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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陸長亭立時冷下了臉。他可以不發作宮月, 但是唯有發作脾氣,才能讓宮月謹記下來,此事他是不喜歡的。
宮月愣了愣, 自然不會立刻死心, 還兀自嬌聲道:“可是奴婢何處行事不妥?”
“出去, 莫要叫我說第二遍。”畢竟是在家中, 陸長亭少有冷臉的時候, 是以宮月幾個丫頭還不曾見過他如此,便都當陸長亭是個好脾氣了。自然也難免有人動心。誰叫陸長亭得皇帝太子看重, 前途無量, 又正當青年,生得容貌出眾不說,行為舉止也說不出的優雅氣度,而就是這樣出色的人物,身邊竟無半個妻妾。
誰人能不心動呢?
宮月便心動了。
她出了宮, 便離了皇宮的富貴,自然要尋更好的前程。她瞧陸長亭年紀尚輕,瞧著未經人事的模樣,若她能勾住陸長亭, 其中富貴還用說嗎?
宮月設想過無數場景, 卻獨獨沒想過今日這一幕——陸長亭竟是將她拒絕得極為乾脆到,半點不留餘地。
宮月對上陸長亭如同覆滿寒霜的面孔, 心底不自覺地一顫。
“是……”宮月只得退了出去。她不敢寄希望於陸長亭心軟。因為這位主子看上去, 分明是不會心軟的主兒。
待宮月出去, 陸長亭方才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沒遇見過這等直接了當投懷送抱的女子,若不是看在宮月伺候了一段時日,著實盡心,他便連臉面都不會給宮月留了。
宮月離開後,陸長亭便自行換下了衣裳,隨後也沒讓人進來伺候,熄了燈便歇息去了。
待到第二日,陸長亭琢磨著吳觀玄應當知曉他往信國公府去過了,若是吳觀玄稍微細心些,便能知道陸長亭去的那一趟是有所目的的。他便等著看吳觀玄的反應了。
之後幾日,陸長亭都不見吳觀玄前來,不過也沒有傳來他逃跑的訊息。此時,梁玉和劉昌因的審問已經接近了尾聲。梁玉是很厲害,在應天府潛伏瞭如此之久,但是在劉家的生活,同樣也磨掉了她被白蓮教教匯出來的寧死不屈。梁玉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強硬,能扛過拷打,很快她就交代了一切,甚至暴露了應天府中大半的,她所認識的白蓮教中的人。
而劉昌因的確沒有與梁玉為伍作案,但劉昌因身為梁玉的丈夫,枕邊親密之人,當然也不是全然無知的。
但是劉昌因念在夫妻之情,便裝作了睜眼瞎。但劉昌因卻不知道,他們膝下無子,正是梁玉動了手腳的緣故。並非是風水上的問題,而是梁玉常年服白蓮教給她的藥。畢竟白蓮教中人怎能為大明朝的官員生子呢?何況白蓮教也害怕教中女子一旦產子,心便漸漸偏向夫家。所以沒有孩子便是最好的。白蓮教在給梁玉洗腦一番之後,梁玉很是痛快地接受那些藥。
但那時候是因為梁玉剛從白蓮教出來,一心懷揣的還是白蓮教,自然也對白蓮教的命令深信不疑。接近劉昌因以後她便服用了那藥。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情況,白蓮教中人將藥交給她的時候還加大了劑量。梁玉並不知道。只是服用了沒幾年,梁玉便發覺小腹墜痛,之後劉昌因請了大夫來,梁玉一問,才知曉服藥傷了身子,這輩子都無法有孕了。梁玉沒敢告訴劉昌因,將此事瞞下了。
所以她才會在陸長亭說無子嗣乃是風水上的問題時,表現得那麼奇怪。先是憂慮心虛,後是篤定。
而梁玉早在經過那件事之後,對白蓮教的信任度,便早早大不如從前了。這也是此次能輕易撬開她的口的原因。
劉昌因得知真相後如何崩潰且不說,此次刑部卻是收穫頗豐。當然刑部也不敢將全部功勞攬上去,他們也私底下知道,此事由陸長亭一手督辦的。除了暗暗感嘆一聲,這位當真是聖眷正濃,他們倒也說不出別的來了。
所謂拔出蘿蔔帶著泥……梁玉一個人被抓了出來,應天府的大部分眼線、據點都跟著被挖了。
當陸長亭入到宮中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洪武帝和朱標心情大好的面容。
“長亭來了!”洪武帝一眼便看見了他,當即溫和地將陸長亭叫了過去,臉上神色那是越發地柔和了,看著陸長亭的目光便真如看待小輩一般了。
陸長亭淡淡一笑。
朱標道:“吳觀玄之事,我已經告知父皇了。”
說到這個,洪武帝的臉色便立刻沉了下來:“萬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與白蓮教有干係。他乃是我欽點的新科進士,是何等緣故才讓他心中不知滿足,竟然甘願為白蓮教做沿線。”
陸長亭搖搖頭:“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