥計引到大廳坐下,又有夥計上茶。掌櫃的也起來了,笑問:“小的請閣老安,不知閣老要豬皮作甚?可要放佐料?”
老太爺先問:“還要多久才能好?”
掌櫃為難的道:“只怕還需要幾個時辰。豬皮凍好吃便在於此。”
老太爺道:“不需全化了,半化的更好。家裡小子頑皮,被毒毛蟲紮了,須得皮膠粘出來。”
掌櫃忙問:“可請了大夫?”
“已請,你們能快些麼?”
掌櫃點頭哈腰的道:“我叫他們加猛火!既是治病,就無需管口感。還請閣老慢坐。”
果真是慢坐,直到丑時將盡,掌櫃才親端了鍋出來。老太爺心急火燎的拍了個荷包在桌上帶著人跑了。
才進家門,正撞見從外頭回來的大老爺和二老爺。邊走邊問:“你們去哪兒了?”
二老爺道:“在勳貴家裡跑了一圈,才從定國公家討了半個花膠,爹爹你呢?”
老太爺翻個白眼:“不動腦子的東西!我到酒樓裡買了一鍋,兩個孩子儘夠了!”
說著父子三個都跑進東院,陳恭已是高燒,女人們急的都快哭了,見到他們彷彿找到了救星。
陳恭比庭芳嚴重的多,首先庭芳注意鍛鍊,身體素質過硬;其次庭芳接毛蟲時手掌抓到毛蟲並未用力,並迅速放開,而陳恭則是被庭芳夾著毛蟲死死下摁,刺全斷在他身體裡;再次手掌的皮總歸比脖子要厚,毒素擴散慢,庭芳又忍得住不去抓,比陳恭抓的稀爛的好太多。故庭芳隻手上起泡,還未感染,陳恭已燒的不省人事了。
劉太醫轉了一圈熟人家沒找著早回來了,替陳恭紮了一身的針。見老太爺帶著膠回來,忙捏起半化的豬皮往陳恭脖子上滾。庭芳不等劉太醫的助手,自己就撿了一塊滾著。看了看分量,非常奢侈的滾完一個扔一個,直到滾了七八回,才喊丫頭用鹽水沖洗。
她自己處理完畢,劉太醫也滾玩了陳恭,卻道:“哥兒有些刺扎的深了,要用挑的。我且先給姐兒上藥。”說著就從藥箱裡摸出包散劑,拆開把灰色粉末往庭芳手上倒,“還要幾天才能好,姐兒自家拿著藥粉,每回洗了手便擦上。要緊的是保持乾燥,萬一藥粉沒了用麵粉也使得。萬不可用力,你手上的泡兒更不能去抓。”
庭芳點頭表示知道,又問:“清洗用鹽水還是烈酒?”
劉太醫道:“都可。只是痛的很。”
庭芳無所謂的搖搖頭:“無事。”
劉太醫治完庭芳,又去替陳恭挑刺。庭芳忙指揮丫頭:“把燭火往那邊攏,我這邊不用光了。”
楊安琴丟了個感激的眼神,又用力死死壓著掙扎的陳恭。最後還是老太太使人拿了繩子將其綁在黃花梨的條案上摁著頭才能動刀。此時的醫藥用的針與刀多是銅製,劉太醫奢侈點,用的是銀銅的合金,比起後世的來說可謂是粗糙。幾番工具使下來,陳恭的脖子早已沒了好肉。劉太醫滿頭大汗的道:“有外傷恐化膿,我還要開幾劑藥與他吃。”
陳恭高燒,忙亂之下,劉太醫竟忘了先灌麻沸散,硬在皮肉傷挑刺,把陳恭痛的嗚咽不止。不等挑完,已痛暈了過去,倒是省了好些事。手忙腳亂的上藥粉,又要包紮。庭芳忙喊道:“且慢!布條煮過了沒有?”
助手愣了愣:“為什麼要煮?”
庭芳心道果然,民國時候穩婆就敢用黑乎乎的指甲去抓產婦的宮頸,導致產婦大量感染死亡,北洋政府在京畿地區足足培訓了半年,並每年輪訓才逐漸扭轉觀念。古人根本沒有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