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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麼狂野不羈,臉龐張揚著狂妄和自信,不過眉眼輪廓可深了一些,許是剛睡下,衣裳還是那麼放肆地敞開,腰際的青龍露出一爪。
容越領著他們進了自己的後院,瞬間空闊了許多,沒什麼花哨的假山清泉,只有青藤架上木香花開,翠色一片上白色點點,岑破荊忍不住嘟囔:“外面都富麗堂皇,怎麼進了你的院子,一下子就變得素淨了很多,而且有股說不出的味道。”
遲衡環視一圈笑了:“像紫星臺的味道。”
紫星臺是道觀,所以整潔清靜、景色清幽,這個後院有異曲同工之妙。容越大笑:“可不是刻意弄成這樣的啊,就是看這個院子比較寬闊。”雖然生性裡沒有一丁點兒清靜為本,但耳濡目染,不知不覺有些東西已經潛移默化了。
三人圍坐在一方石桌。
一壺酒。
三人對飲。酒是花酒,香氣襲人。容越也不問遲衡這一年去哪裡了,倒酒就狂灌遲衡三大碗,只把遲衡灌得求饒,最末拍案而起,和容越對灌三壺,胡說海說了一氣。
三壺過後,容越將碗放下:“破荊,你想清楚了?”
岑破荊笑道:“你說呢?”
容越轉向遲衡:“遲衡,你也想清楚了?”
遲衡酒氣上蒸迷,他這一年清心寡慾,粗茶淡飯,偶爾喝個酒也是清酒,哪裡受得了這種入喉甜下肚勁的勁酒,腦子卻是清清楚楚的,反問道:“你又想清楚了嗎?”
容越笑:“我沒有第二條路。昨天,我給梁鬍子最後一道書函,明明白白說,壘州是隻屬於朗將的顏王軍,不會投靠任何人。不過,壘州也不好過,我守得很艱難,前兩天,我才驅散了封振蒼派來的一撥大軍——封振蒼是瘋了。”
容越的手指蘸酒在桌上畫了幾條弧線。
“遲衡,破荊,你們無需擔心。壘州的顏王軍,不像別的地。這裡的兵都是咱們招的,我親手練的,將領都是遲衡當初提拔上來的——我的想法很簡單,不管是歸屬段敵還是歸屬梁鬍子,我都不情願,既然他們自立旗杆,咱們為什麼不行!”容越將壺頓在石桌上,眼看遲衡。
遲衡把酒碗一推:“憑一個壘州,立不住。”
“你不願意?”
“你知道嗎?鄭奕一年內連吞了安州濘州,封振蒼也吞了偌大的睦州。封振蒼最心急的是什麼:把夷州吞下,但他一口氣吞不下;鄭奕最心急的是什麼:把元州拿下,但他鞭長莫及。所以至少半年之內,梁鬍子和段敵還能硬扛住的。但是,若長此以往,封振蒼一定能吞掉夷州的——因為封振蒼下轄三州,而梁鬍子只拿夷州在硬扛著。”
“咱們也只有一州。”
“州多州少不是勝算的必要,梁鬍子根本就沒有連橫也沒有向外擴張的策略,只是硬扛,能扛的過去嗎?段敵也一樣,只是疲於應付。如果壘州也一樣,生拼硬耗,肯定是耗不過的。而且耗的時間越長,封振蒼的勝算越大。”
容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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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遲衡話鋒一轉:“知道霍斥為什麼一直無法壯大嗎?原因就在於他最初不肯捨棄夷山;先有夷州的各種勢力,後來又被顏王軍壓制住了;時過境遷;優勢有時會變得拖累的。壘州這個地方;雖然富庶,但偏居一隅不適合據守;只能守,很難往外攻;而且一旦失守只能節節敗退;這是當年駱驚寒十年也衝不出去的原因。”而比如濘州;它不富庶,但是兵家必爭之地;因為它退可守進可攻;地利絕佳。
容越頭疼:“可壘州臨夷州炻州,根本沒法擴,只能向上奪玢州。”
“我去說服炻州。”
容越和岑破荊一起驚訝地看著遲衡:“什麼?”
“如今炻州是由紀策統領的,炻州和壘州的境地一樣,同屬顏王軍所以不能同室操戈,但紀策應該也不願意讓炻州歸屬段敵和梁千烈,所以僵持著。”遲衡說著大家都知道的現狀,“但炻州也挺不了多久,北是元州夷州,西是西南王諸郡。而且,紀策是很好的軍師,卻絕不適合統領千軍。”
容越給他滿上:“你能說服他?”
遲衡喝了一碗酒,長嘆一聲:“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須說服紀策。顏王軍分裂時,他憤而離開,蝸到炻州,肯定是和那二人都鬧僵了。而且他手底下沒有過硬的將領——真沒有想到,顏王軍就這麼散了,只有禍起蕭牆,才能散得這麼幹脆徹底啊。”若他地下有知,不知該如何難過。
“連橫了炻州之後呢怎麼辦?下一步攻西南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