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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走了一圈。
湯晟忿忿地跟了進來,正巧就聽見陸長亭站定,道:“好臭啊……”這句話說得分外的真情實意。湯晟的臉色頓時再一次氣成了豬肝色,大約是因為呼吸差點緩不過來的原因,湯晟還抬起手捂了捂胸口。
信國公夫人見狀,在心底暗暗嘆了一聲,還是開了口,道:“晟兒著實不懂事,竟是揹著我們私底下做了這樣的事,原本今日之狀乃他咎由自取。但身為長輩,瞧他一日比一日憔悴,心中如何不痛?這才厚顏請了您來。晟兒父母早亡,獨留他這一血脈……”信國公夫人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雖說湯晟出事,信國公夫人不如之前那樣焦灼絕望,但此時的哀痛也是真實的。
陸長亭經由信國公夫人這麼一說,這才想起,湯晟的父親湯鼎似乎乃是湯和的長子,但早早就在征戰時犧牲了,之後的幾個兒子也多是早亡了的……似乎還有一脈甚至絕了後……陸長亭已經記不大清楚,不過眼前的湯晟的確是早早沒了父母。
不過陸長亭依舊半點同情也無。
他不也是一樣嗎?兩世皆是如此。人長歪了,可不是一句因為沒了父母便可以博得同情的。自己沒長好,那便是沒長好。
“祖母莫哭。”湯晟一把扶住信國公夫人,啞聲道。
陸長亭掃了一眼湯晟,神色淡淡道:“不為自己想想,也總該為信國公府上下想想,信國公才重病不起,你便又背後一番折騰,嫌你祖母哭得淚水還不夠多嗎?嫌全府上下女眷還不夠揪心擔憂嗎?”
湯晟咬了咬牙,冷聲道:“這不都是你攛掇了我嗎?”
“我攛掇你?我讓你別吃飯餓死在這裡,你也要餓死嗎?”陸長亭聲音更冷。
其實他是想說,我讓你去吃屎,你也吃嗎?但是想想這話太粗俗了,最後也就換了句溫和些的。
不過那溫和的話對於湯晟來說,可並不溫和,湯晟火冒三丈,臉色大變,整個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信國公夫人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鬧夠了沒有?”
湯晟頓時就熄了火。
當然,以陸長亭來看,湯晟這火氣也是發作不起來的,這段日子是真的將湯晟折磨得不輕,整個人都帶出了一股病態來,就他的這副樣子,還能如何發作脾氣?
“開門窗,撤掉東西,給他換個屋子。”陸長亭道。
“這、這便成了嗎?”信國公夫人低聲問。
“吃些藥就成了。”陸長亭瞥了一眼湯晟,順手甩出了一串銅錢:“掛在住的屋子裡。”若是朱允炆在此,他便定然能認出來,這正是他那裡常年懸掛著的六銅錢。
湯晟沒有伸手去接,顯然他是看不上得,不過卻有人伸手接了。
“還是好好放著吧。”開口的是吳觀玄,接住銅錢的也是他。
“這是……這是做什麼用的?”信國公夫人低聲問。
“化二黑五黃煞。”陸長亭淡淡道。
信國公夫人並聽不懂什麼為二黑五黃,但她此時卻極為關心:“信國公不需要此物嗎?”
陸長亭搖了搖頭,又看向了湯晟:“夫人的嫡孫運道不好,正正撞上二黑五黃飛入一宮,如此會生強大凶煞之氣,若非時日尚短,又若非他年紀輕輕,身體強健還能硬扛住,怕是早已遭殃了。”
“啊!”信國公夫人嚇得驚呼了一聲,其餘人也都是滿面驚恐之色。
唯有湯晟仍舊輕蔑道:“唬什麼人?故意說得如此可怖。那你給的這幾個錢便能化解了?可笑!”
“若不能化解,我給你作甚?明知故問,湯公子才可笑。”陸長亭絲毫沒給他面子,“可怕不可怕,湯公子不也是很清楚嗎?你認為自己的身體還能熬多久?一年?兩年?”陸長亭輕笑一聲:“沒有我來,你活不過一年。湯公子還未成親吧?如此怕是要絕嗣了……”
“你!”湯晟暴怒。
信國公夫人卻是迅速收拾好情緒,橫了湯晟一眼:“閉嘴吧,你不想活命,也且得為府中人想想!”
湯晟打了個激靈,這才羞愧地低下了頭去。
“還是如此,信不信隨你們。”陸長亭懶得再與這倒胃口的湯晟說話,轉身便往外走。
信國公夫人不敢挽留,忙鞠了一躬。
陸長亭大步走出去,吳觀玄也連忙跟了過去。
陸長亭擺了擺手:“吳兄莫跟著我了,我今日還有些事。”
吳觀玄的步子一滯,隨即揚臉笑道:“好,那沅茝便去吧。”
陸長亭帶著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