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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怕那起子文人編排你,才忽的和緩了吧?”
庭芳冷笑:“現才是棉布,我正著人研發半自動繅絲,以及蠶種改良。我早晚擠兌的他們整個絲綢行業全崩。好心好意叫他們更新技術,全當我是賣機器的。也不想想,我坐擁東湖港,看的上他們那點子小利?通政司倒是老練,直接把參我與民爭利的摺子死死摁下了。江南那起子人,當真欠收拾!我是與民爭利麼?那明明是工部下屬的國企!賺來的錢除了擴大規模,就是興辦廠礦子弟學校!光憑著老學究,廠房裡的工程師一世也尋不著幾個。如今江西就那麼幾個高工,出了點子問題全靠著他們滿江西跑,累死了算哪個的?沒有技術人才儲備,等著被洋人摁死呢!”
昭寧帝忙安撫道:“冷靜,冷靜。說著你就急上了,太醫叫你靜養!”
庭芳厭惡的道:“他們是看到了新興的物事對他們的衝擊。工業生產暴利,朝廷不可能不逐利。要逐利就得倚重工業部門,陛下如今垂詢工部官員的時候越來越多,他們又摸不著邊兒,可不就急了麼?在仕途上,他們倒是見微知著,目光長遠的很!”
昭寧帝輕聲道:“江南黨的勢力太大了。戶部年前呈上來的賬本,我已看不出破綻。千頭萬緒,亦不知從何處理起。”
庭芳欲說話,又是一陣咳。咳完昭寧帝道:“罷了,說好了開春前不來煩你的,又煩上了。總之京畿開春分田,不容大意。與別處不同,是一點不妥都不能有的。你得閒寫個摺子,總結幾處經驗,務必分的漂漂亮亮。到那時你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便由你負責主持。對了,你的幕僚呢?”
庭芳連喝了半杯蜂蜜水,才把咳意壓了下去,道:“幕僚過了年才能來。”說畢又開始咳。
昭寧帝聽的暴躁:“行行,那你等幕僚來了再操心。我不招你了,回了!”
庭芳把昭寧帝禮送出門,就問春逸:“葉家那頭的祭祀預備好了嗎?”
春逸點頭:“太太打發了二爺去辦。過年還是在府裡過。再有咱們家的祭品也準備好了,國公正在擦洗祭器。這事兒又不許外姓人沾手,那麼許多,國公且要擦一陣兒呢。”
庭芳神煩那些狗屁倒灶的規矩,想著明日要去祠堂折騰半日,就更煩了。病了一個月不見好,庭芳也是給此時的醫療條件跪了!想想現在沒有抗生素,深呼吸幾次,平心靜氣,接著養病。不多時,李太監抱著個大包袱出來,庭芳奇道:“不是昨兒才賞了東西麼?”
李太監笑呵呵的道:“不是賜朝臣的,才內務府報陛下,裁了衣裳的散碎皮子如何處置,陛下就打發奴才送與太傅了。說是給太傅做小動物使。”
庭芳抽抽嘴角,尼瑪,昭寧帝你給補償能給靠譜點的嗎?這事兒要傳出去,葉太傅還要不要霸道總裁了!熊皇帝就是個坑!
第202章陛下,你好自為之
正旦,文武百官位列太和殿,比著磚封兒站的橫平豎直,為昭寧帝朝賀。京中四品以上誥命,則往慈寧宮而去。太上皇被軟禁在離宮,趙太后倒是居住於宮內。夫妻兩個曾有齟齬,昭寧帝不願提,眾人只好跟著裝聾作啞,權當太上皇死了。
京城道路有限,百官無一不是提前出門,以免誤時。除夕本就要守夜,京城許多人家都是徹夜不歇。陳氏凌晨兩點就開始層層疊疊的穿誥命服飾。越氏在一旁看的眼熱,正一品,羨煞旁人。
徐景昌身兼儀賓、國公與中軍左都督三職,慣例按最高職位排。昭寧帝卻是在年前就吩咐了,叫徐景昌領國公們朝賀,故立在了國公佇列裡。北風夾著雪花從太和殿前刮過,年老體弱之人,凍的瑟瑟發抖,卻依舊堅韌的站著。
三公之下是三孤,庭芳因病缺席,袁首輔站了文官的首位。新年朝賀,是義務,亦是榮耀。尤其是為首的幾位。武不如文,庭芳若來,武一品都不能走在她前面。可是頭一年朝賀,她偏偏缺席。文臣們摸不清庭芳的身體狀況,太和殿前不宜交談,彼此用眼神交流著。
盼著庭芳一命嗚呼的不在少數。自從徐景昌做了左都督掌管了錦衣衛,定國公府就似鐵桶一般,再無人能探尋其間訊息。各懷鬼胎的走完流程,文武百官並誥命們有序的撤出宮廷。出了太和門,過了金水橋,眾朝臣就三三兩兩的開始彼此拜年。
陳鳳寧朝嚴鴻信拱手:“嚴閣老新年大吉。”
嚴鴻信忙回禮道:“陳閣老鴻運當頭,萬事如意。”
新年的祝福語,無需文采,要的就是熱鬧,越俗氣越好。眾人你來我往,皆是喜笑顏開的模樣。又撞見袁首輔,二人齊齊問好。幾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