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是他橫蠻不講理,動手打我家少爺的!”
錢知縣連連拍著驚堂木:“給我住嘴!本堂沒問你,不得說話,待本官問到你時,才準說話。”
小丹還想分辨,公孫不滅喝著:“小丹,不得在公堂上胡言亂語。”
小丹說:“少爺,人家冤枉我們,也不準說話嗎?”
“這是公堂,不同家裡,能讓你胡亂放肆的?”
“好吧,我不說就不說啦!少爺,你一個人去說好了!”小丹嘟噥著。
堂上眾人,見小丹這般天真,不知害怕,有的忍俊不禁,幾乎要笑出聲來;有的暗暗為小丹擔心,也有的暗暗高興,幸災樂禍。其中一位管家模樣打扮的中年人,站出來向錢知縣一揖說:“大人,如此刁民,咆哮公堂,不打難以制其刁性,小人請大人先打他們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戴七盯了這人一眼:“吳管家,這裡是你審問,還是錢大人在審問?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說話無知,怎是咆哮公堂了?有你這樣亂動用大刑的嗎?”
原來這位吳管家,是常州知府家中的一名管家,奉了知府夫人之命,前來為吳三公子伸冤鳴恨,但他不是原告,原告是醉月軒的馬軒主,他卻在幕前幕後策劃,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和吳三公子之死有關的所有人,他都想置他們於死地,以慰吳三公子的亡魂。錢知縣對他的前來,自然顧忌三分,幸好有錢面無私的戴總捕頭出來說話,不然,錢知縣真不知下令打好還是不打好。
吳管家囁嚅著說:“如此公然藐視公堂的刁民,小人只不過提醒大人注意一下而已。”
“你是不是很尊重公堂的法度了?”
吳管家一時嚇得不敢回話。公孫不滅說:“大人,晚生書僮性如璞石,不知厲害,不明法度,心直口快,出言無狀,望大人寬恕。有什麼過錯,盡由晚生承擔,要罰,請大人懲罰晚生好了。”
堂上眾人,不由以訝然的目光望著公孫不滅,就是錢知縣也暗暗稱奇,一個家奴有過失,作為主子,竟然願為家奴代罪,這恐怕是世上少有。別的主人,早已把過失推得乾乾淨淨了,寧願叫家奴為自己受罪,自己也不願承擔。怪不得一個小小的書僮,不顧生死,保護著自己的主子了!
錢知縣由一介寒儒出身,雖然膽小怕事,一頂烏紗帽掙來不易,他不願因此而丟失自己的烏紗帽,但也克己守職,不是貪贓枉法之輩,官場上的生涯,使他變得圓滑起來。他不敢得罪權貴,更不想枉屈了平民百姓,所以有時只好裝糊塗,誰也不想得罪,基本上,他還不失為一個公正廉明的好官。現在,雙方都是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背後撐著。原告方面,是常州知府吳大人,更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被告方面,卻是江南武林世家,在社會上極有名譽和地位,任何一方都是得罪不起,丟了自己的烏紗帽是小事,恐怕連性命也難保。所以一開始審這個案子,就有一拖再拖的念頭,最後來個不了了之。當然,真的一方理屈,他也會秉公處理,不敢含糊。但鐵面神捕來了,他想拖也拖不了。
這時,他問公孫不說:“你將事情一一從實招來,不得有半點隱瞞之處。”
公孫不滅說:“是。大人,晚生絕不敢有半點隱瞞。”便一五一十將那日的事情經過詳盡的說了出來。
“你沒放火殺人?”
其實錢知縣也從公孫不滅的神態中看出來,眼前跪下的書生,與自己以前的情況一樣,是位怕事的一介書生,臉上全無兇狠之色,怎會放火殺人的?他只是依例審問而已。
公孫不滅說:“晚生知禮守法,怎敢於此放火殺人兇惡之事?”
“你難道不是水月宮的人?”
“晚生一向在家閉門讀書,極少出門,也沒聽聞過水月宮是哪一處的道觀寺院,怎是水月宮的人?”
錢知縣一拍驚堂木:“大膽,有人告你是水月宮的人!更有人看見你與水月宮的人在一起,你敢在本官面前狡辯麼?”
“大人,晚生實在冤枉。那日晚生去醉月軒中吃飯,事前根本不知道那一男二女是水月宮的人,也與他們從沒來往,只是偶然在一個廳上吃飯而已。大人不信,可問問醉月軒的店小二和一些在醉月軒用飯的客人。”
公孫不滅不敢將月夜相遇水月宮的人說出來,要是一說,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錢知縣說:“好,公孫不滅,那你聽著。”跟著朝跪在另一邊的喝聲:“馬鳴樓!”
跪在一邊一身員外裝束的人慌忙應道:“大人,草民在。”
“他剛才的話你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