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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到恐怖的教學方式。看向徐清的眼神裡全是同情。但他覺得他更應該同情自己,臨近除夕,記錄著成績的一疊紙,放在他眼前。庭芳平靜的聲音,似從地獄裡傳來:“射箭總是不夠冷靜,急哄哄的射出去的毛病,整整一個月都沒改。”
趙安邦低頭不敢答言。
庭芳道:“這份記錄,交給你父親如何?”
趙安邦苦笑:“既是父親託付給了姐姐,弟弟有錯,姐姐直接罰便是。”
庭芳嘆了口氣:“我也不願罰你,只刀劍無眼。你固然是世子,不從低階武官往上爬,眾人也是不服的。”
趙安邦道:“道理我都懂的。”他只是覺得庭芳想出來的記錄方式太令人的膽顫。每日有沒有進步,每日有多少進步,竟是就這麼量化的、擺在了人眼前。巨大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處罰的藤條打在背上,比父親的鞭子輕多了,可他就是覺得更怕庭芳。因為單純的數字統計下,整個人都被看的透透的。無法改掉的壞毛病,是他極力掩蓋的性格缺陷,急躁。可是隻要落於紙上,哪怕是幾歲孩童都能看的分明。
庭芳輕笑:“看把你嚇的。你昌哥哥小時候可是直接挨的鞭子。”
趙安邦有些不信:“我爹說起昌哥哥,就沒有不好的,哪裡會挨罰。”
庭芳笑了笑:“要求不同。”鞭傷其實很容易看,她小時候不懂,學游泳的時候徐景昌忽悠她是在林子裡跑馬掛的也就信了。長大後再追問,徐景昌便撿不要緊的說。但庭芳知道,他沒說全。就像在那年在大同的箭傷一樣,徐景昌永遠是輕描淡寫,不會告訴她當時到底有多疼。小胖子實在養尊處優的太過,在京城混著算是世子裡拔尖兒的了,可是去了大同,就不得不啟用與徐景昌同樣級別的嚴苛。因為那是一不留神就會死的地方,再高的地位,再大的軍官都一樣。
趙安邦十足鬱悶的道:“我去領罰了。”
庭芳笑的尤其親切:“回頭來我屋裡吃糕。”
趙安邦:“……”求不要瞬間切回溫柔大姐姐的表情!你再裝的溫柔我也不會信你的!昌哥哥你的喜好好變態!
趙安邦被藤條抽了二十下,蹭到庭芳的上房,進屋就撞見了昭寧帝,不由驚愕,這都年二十九了,皇帝不用過年麼?
昭寧帝見了趙安邦也愣了一下:“你不回去祭祀啊?”
趙安邦道:“還沒給揍夠不是。”
昭寧帝笑出聲:“做你姐姐的學生,苦哇!”
趙安邦道:“陛下您少裝,我姐姐又不能對您動手。”
昭寧帝道:“你姐姐嘲諷的時候,比打人還疼。”
庭芳輕咳了兩聲,道:“你也是該收拾東西家去了。年初一再過來。”
趙安邦乖乖答應:“是。”
昭寧帝道:“小胖子也長大了。該說媳婦了。太傅有甚好人選嗎?”
庭芳問:“靖國公家有相宜的小姐麼?”
昭寧帝笑道:“可惜你沒妹子了。”
庭芳直接道:“我妹子嫁文臣。”
昭寧帝:“……”如此明目張膽,不愧是葉太傅的畫風!
小孩子對自己的婚事從來沒有發言權,趙安邦隨昭寧帝說著,也不答話。
昭寧帝不高興的道:“你長大了就似你爹的性子,整一個沒嘴的葫蘆。行吧,你且家去,我與太傅有事商議。”
趙安邦利落的與昭寧帝拜別,往家中趕去。
昭寧帝又回過頭對庭芳道:“總之,京畿土地構成就是如此了,我收回了兩千傾,加上皇莊,對比起被瓜分的,九牛一毛啊。”
庭芳道:“陛下有沒有想過皇莊如何處置?一萬兩的年俸,於王爺們是真不夠使的。可是陛下若想在京畿也行王田,宗室裡的莊園又如何處置?”
昭寧帝道:“我想用海運之利養他們。”
庭芳道:“不若放開宗室不得科舉的限令吧。如今宗學那般嚴厲,總有考不上的。閒散宗室的孩兒更是連考試資格都沒有。許他們科舉,也是個奔頭。再則陛下考試襲爵只給一次機會,實在太少了些。”
昭寧帝不高興的道:“宗室果然求到你跟前了。”
庭芳笑道:“瞞不過陛下。可是外頭閒言碎語不好聽,讀書人的筆如刀,陛下略放鬆一點,也不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陛下給他們一點子機會也沒什麼不好。宗室是陛下的親族,用起來還更順手些。”
昭寧帝道:“你給我添堵呢?我才砍了英親王!江南的織戶被你擠兌的要快斷氣,你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