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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閣老正在看檔案,聞言放下筆,笑問:“才見一面,就給你挑出毛病來了。”
庭芳挨著葉閣老坐下,笑道:“沒什麼毛病,就是不般配。”
“此話怎樣?”
庭芳笑了笑:“我大姐姐多好啊,自然要配個更好的。房知德各項平平,就不大般配了。倘或他不納妾不睡通房丫頭,倒是可以考慮。”
葉閣老道:“我是想著房家挨的近,你大姐姐可以稍微照看照看家裡。既然你說中平,那且擱著吧。還不著急。”
庭芳哦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們著急找呢。”
葉閣老笑道:“並不很急,看到青年才俊白問一聲。他爹是閣老,門第總是好的。你不知道,閣老的後人,便是將來回歸鄉里,連縣令知府都要高看一眼的。鄉間不比京城,流氓地痞甚多,沒有個金鐘罩,未必好過活。故我才提了他。都說找女婿要找青年才俊,可十幾歲的孩子,誰又能看的出有何才俊了?便是童生,早的也要二十幾歲,晚的更不知何夕。二十幾歲的童生,倘或門第好些的,都是打破了頭去搶。找個好兒媳不容易,找個好女婿也不容易啊!”
古代有五十少進士的說法,想要年紀輕輕就打馬遊街,那是戲曲小說。不是說沒有,只未必搶的到。本朝還不似前朝,對外戚駙馬防範森嚴。對皇家而言,外戚駙馬都是自家人,名聲不大好聽,重用起來卻毫不含糊。所以也沒有什麼讀書人寧可摔斷腿也不娶公主的故事。故,倘或真有人二十來歲中進士,不是駙馬也是郡馬。決計輪不到庭瑤的。所以即便是閣老的孫女,也只好尋潛力股了。可潛力股是那麼好找的麼?一個不好,就把自己孫女給坑了。
此事須從長計議。葉閣老摸.摸庭芳的腦袋,笑道:“今日出門做客,作業沒寫吧?還不快去?”
庭芳應了一聲,又一陣風似的跑回家趕作業。
回到家中,庭瑤已去正院處理家務,庭蘭庭蕪陳恭三個一字排開,在陳氏的書桌上苦著臉奮筆疾書。庭芳奇道:“怎麼全在這兒?”
陳氏道:“你前腳走,他們後腳就回來了。說是曲先生有點事,打發他們回來寫。庭蘭的寫的不對,我叫她改了。陳恭和庭蕪的課業倒是沒問題,只那算賬的題我看不懂,你且瞧瞧。”
家中如今有了賬房何先生,數學題都是成套成套的出。庭芳探頭看了看,還有半拉沒做完,就等著他們做完再查。自己掛了紙,依舊練字。練完字檢查作業,庭蘭陳恭的算術重做,庭蕪的過了,又隨手給了幾個加強題。庭蘭被折騰的苦不堪言,又怕庭芳在嫡母面前給她下黑話,只得委屈的接著做。
這個點兒,一般是庭蘭與苗惜惜約著在花園子裡做針線。哪知今日,苗惜惜在亭子裡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一個人又十分無趣,只得尋到東院,就撞見正被算術題虐殘的庭蘭。
楊安琴才打發陳氏睡下,在書房裡繞圈兒監督孩子們寫作業。瞥見苗惜惜來了,就笑道:“大姑娘的課業做完了?你倒是手快!”
苗惜惜臉一紅,她基礎不好,曲先生給她佈置的作業是最少的。先前還想跟葉家姐妹比一比,時間長了死活追不上,索性自暴自棄,認得幾個字算幾個字。苗秦氏不管她,她樂的自在。現被問個正著,就十分不好意思了。
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楊安琴橫豎閒著也是閒著,就對苗惜惜道:“你既做完了,就幫著你二姐姐算算吧,她暈著呢。”
苗惜惜的數學倒是湊活,何先生本就教的不難,她往日幫母親算過家用,算有點底子。湊過去看了看庭蘭的題,還真會做,姐兩個頭碰頭的研究去了。一日無話。
次日依舊上學的上學,處理家務的處理家務。一片寧靜祥和中,忽然徐景昌鬼趕似的跑進來,直衝正院,在老太太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老太太登時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越氏嚇的尖叫,徐景昌跺腳喊:“快去請老太爺!”
杜媽媽飛奔出門,隨便拎了個小廝扔出門,又急忙叫請大夫。越氏忙喝止四處亂竄的丫頭婆子,勉強把正院的亂象治住了。而後埋怨的看了徐景昌一眼。
不一會兒,葉家的孩子集體跑到上房,全都瞪著徐景昌。徐景昌卻是閉嘴不言,不管大夥兒怎麼問,就是不回答一群師弟師妹的任何問題。
好容易等到葉閣老回來,老太太才幽幽醒來。把人盡數攆了出去,才壓低聲音對葉閣老道:“外頭什麼事?昌哥兒進門就說有大事,讓我裝暈把你弄回來。”
葉閣老方知上了當,臉色微沉,安撫了老太太兩句,扭頭往外頭衝徐景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