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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亭不知道是該先生氣於,春夏竟然擅自做主先將吳觀玄放進來了好,還是應該先驚訝吳觀玄竟然還敢來好。
陸長亭先按捺下了心底的不快,畢竟有客在前,若要發作,也該是之後再發作。何況此時陸長亭更掛心吳觀玄的反應呢?
陸長亭快步入了花廳,吳觀玄果然已經坐在裡頭了,秋冬泡了茶放在他的跟前,吳觀玄手裡託著茶盞,看上去還頗有些優哉遊哉,竟是半點不受影響。
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盯著信國公府。
陸長亭覺得,吳觀玄狂妄的可能性更大。
陸長亭一邊猜測,一邊在吳觀玄的身前坐了下來。
“吳兄今日怎麼有空前來?”陸長亭問。
吳觀玄爽朗一笑,道:“頗為想念沅茝,便前來了。沅茝不會是嫌我煩了吧?”
從前都還好,但自從確認吳觀玄與白蓮教有關係以後,陸長亭還真有兩分嫌棄他。當然,此時陸長亭是不會表現出來的,於是陸長亭淡淡一笑,道:“怎會?”
吳觀玄問:“陪我手談一局?”
“不了。”
吳觀玄倒也不失落,反而還極為自然地笑道:“沅茝日後若是得空,叫我來教你下棋便是,何必每次提到下棋便苦著臉呢?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陸長亭只是笑,卻並沒有作答。
吳觀玄喝了口茶水,道:“信國公府上的人可來找你了?”
這回陸長亭微怔了:“怎麼了?”吳觀玄說的應該不是他拿走六銅錢的事。
“那信國公府……”吳觀玄的話才說到一半,外面三子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便也正好將吳觀玄打斷了。
“主子!”三子高聲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來了……”
陸長亭這會兒更加怔忡了,不是才在宮中見了不久嗎?怎麼朱標這麼快便又來找他了?難道真的是身子骨好了很多,便想在外面走一走了?
陸長亭只能先拋下了吳觀玄,大步走出去:“太……大哥。”陸長亭在見到朱標以後,及時改了口。陸長亭同時頓住腳步,簡單打量了一番朱標,他可以肯定的是,朱標的模樣看上去並沒有轉好,不僅沒有轉好……瞧著似乎還不如在宮中見面的時候。這是怎麼了?在他走後發生了什麼嗎?
朱標沒有要與他寒暄的意思,他抓著陸長亭的胳膊,便將他往門外帶。
陸長亭回頭看了一眼吳觀玄,與吳觀玄點了點頭,算作是示意他自己要先行離開。吳觀玄端起了手中的茶盞,衝陸長亭淡淡一笑。陸長亭卻從中看出了些意味深長的味道。
朱標沒留給他仔細打量吳觀玄的機會,朱標拉著他大步朝外走出,很快便跨出了大門,隨後將他推上了馬車。
“到底出了何事?”陸長亭這才終於得了機會問。
朱標嘆了口氣:“長亭……信國公府出事了。”
又是信國公府!
陸長亭不得不想到了剛才吳觀玄的未盡之語,他也提到了信國公府。信國公府還能出什麼事呢?連朱標都來了?吳觀玄剛才的表情,是否說明吳觀玄已經知曉他們的作為了,那一笑不過是心照不宣的味道罷了?
“湯晟險些死了,被人帶回來的時候,就上氣不接下氣了,請了大夫,還求了太醫去瞧……這命算是勉強吊著了。”朱標冷聲道。
朱標是深受白蓮教在風水中動了手腳的苦。
就是因為受了苦,朱標才會格外對信國公府的事上心。
“怎麼會如此?”陸長亭皺眉,很快想起了那日那下人說的話:“湯晟是被人從青樓楚館抬回來的?”
朱標驚道:“你怎麼知曉?此事傳出去著實不大好聽,信國公府上下都嚴令不許將此事講出去。”
“吳觀玄在銅錢上做了手腳,湯晟會撞幾日的桃花運。我見那下人神色畏懼躲藏,那湯晟便多半是去青樓楚館了。只是當時老夫人在場,我便沒有捅破。但此事應當不致死才是……”陸長亭暗暗皺眉:“除非是吳觀玄還留了後手。”
朱標臉色更沉。
陸長亭見他如此,倒也不好出言安慰。畢竟這種傷痛,並不是輕飄飄兩句傷痛便可撫平的,如此倒還不如不說。
很快,馬車停住了。
陸長亭又一次見到了信國公夫人,這次信國公夫人見了他,便差點在陸長亭跟前軟了腿腳,幸而身後好幾人忙將她扶住了。
“……有勞,有勞給事中。”信國公夫人顫聲道。
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