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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個侯爺,又是有經驗的將軍,喝個酒也不算什麼大事。曹興便道:“路上實在凍得厲害,就飲了一些。”
朱棣抬頭看了一眼天:“還是等觀童歸來,眾人先隨我進帳中。”
曹興不自覺地也跟著抬頭看了看,這一看,他就愣住了。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雪已經漸漸下得小了。只是他滿腦子都是一路上的不快,哪裡還有記得抬頭看一看天,這樣一瞧,豈不是顯得他方才說的話極為愚蠢了?曹興黑了黑臉,勉強才壓下了心底的怒氣。
待他一進帳,就發現其他人都已經坐好了。
而這時候,朱棣冷冷地抬眼看向他,突然喝道:“曹興!你可還知道軍紀二字如何寫?”
曹興本能地打了個激靈,頓時感覺到了帳中氣氛的非比尋常。
此時誰也沒有出聲。曹興朝另外幾個將軍看了過去,誰知道他們都別過了目光。
畢竟他們也都看清了,做錯事、理虧,顯得罪了陸長亭和燕王的乃是曹興,誰知道曹興竟然半點不知悔改!這時候他們哪裡還會願意再摻和進曹興的事裡去呢?
曹興這下心沉了。
他跪了下去,低聲道:“請燕王明示!”說完,他哎喲叫了兩聲:“能否請燕王先尋個軍醫來為我瞧一瞧?末將在路上不慎跌了坑裡……”
曹興是想博個同情的。
但事實卻是,緊繃凝滯的氣氛之中,陸長亭“噗嗤”一聲,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曹興朝陸長亭看去,咬著牙道:“我受傷了,監軍為何發笑?難不成陸監軍就是瞧我曹興不順眼嗎?”
陸長亭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
曹興一噎,瞪大了眼,沒想到陸長亭如此坦蕩。
曹興只能咬咬牙,看向朱棣。
朱棣冷聲道:“本王也不會偏袒瀆職之人。”
瀆職?曹興心裡一凌,沒想到朱棣會從這上面下手。
陸長亭點點頭,道:“曹將軍威風大,架子大,肆意辱罵我,日日在軍中飲酒,更甚至無視燕王,無視燕王交予的任務。將觀童獨自留在乃兒不花大營不說,獨自歸來後,還對燕王指手畫腳,質疑軍令……樁樁件件,我都會一一報於陛下,你放心,我不會添油加醋的。我會尊重事實,半點也不疏漏。”
眾人一凌,陡然想起來,負責與朝廷聯絡的正是監軍!
若是得罪了陸長亭,那可實在是將自己往死路上推啊!
登時便無人再敢輕慢了陸長亭。
不管這位監軍有什麼本事,他手裡捏著的權利可是真實的。
曹興也才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且他也才發現,原來陸長亭聽見了他辱罵的話。曹興臉色微微發白,不過他面板黝黑,就算是泛白也瞧不出來,眾人也沒能接收到曹興受傷虛弱這一點。
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曹興的心涼了。
朱棣冷聲道:“到底是懷遠侯,監軍說的是,應當先報於父皇才是。不過近日,便請曹將軍勿要參與事務了。來人,請曹將軍回他的帳中休息。”
至於軍醫?
朱棣是半句話也沒提起,就跟忘了這件事似的。
曹興當然有不服氣,他不由得抬起頭,正想要辯駁,卻是正正撞進了朱棣冰冷的目光中,曹興打了個哆嗦,那一瞬間,他竟然有種對方想要殺了他的錯覺。
待到曹興被帶出去,帳中久久都沒能恢復氣氛。直到朱棣開口,眾人才又漸漸活絡起來。不過經過這麼一次,他們也才算是真正意識到了這位已經擁有不少戰功的燕王,已經是何等不能招惹了。各人心底都暗暗有了數。
朱棣說完話後,便和陸長亭回了帳中。
朱棣忍不住道:“我都沒想到他會如此蠢笨荒唐……我只知道他心性急,若是派他頂著風雪而行,必然要出一些亂子,卻沒想到,他竟然將自己摔成了那個模樣,還擅自回營,我瞧,也許觀童回來之後,便要告他一狀。”
“老天欲使其消亡,必先使其瘋狂。藍玉和他手底下的人,正當瘋狂的時候呢。”
朱棣笑了笑,道:“不說他們了。”
陸長亭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次北伐在歷史上很成功,而這次和歷史一樣出現了去勸降的觀童,那麼結局也應該和歷史差不多,陸長亭便不如何操心了,與朱棣坐在一處,和他講起了那吳觀玄的事。
畢竟朱棣只從信中得知了這樁事,當然不如陸長亭親口來說更好。
只是說了一陣之後,朱棣突然冷聲道:“也就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