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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怎麼處,說起訂親,只想得到自己跟她一道的情景。一道做這個,一道做那個,多好。他覺得自在。便是將來有什麼事,他覺得有齊田這樣的人在,自己心裡也不會慌,不怕她拖後腿,少年夫妻並駕齊驅,多美。多省事。想想就高興。
徐三夫人頭疼。一看周家這個四娘,就是真沒規矩的。那怎麼要得?
還不能說。
徐鱗可不服氣。
徐錚比齊田更過份。到了世族嘴裡,徐錚為什麼就只是‘性子跳脫,率真直爽’齊田就是沒規矩?
無非因為齊田不是世家女兒。她父親出身不好。
都城裡的人說起周家,頭一樣就是出身。茶館裡故事傳開,人們罵完必然加一句“這樣的出身也怪道如此。”但血脈又豈是人自己能挑的?她好就行了。
徐鱗就是這麼想的。
徐三夫人怕自己越說齊田不好,兒子性子越擰,本來沒什麼也擰出什麼來。便不說話,只笑著點頭。
她帶著兒子各個親戚家走動,就是想快點定門親。
現在打著仗,徐家幾乎是全部男丁都上了戰場。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家裡老老小小沒了哪一個,也不知道要等幾年了。徐鱗現在年紀正好,現在都城適宜的小娘子也多,再等好的都沒了。
但現在人還沒有看中,當然得先穩住他。等看中了人,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鱗不能如意頂多氣一場,也就罷了。
外頭的母子兩個各懷心事。
屋子裡頭二夫人卻感受到自己與齊田的一條心。
齊田拉著關雉進去,她還有些意外。先前齊田過來,她本想問問齊田母現在如何。她與田氏早年十分要好,各自嫁了之後,她隨夫君四處奔波,兩個人才漸漸淡了。但徐錚太鬧騰,就沒留齊田多說話,只想著等齊田來告辭的時候留她說一會兒話。卻沒想到她帶著關雉一道來。
齊田一開口,二夫人差點要笑,田氏這個女兒可真是個妙人。不像她女兒,是個實心的棒槌。
寬慰得很,只作大度說“我聽說這事故也正在憂心,難得阿雲自己中意。不成實在可惜。但有這樣的事在前……現在話即說得開了,自然也就不妨。都是誤會罷了,阿雲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關稚手裡的帕子也要攪爛。還要陪禮“本就是我嚇著了胡說的。”好不委屈,似乎就算有隱情,可她被逼得只能這麼說。
二夫人只當看不見,點頭說“誤會就好,阿雲今天也受了驚嚇,不知道會不會傷風。”叫嫫嫫把關雉送回。留齊田下來,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一氣話。
說到田氏,二夫人想到幼時時光是多麼歡快,便更覺得如今境地是多令人難堪,眼眶發紅說“你母親受苦了。”
齊田到不悲切“現在沒有以前苦,以後只有更好的。夫人也不要難過。”
“你懂事能體貼母親是最好。”二夫人十分欣慰。起身親自把她送到院子門口。看她背這些荷葉又好笑“徐錚真是胡鬧!”正主現在跪祠堂呢。
目送齊田走了,二夫人到是免不得跟嫫嫫感嘆“我們這小祖宗能跟阿芒交好,我倒歡喜。能學著別人處事,就更好了。”
嫫嫫說“如今都城哪裡都在說這位小娘子,奴婢沒有見識都覺得她有勇有謀。只可惜了是姓周的。”
二夫人說“以前我也不懂得許多,嫁到徐家來,看了族譜又常聽太夫人講古,才漸漸知道一些。太夫人以前說,越是到了動盪的時候,各家挑宗婦越是謹慎。只因一族要鼎盛,想要流傳百年,家主與宗婦便一個也不能差,不能光是聯兩姓之姻,還得有本事。畢竟誰也不願意一氏光輝斷在自己這一輩。當時我還在想著,宗婦說起來也不過是後宅的婦人,可到了如今這世道,再看阿芒才有些感悟。她做這些事,便是男兒也未必做得到。品性又堅韌。今天瞧著,處事也自有妙處。要有這樣的做宗婦,她恐怕便是爬著也不會讓家族衰敗。哪一家不喜歡呢。”
“只可惜了是姓周的。”嫫嫫嘆一句。
誰想丟這個人。
關雉回了自己院子,在屋裡頭已經摔了好幾個花瓶子。
院子裡的下僕都嚇住了,不敢出來走動。
上一世,關雉是在父親被斬,家道中落之後,才被徐二夫人接過來的。
關氏一族鼎盛,但她家這一支離嫡系十萬八千里,去關閣老家裡拜會,人家還未必讓進門,想想有多疏遠吧!
她父親又是那麼不體面的死法,族中恨不得從沒出過這個人,怎麼會管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