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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那也是自己命中註定,該有這一場橫禍。
公孫不滅和小丹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他們見外面的人來來往往,氣氛十分緊張。他們看見,醉月軒的那位店小二和一位打手也給差人帶上大堂上去了,其中也有一些生面人。不久,戴七陪著一位師爺模樣的人走進了這一間廂房。戴七對公孫不滅說:“公子,這是縣府裡的黃主簿。”所謂主簿;就是一般人稱的師爺。
公孫不滅一揖說:“晚生拜見黃主簿。”
黃主簿略略回禮說:“公子別客氣。等一會上堂,公子另瞎怕,將那一天的事情,一一照直說了。”
“多謝主簿關照,晚生決不敢隱瞞真相,一直說便是。”
黃主簿又叮囑公孫不滅一些注意的事項,便與戴七離去。小丹說:“少爺,看來這位什麼黃主簿的,對我們很關心呵!”
公孫不滅點點頭:“看來縣府不是不講理的地方,明嬸恐怕說錯了。”
“少爺,我們過堂才知道它講不講理的。”
不久,大堂擊鼓升堂了,衙役一陣雷鳴般的喝聲響起,令人聽了心驚肉跳。錢知縣坐上公堂,驚堂木一拍:“帶犯人上!”
跟著便有人響應:“帶犯人上!”
接著兩位佩刀的捕快進入公孫不滅廂房,板著面孔說:“跟我們上堂!”小丹愕然:“我們是犯人嗎?”
公孫不滅慌忙說:“小丹,別亂說,我們跟他們上堂就是。”
“少爺,我們不是犯人哪!”
兩名捕快不容小丹再說,擁著他們進入公堂。一名捕快先上前跪稟:“稟告大人,兩名疑犯帶到。”
錢知府喝聲:“帶上來!”
公孫不滅一進來就先打量了公堂一下,見公堂上案桌坐著錢知縣,黃主簿立在他身邊,而神捕戴七坐在一旁聽審。本來一位巡捕頭,是沒有資格坐的,頂多立在一旁,可是戴七是應天府的總巡捕,官職是正六品,比錢知縣七品官還大一級,何況他還是南京五軍都督府派下來調查這一血案的,就更有資格坐在一旁聽審了。而黃主簿只是一個九品官吏而已,只能站著聽審。其他若干證人,卻站在公堂大門內一例聽傳話。在公堂上跪著的是醉月軒的店小二、打手和一名員外裝束的人,看來他恐怕是醉月軒的軒主。
小丹卻感到這公堂上的人行動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和少爺不是進來了嗎?捕快還要下跪稟報的,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難道縣太爺沒看見我和少爺進來?這個縣太爺也會裝摸作樣,還叫什麼帶上來!這還帶我們上哪裡?在你身邊站著?讓你看清楚?這位縣太爺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誰知兩旁直立如木偶般的兩排差役,一個個扶著木棍、木板,如雷鳴似的吆喝起來,幾乎將他們主僕倆嚇了一大跳。小丹心想:你們喝喊幹什麼喲!膽小的不給嚇死了?那還審問什麼?
公孫不滅哪裡知道,這是一種官威,首先令犯人們在公堂不敢說謊話,站在他們身後的捕快立刻帶他們上前,錢知縣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為何見到本官還不跪下?”
“跪!?”公孫不滅茫然。
小丹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視公堂上的種種威嚴如同看戲,叫嚷起來:“我們不犯法,為何要下跪呢?”
錢知縣又是一拍驚堂木:“大膽?給我掌嘴!”
黃主簿慌忙在知縣身邊輕說了一句,錢知縣一擺手:“好了,這是不成年的孩子,本官不與你一般見識,給本官跪下聽審!”
公孫不災說:“小丹,我們跪下吧!”他自己首先跪下,小丹見自己少爺跪下,也只好跟在後面跪下來。
錢知縣問:“下面跪的是何人?何方人士,從實說來!”
小丹心裡又愕然了。什麼!?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住在哪裡,幹嗎會把我們抓來的?
公孫不滅答道:“晚生複姓公孫,名蕪,字不滅,無錫縣人氏,家住充山中。”
“公孫不滅,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晚生一向安分守己,在家讀書,不知犯了何罪,求縣太爺指示。”
公孫不滅雖然從來沒見過這種公堂上的威嚴和肅穆,不知是父母留給他的血肉,還是他能鎮定著自己,反而不知畏懼了,沉著冷靜,對答如流。錢知縣又是一拍驚堂木:“大膽狂生,你在蠡園醉月軒中率先鬧事,然後打死殺傷多條人命,縱火焚燒醉月軒,還說不知所犯何罪?”
小丹又嚷起來:“我家少爺幾時率先鬧事和殺人放火了?我家少爺還遭人打哩!”小丹一指跪在別一邊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