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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應天府的時候,這人日日都來尋你了?”
“也不是日日,不過確實來得頻繁。”
朱棣臉色沉了下來:“此人好大的膽子!”
“膽子是大,都敢打入到朝堂之上,還日日在我跟前晃悠,生怕別人瞧不出他的不對勁似的。”
“你剛才還說不是日日!”
“……只是一個誇張手法。”
朱棣道:“他膽子是大,連我的人也敢動。”
陸長亭這才明白過來,是朱棣吃醋了。
陸長亭擺弄著手指,低聲道:“那程二還日日跟在你身後呢……”
“那如何能一樣,你方才都說了,那吳觀玄到最後,竟然還想威脅你,讓你同他一起去白蓮教!”說到這裡,朱棣的眉頭便聳了起來,眼底也帶著深深的怒容:“他倒是打的好算盤!若是沒發現他是白蓮教的人,待到那日我去應天,也定然容不下這等日日來尋你,與你說些親近話的人!”
陸長亭:“我也是。”
朱棣正怒火升騰時,乍然聽見了這三字,他頓了頓,臉上的神情轉為了溫和:“長亭的意思是……”
“我若瞧見誰在四哥身邊如此,我心中也是會不痛快的……”
難得聽見陸長亭這樣宣示佔有慾的一句話,朱棣的怒氣登時就被全數壓了回去,他伸手將陸長亭抓到了懷裡去,低聲道:“不如待入夜後,我們去林子裡……”
陸長亭哭笑不得:“那我就先凍死在那兒了。”
朱棣想想也是,只能暫且按捺下心底洶湧的欲.望,將陸長亭抱得更緊一些,湊在他耳邊道:“四哥愛你……”
大概是此時帳中不算太熱,也不算太冷的緣故,陸長亭覺得這句話聽上去竟然也不覺肉麻,還有點兒心尖顫動的感覺。陸長亭想了想,低聲道:“我也愛四哥。”
朱棣突然懵在了那裡。
如此直白的話語,直擊人的心房。
朱棣將陸長亭抱得更緊了。
椅子實在太小了,陸長亭怕自己掉下去,只能抬腿盤在朱棣的腰間,頭埋在他的脖頸上。
陸長亭突然有些想笑。
然後他的嘴角就真的不自覺地彎了彎。
·
又過了兩日,仍舊不見觀童歸來,朱棣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曹興倒是想表示一番,本就不該讓那觀童前去,直接打殘元一個措手不及多好!只可惜他沒有了說話的機會,畢竟他現在只能留在自己的帳中,尋常事不得輕易出帳。若說原本曹興還有兩分後悔,那麼之後就反倒對朱棣惱怒了起來,對陸長亭也是憎惡了起來。曹興心底甚至更想著,等回到了應天府,一定要將此事告知藍玉將軍!
曹興憋得滿腹怨氣,甚至還打算到洪武帝跟前去伸冤。
他卻不知道,這都是朱棣故意而為之。他此時憋得滿腹怨氣,越是怨氣,到時候就越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到了洪武帝跟前就很容易失儀,他會衝動得忘記自己對面站的是個王爺,是皇帝的親兒子。
而等到那時候,洪武帝也會很高興。
剛準備要整治藍玉,這就送來最好的藉口了。
……
朱棣早早做好了其它部署,一旦觀童不行,便還能用。
朱棣帶上眾人朝著乃兒不花的大營而去。
因為雪停了之後,雪清掃起來就比較快了,他們一路行軍速度不慢,當天就抵達了營地十里之外。朱棣列好了作戰計劃,只待第二日就發動。
到了第二日,朱棣不再猶豫,當即率軍向前進。這天氣的變化倒也奇怪,竟是突然又下起了大雪。但今日朱棣所帶,乃是他手底下的主力軍,別計程車兵或許不行,但燕王一手調.教出來計程車兵,卻絲毫不懼眼下的情形,不僅沒有煩亂起來,反倒還軍心更為堅定激盪。
而那頭乃兒不花終於鬆了口,親自送著觀童出來了。
兩邊便撞了個正著。
乃兒不花見朱棣帶兵頂著風雪而來,若非他送觀童出來,便定然不會察覺!再一眼掃去,見士兵個個精神奕奕,目光炯炯。乃兒不花心底那留下的那點兒後悔頓時都全沒了。
當然,除了乃兒不花願降以外,終歸還有不願降的人。
乃兒不花立即投降後,朱棣便帶著士兵前往掃蕩了剩下不願投降的人。
這次北伐竟然就這樣順利地結束在了朱棣的手中。
當然,此次唯一的艱難之處就在於突降大雪,行路艱難,軍心容易不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