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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老將的府上……若是連這樣地位的人物都無法倖免,仔細想一想,那不是很可怖嗎?
洪武帝那樣焦灼,未必是如何擔憂湯和的性命。唇亡齒寒,洪武帝擔憂是整個皇室,整個應天,甚至自己的大明江山……螞蟻未必能撼動大象,但螞蟻多了卻能咬死象。這等詭奇之事,叫洪武帝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陸長亭淡淡道:“這很難分辨,不過能害信國公的人,定然是極為親近的人,先排查一番吧。”
朱標點了點頭,隨即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陸長亭倒是想起了吳觀玄來,於是忙問:“大哥可知道那吳觀玄是何人?”
“吳觀玄,哦……新科進士?他似乎是入了吏部?怎麼了?”
“我方才在信國公府上瞧見了他,有些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朱標沉吟半晌,道:“信國公夫人便是姓吳……”
陸長亭立時明白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吳觀玄應當是信國公夫人孃家的子侄了。只是單單這樣的身份,足夠令他在舉子裡一呼百應嗎?陸長亭有些想不明白。但是這等人物,再厲害也不值得太子去如何關注,想必從朱標這裡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陸長亭便沒再開口。
而那頭的朱標也再度沉思了起來。
馬車並沒有將陸長亭直接送回家,反而是拉著他去了皇宮。
下馬車時,朱標笑了笑:“父皇還在等我們的訊息。”
陸長亭強壓下打呵欠的衝動,知道今日還必須得去見一面洪武帝。很快,他們入了大殿,洪武帝面上帶著疲色,但瞧上去卻半點也不顯頹態。一見他們進門,洪武帝便立刻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
“如何?”洪武帝問。
這兩個字,今日陸長亭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過面對洪武帝,他還是畢恭畢敬,且極為詳細、毫不疏漏地將整個過程講了一遍。
中途洪武帝因為精神不支,都換了兩個坐姿。
“辛苦長亭了。”洪武帝口吻和藹地道。
“為陛下盡忠,乃臣之本分。”陸長亭躬身道。
洪武帝笑了笑,道:“既如此,那麼此事便交由你去主辦吧,朕會命令人私下協助你。”說到這裡,洪武帝臉上的笑容陡然一收:“務必將此事徹查清楚,抓出白蓮教潛伏在朝中和各大臣家中之人!”
陸長亭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一點也不意外。
但是……說實話,要調查這些,是您老人家的錦衣衛更好使啊!這可湊巧,剛將錦衣衛撤了,就出這麼個事兒……陸長亭低頭想了想,如今他是洪武帝正兒八經的臣子,現在再給洪武帝辦事,若是辦不好可就無法糊弄過去了。所以這事他是得接,但也得為自己謀一謀福利!
見陸長亭半天不應聲,洪武帝不由沉聲道:“長亭可是覺得此事艱難?”
陸長亭點了點頭,隨即道:“雖艱難,但也總要為陛下和太子分憂。陛下曾設錦衣衛,他們比長亭更擅此道,雖然錦衣衛已然裁撤,但長亭也依舊斗膽懇請陛下撥兩個給我,好助長亭一舉挖出這幕後連著的黑手們。”
洪武帝定定地看著他,並沒有立刻出聲。
錦衣衛已經裁撤,陸長亭這樣要人實在屬於大膽至極的行為,但陸長亭是真的想要兩個錦衣衛的人,這是最高配置啊!能要到手能省多少事兒啊!
在這種事上,陸長亭相信最後洪武帝是會妥協的。
殿中一時間靜寂了下來。
陸長亭自己淡然得很,倒是朱標有些為他心焦:“父皇,要查白蓮教,光倚靠長亭一人定然是不成的。若是能有錦衣衛舊部願協助長亭,定是事半功倍!”
洪武帝瞥了一眼陸長亭,淡淡道:“人可以給你,但你不得洩露出去。”別的,公器私用一類……洪武帝倒是不擔心的。畢竟錦衣衛雖然裁撤了,但這些人依舊掌握在他的手中。當然,想來陸長亭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陸長亭高高興興地謝了恩。
“去吧。”洪武帝道。
“我送你。”朱標笑了笑。
陸長亭點點頭,跟著朱標一同走了出去。這一天折騰下來,朱標臉色見白,但精神卻是出奇的好。
他親自將陸長亭送回到了宅子裡方才離去。
第二日,陸長亭剛剛一醒來,宮月便敲響了門。她和另外兩個丫頭端了熱水進來,恭謹地伺候了陸長亭洗漱,三子站在門口道:“外頭來了兩個人,說是太子殿下送來的。”
陸長亭站在那裡,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