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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好奇,吳觀玄這樣的人物,為何要與白蓮教扯上關係。
朱標道:“此人沉得住氣,一直將自己隱藏得極好,到此時都還能按捺不動,可見其心性之可怕。而梁玉提供的名冊中偏偏遍尋不得他的名字。或許這人便是比梁玉更要高一等的教中人。我覺得不妨放長線釣大魚,挖出其背後連著的人來,想來屆時收穫定然能更大。長亭以為如何?”
陸長亭微微驚訝:“他竟然還沒有反應嗎?”
朱標搖頭:“仍舊沒有反應。”
陸長亭也忍不住跟著道了一句:“真沉得住氣,倒也不怕我們拿下了他。”
“許是他心底另有成算,不然便是狂妄至極,以為我們抓不了他。”朱標原本還有幾分欣賞吳觀玄的才能。但此次吳觀玄一與白蓮教扯上關係,朱標再提到他的時候,口吻便多有不快了。
陸長亭點了點頭:“那我便等著,瞧他是否還往我家中來吧。”
洪武帝突然笑道:“長亭,此次你又立下了大功,可有什麼想要的啊?”
洪武帝的口吻實在親近得很,陸長亭一時間還有些不大習慣。不過陸長亭心念一轉,的確有所求。
“陛下來年可是還要北伐?”
洪武帝挑眉:“如何?”
“可否讓臣跟隨大軍?”
洪武帝笑道:“太子與你說了,我已經定下老四為將了?”
這當然不是太子說的,而是歷史說的。
不過陸長亭嘴上卻是驚訝道:“皇上已經定下人選了?”他搖頭道:“此事太子倒是未曾與我說呢,不過若是四哥那便更好了。”說著,陸長亭也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喜悅之色,倒是顯得單純極了。
洪武帝笑了笑,道:“此事可容不得兒戲,你且回去等一等吧……不過你今年必然是在應天過年了。”
陸長亭也早想到了這一點,他心底是有些思念和不捨,這時候也毫不掩飾地表露了出來。
朱標笑了笑,彷彿長兄一般,道:“可是想四弟了?”
陸長亭點了點頭。
洪武帝卻是笑道:“怕什麼?不是還有個老二在應天嗎?”
陸長亭笑了笑沒說話,心說這哪能一樣呢?不過能陪一陪朱樉也確實不錯。他與朱樉情誼不淺,但卻許久不曾好好坐在一處了,更別說一起過年。曾經在中都時的日子,便彷彿夢一場一般……
洪武帝叫來陸長亭,本也只是為了誇獎,並且再給點兒賞賜。洪武帝政務繁忙,便由朱標將陸長亭送了出去。
沒多久,朱標回到了殿中。
洪武帝放下了手中的御筆,低聲感慨地道:“未曾想到他還真有幾分本事,竟是真真走到了這一步來。日後在你身邊也確實可為一助力了。”
朱標剛想笑,只是一咧嘴,卻是突然咯血了出來……
洪武帝驟然色變,一邊從龍椅上匆匆起身走下來,其他的宮人早已經上前扶住了朱標。洪武帝厲聲道:“去請御醫!”
朱標擺了擺手,道:“讓父皇憂心了。”
待御醫來了後,洪武帝這才知曉朱標咯血並非一兩日了……
御醫也知道太子乃是極為重要的人,並且在洪武帝跟前極為受寵。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御醫才不敢開口。他敢說太子如今竟有油盡燈枯之象嗎?他敢說嗎?御醫斟酌一番,還是先瞞了下來,只是滿臉憂色地道:“太子不宜再受勞累啊,否則便會令身體更加衰弱啊……”這段話雖然聽起來難聽,但也總比油盡燈枯四個字好聽。
朱標的目光閃了閃,笑道:“那我便歇息幾日吧。”
洪武帝點了頭,立刻命人將朱標送回了東宮。
洪武帝坐回到御案之前,卻久久都拿不起御筆。洪武帝從未想過,他的嫡長子身體會衰弱至此。洪武帝也知道,瞧著朱標的模樣怕是有些不大好。可他還能如何呢?他這麼多年盡力栽培出了一個優秀的太子。若是太子出了事,誰人又能來接這個位置?洪武帝極少注意到自己其他的兒子,就算是寵愛的兒子,也都只是寵愛而已,從不會去關注他們究竟何等優秀,更沒將他們往太子位置上想過。
而現在……
洪武帝不得不想了。
若是真等到那一日再想,便要出亂子了。
洪武帝沉沉地嘆了口氣,方才的喜悅全消,此時心底對白蓮教的憎惡便更是深沉。
這廂陸長亭回了家,春夏便笑吟吟地迎上來道:“主子,吳主事來了。”
吳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