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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點了下頭,快步朝裡走去。
這時候寒暄顯然是不必要的,與其在這裡寒暄,倒不如快些進門去瞧一瞧湯晟。
等進了屋子,陸長亭便聞見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像是腐爛混合著血腥的味道。陸長亭險些轉頭嘔出來。
“太醫呢?”陸長亭問。
“在此。”說著,一個老人站了起來,這人是認得陸長亭的,倒是極為配合陸長亭的問話。
“他的病不是風水上的問題。”陸長亭斬釘截鐵地道:“不過病情加重,確實與風水有關。”
“何意?”信國公夫人顫聲問。
屋中早已揮退左右下人,只剩下太醫,陸長亭一行人,以及信國公夫人與湯晟的孃親。
“還記得那日我來取六銅錢嗎?我給出來的時候還是好的,但之後卻被人做了手腳。上面的手腳並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會叫人撞些爛桃花,因而當時我才不曾出聲提醒。沒想到,這人沒在風水上做大手腳。卻是在那爛桃花身上動了手……”
太醫此時也才淡淡道:“湯公子身上所染,乃是花.柳.病。”
信國公夫人一聽,登時險些暈厥過去,幸而朱標從後面一手扶住了她:“夫人先莫要慌亂。”
信國公夫人點點頭:“是、是……可,可那錢是我親手掛上去的,之後我也叮囑晟兒,莫要讓別人接近。這怎麼會……”
“有人動了手。”因為此時還要靠吳觀玄釣大魚,朱標便只是簡單提了下,卻並未往深了說。
信國公夫人也不是個蠢人,從那日陸長亭取走錢,卻並未多說什麼來看,可見這背後還有些暫且不能說的東西,信國公夫人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便也裝作不知道一般沒有追問。
反正只要能救下湯晟便好。
“湯晟身上應當早早就被人用過風水了,那時沒什麼事,但卻能在他重病時,致他於死地。”
“那、那該當如何?”湯晟的孃親顫抖著道。
陸長亭想說很難救了,但是想到當日自己沒有說出來,也有兩分責任,陸長亭便沒將這話說出來。
他看向了湯晟的孃親:“夫人可曾給湯公子繡過些荷包香囊?”
“有、有的。”
“都取來。”
“是、是。”婦人忙不迭地出了門,令丫鬟去取東西了。
過了會兒,便有各色的荷包香囊放到了陸長亭的跟前。多數為母者繡此物給兒女,都帶著濃濃的祝福之意,此物也可作風水物。
陸長亭挑了幾個出來,放置在了湯晟頭頂,胸口,腳底,和床下。人身上之上,有幾處極為緊要的地方,便是頭頂之穴、腳底之穴、以及胸口之穴。因而擱在這幾處,是鎮住煞氣。而放在床下便是避免二黃五黑煞的。
“剩下的便不必了。”
“可還需要做些別的?”信國公夫人問。
陸長亭搖了搖頭:“不了。”剩下也得看湯晟的造化了,其次還得靠大夫醫治。
“這是病,太醫便能處置。”陸長亭道:“夫人放寬心吧。”
信國公夫人雖然心底仍舊惴惴不安,但也不敢再追問。只頗有些不捨地將陸長亭送了出去。她恨不得將陸長亭留在府中,能隨時瞧一瞧才好。
“這樣容易便好了?”待走出來,朱標不由低聲問。
陸長亭點頭:“他如今已是瀕死之態,別的風水陣、風水物,他都承受不來。便只能挑著溫和簡單的法子來了。其實湯晟之症,還得瞧他自己的身子和太醫。還有,當初他身上究竟被動了什麼手腳,年代已久,很難得知。”陸長亭說到這裡頓了頓:“如今更可以肯定吳觀玄身上的嫌疑了,他從前與湯晟關係不錯,若是他要動手,想來容易得很……”
朱標臉色一沉:“走吧,去你家中,便讓我瞧一瞧,這吳觀玄還能如何掩飾自己的嘴臉。”
馬車回到陸家。
朱標收斂起臉上的冷意,但就算是如此,他也仍舊帶出了屬於太子的威儀來。
待跨進門去,陸長亭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吳觀玄居然還是沒走。
吳觀玄的膽子是頂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