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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站在那裡,微微挑眉地看著少年,面露驚奇。這小子還當真是不怕死啊?
少年看了看陸長亭不卑不亢的風采,頓時心底湧起了更深的反感,我都將他逼到這個樣子了……他為何還不說話?
國公府裡靜寂極了,信國公夫人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正準備開口。
一旁始終不曾開口的太子卻突然開口了:“他是何人?”
“他是老身的長孫,湯晟。”信國公夫人忙躬身道,待直起腰來時,信國公夫人的臉上還帶上了惶恐、羞愧之色。
長孫便是這個樣子?陸長亭忍不住有些心疼信國公府。若是長孫都這幅德行,那離家族衰落還遠嗎?當然,事實上,信國公府後面也當真衰弱了。這跟信國公男丁都易早逝也有干係。
陸長亭這時方才淡淡出聲道:“那便依你說的做吧。”反正那玩意兒又不是放在他床底下,害的又不是他。
信國公夫人大驚失色:“陸源士,我那孫子著實不懂事,還請源士勿要與他計較……”
陸長亭擺了擺手:“不必說了,且說信國公的事吧……”這湯晟實在不是個聰明的,陸長亭也懶得再說此人。
信國公府全賴信國公一人撐起來,自然還是他更為重要,信國公夫人抿了抿唇,到底還是閉了嘴。
“最好便是每日信國公要起夜時,你們便將他扶起來如廁。若是著實不便,只能用此物,那你們便換一個新的置於屋中,時時傾倒清洗,最好還要信國公親近之人做此事,不要假手他人。門窗不得關得太過嚴實,須得疏通屋中氣流。再請兩三個大夫調理著……如此下來,能不能好,便要等著瞧了……”說罷,陸長亭還淡淡補充了一句:“自然,信不信隨你們……”
朱標瞧出了陸長亭的不耐,他是知曉陸長亭的傲氣的,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出聲道:“今日便到此吧,本宮與陸源士便先離去了,辛苦夫人悉心照料信國公了。”
“不敢不敢……臣婦送太子與陸源士離開……”說著,信國公夫人便顫巍巍地送著他們出去了。
待將人送走,信國公夫人迴轉身來。旁邊有小輩忍不住問:“這……這該如何處置?”
“便依陸源士所說去做。”
湯晟最先不服:“祖母!”
“你且閉嘴吧,莫要將整個國公府都兜進去!”
湯晟咬了咬牙,道:“你們看著吧,我定然能證明那姓陸的所言皆是一派胡言!”
“你瘋了嗎?你瞧瞧你祖父還在病床之上,你便如此胡作非為,若是將你自己也搭了進去,你是要讓祖母哭瞎眼嗎?”信國公夫人咬牙切齒地罵道。
湯晟到底年輕氣盛,嘴上不敢說什麼,待眾人散去之後,他便偷偷從下人那裡將那個夜壺換到了自己屋中去,正正擺在了床底。
如此做完以後,湯晟走出來,見了吳觀玄,他笑道:“表兄,屆時我一定要讓那姓陸的再說不出半句狡辯的話來!”
吳觀玄笑著搖了搖頭:“胡鬧,還不快撤了去?”
“我偏不!”
那瞬間,湯晟發覺到自己這位表兄的目光似乎冷了冷,但是等再細看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了。是錯覺吧?
“我管不了你,待你有事時來找我就是,我與那陸長亭有幾分交情,屆時還能救得了你……”
湯晟聞言,當即大怒地掀翻了的茶碗,道:“表兄原來還與這人是好友?那表兄也不必再說了,你走吧!”
吳觀玄搖了搖頭,無奈地走了出去。
……
這廂,陸長亭和朱標從信國公府出來以後,兩人便一同上了馬車。
“長亭不必與此人生氣。”待一上馬車,朱標開口便當先說了這句話,“若長亭仍覺心中不快,大可放手為之,不必有所顧忌。”
朱標這話雖然是給足了陸長亭後盾,但陸長亭也不會當真去胡作非為了。他搖了搖頭道:“這湯晟著實太蠢了些,我何必與他計較,自降智商?”
朱標淡淡一笑:“不為此人生氣便好。”
車廂裡陡然靜寂了下來。
陸長亭不由得看了看朱標,他是在醞釀什麼話嗎?
“長亭以為,此事可會是白蓮教所為?”
來了!
原來朱標想問的是這個。難怪了……難怪朱標與洪武帝的態度會那樣焦急。雖然應天府中發生風水異事的間隔足夠長,但是這麼些樁擺在一起,已經足夠驚人了。畢竟他們下手的物件,不是太子、便是皇太孫,如今更是到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