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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走進門來, 吳觀玄立時站了起來,還朝朱標見了禮, 而後面帶微笑, 半點心虛都不見。
“參見太子殿下。”吳觀玄行了大禮, 挑不出一點錯處。
吳觀玄的風采出眾,文采斐然, 本人也極有本事。
不過陸長亭知道, 正因為這樣,朱標心中才會更加憎惡他。還有什麼比看著賢才與白蓮教扯上關係,更令人覺得痛心的呢?
朱標果然沒給他好臉色。
在白蓮教一事上,朱標是無法做到剋制情緒的。
吳觀玄卻似乎並不在乎,他低聲道:“既然太子殿下前來, 我便改日再來拜訪沅茝吧。”
“坐下。”朱標冷聲道。
吳觀玄頓了頓, 還真聽了朱標的話慢騰騰地坐了下來。
因為太子的到來,宮月幾人忙換了新的茶水和點心上來,然後他們便都退了出去。
朱標是有意來試探吳觀玄, 言語間多往白蓮教上扯,吳觀玄坦坦蕩蕩, 有問必有答。陸長亭看著這一幕, 暗暗搖頭。這樣委婉溫和的手段,是半點不能拿吳觀玄如何的。
果然,過不久, 先失去耐性的是朱標。
“太子, 你今日也累了, 我送你出去吧。”陸長亭道。他覺得吳觀玄還有話要與他說,但是太子在這裡,吳觀玄便不好說了。
能對太子下逐客令的,也就陸長亭獨一份兒了。
朱標整了整情緒,站起了身,這才微微笑道:“長亭說的是,你便陪我出去吧。”
陸長亭起身陪著朱標走了出去。
等到了門外,朱標臉上的怒色才漸漸浮現了出來:“你說得不錯,此人的確極擅偽裝。”
陸長亭忍不住笑了笑:“您倒是不曾懷疑過,一切都是我推斷出了錯。”
朱標打斷了他:“長亭怎麼可能會有錯?”
陸長亭覺得有些好笑,聖人都還會犯錯呢。不過不得不說,朱標說出口的話實在太打動人了,他很滿足於這樣被信任的感覺。陸長亭笑著道:“那大哥便等我的好訊息吧。此人……跑不了。”
朱標點了下頭:“辛苦你了……日後……”說到這裡,朱標又突然頓住了。
日後什麼?
朱標卻不再說了,徑直上了馬車,待馬車車簾落下之前,朱標還道:“小心些,莫要將自己搭了進去。”
“嗯。”陸長亭點了點頭,目送著朱標的馬車遠去。剛才朱標未盡的話是什麼呢?是日後要送他什麼大禮嗎?但為什麼說到一半又不說了?陸長亭心下疑惑,倒也沒過分糾結。
陸長亭返身回去,就見春夏又湊到了吳觀玄的跟前去,吳觀玄簡單與她說了幾句,見陸長亭進來,便將春夏打發走了。
陸長亭走到吳觀玄身前去重新坐下:“吳兄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吳觀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還帶著笑意。
陸長亭讓屋子裡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吳觀玄瞥了一眼他們的身影,而後道:“我從前便聽聞了沅茝的大名。”
“從前?”果然在客棧中的時候,吳觀玄待他那樣親近是大有原因在的。
“我聽聞有個少年,極為擅長風水之道,能擇陰宅改陽宅。竟連太子東宮的風水都著手改整過……”
陸長亭眸光閃動了兩下,救朱標並不是什麼秘密,但從來沒人知曉這事與風水有關,此事乃是洪武帝嚴令不許傳出去的。畢竟風水雖然可怕,但正因為可怕,便更不能傳出去亂了人心。吳觀玄突然提到此事,便是在承認他自己的確與白蓮教有牽扯了嗎?
“所以呢?”陸長亭問。
“所以我便想瞧一瞧,這人究竟是何等本事……”他微微一笑:“我聽聞燕王有一義弟,在北平請了大儒教學,今年便要入應天參加會試。正巧,我來了應天,果然在客棧中見到了你。”
“……”陸長亭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吳觀玄實在是個賭徒性子,他剛見了朱標,現在就在天子腳下,卻還能如此鎮定地緩緩敘述而來。他就不怕自己立刻將他拿下嗎?
吳觀玄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抬頭看著陸長亭笑了笑:“沅茝可是在疑惑我為何如此大膽?沅茝,我今日與你說的話,哪怕說了再多,也不能成為證據的。”
是的,這個年代沒有錄音筆,哪怕吳觀玄就如同影視作品裡的反派一樣,將自己所犯下的事都叨逼叨一一道來,這些也都成不了證據。
但是……“有時候哪裡需要證據呢?”陸長亭淡淡道。只要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