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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記上了心要辦你,哪裡還要證據呢?
吳觀玄依舊不慌亂,他低聲道:“如今的皇宮有一處風水極為致命,能逐漸消磨帝王之氣,百年後,大明便將傾覆不存。”
陸長亭:“……”吳觀玄可真敢說!
吳觀玄還是那副溫文儒雅,悠哉哉的樣子:“我等了許久,但見沅茝似乎從未發覺到那處不妥,我很失望。可見,沅茝之才,還是不敵我的。”說著,吳觀玄微笑了一下,半點不覺自己厚顏。
“是嗎?”陸長亭垂下目光,一點也不生氣。
吳觀玄低聲道:“沅茝為何要為那對父子做事呢?”那對父子顯然指的就是洪武帝和朱標。
陸長亭有些想笑,吳觀玄竟然關心起他來了。吳觀玄難道不知道他自己將這事捅破出來,待踏出這個門,便要被送入刑部了嗎?
“因為誰呢?”吳觀玄頓了頓,道:“是因為燕王嗎?因為你年幼時在中都,燕王與秦王對你多有關照嗎?那時候,應當是你對他們恩情更大吧?”
陸長亭皺了皺眉。顯然,吳觀玄話裡透出的意思代表著,當初他在中都對宅子的風水作改動,吳觀玄也是知道的。那時候吳觀玄的年紀也大不到哪裡去吧?他在白蓮教中究竟是什麼身份地位呢?才能知曉這麼多內幕。
“哦,當然,不能以恩情來衡量。畢竟沅茝與燕王關係非凡……”
陸長亭的臉色霎時冷了下來,甚至心底有一瞬間湧起了殺意。
他沒想到吳觀玄竟然連這也知道!
吳觀玄進刑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不希望吳觀玄對著洪武帝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除非是有會飛簷走壁的人前來將他救走,但那可能嗎?陸長亭甚至已經開始掂量,怎麼樣才能將吳觀玄的性命完整地留下來,絕不留給他半點見到洪武帝的機會。
殺意是很難隱藏的,尤其是當陸長亭心底的殺意漸漸強烈之後。吳觀玄當然也感受到了。
吳觀玄並不驚訝,只是面露傷心之色:“沒想到與沅茝相交幾月,我自以為已然能與沅茝稱友,沅茝卻已然想要殺我了。”
陸長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吳觀玄低聲道:“與皇家相交有甚好?沅茝自然如何擔憂我將燕王之事說出去,不如便將我放走如何?”
難怪吳觀玄不緊不慢,絲毫擔憂也無,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吳觀玄想用此事來要挾他。可他平生最恨被人要挾。
陸長亭的臉色越加地冷了。
“沅茝若是擔心事後被那對父子責罰,便隨我一同離去吧。”吳觀玄微微一笑:“我也覺沅茝之能放在大明實在太過可惜。”
“可惜?換到白蓮教去,日日用風水來設計毒害他人,便是不可惜了嗎?”
“這是自然。”
陸長亭這會兒也認識到,與吳觀玄這樣的人說話,永遠別想說服他,因為這人自有一套成套的邏輯。在他的邏輯裡,他的話就是對的。
不等陸長亭說話,吳觀玄突然身子微微前傾,握住了陸長亭的手:“沅茝雖風水之道上遠不如我。但沅茝風姿卻遠勝於我。自客棧一見後,便心心念念不敢忘。不如沅茝便同我一處,如何?”
陸長亭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吳觀玄竟然還會說這樣一番話出來。
陸長亭反應過來,立刻甩開了吳觀玄的手。
吳觀玄也不生氣,仍舊笑道:“我比之燕王,如何?”
差遠了!
“你比之燕王,一個地上泥土,一個天上月輝。你說是如何?”陸長亭半點不給面子。
“是嗎?”吳觀玄的臉色這才沉了下來:“燕王渾身一無是處,如何能和我比?”
陸長亭覺得好笑極了,他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吳觀玄:“他擅長的東西便多了。你如何與他比?”何況朱棣乃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明成祖。
而吳觀玄又算得了什麼?歷史上都沒他零星半點的記載。
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白蓮教大概也就只會做一做白日夢了。
吳觀玄一把緊緊攥住了陸長亭的手腕:“沅茝隨我去白蓮教,不是便知道我何處比燕王強了嗎?”
陸長亭站起來,甩開了吳觀玄的手:“來人!”
“你就不怕……”
“不怕。”陸長亭勾了勾嘴角:“你大可以去說,大可滿天下去說,說我與燕王有私。我與燕王兄弟情深,乃是天下眾人都知曉的事。你去瞧瞧,有多人願意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