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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有人幫她作主,繼母就有意要把她嫁到李氏去,給人做填房就罷了,還不是想巴結人家。那戶在李家也是數不著的旁支,只是比她家情況好些,還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
關雉從小自視甚高,嬌花似的地小娘子卻要嫁個這樣的,怎麼會肯!這才寫信往姑母這裡求救,被接走逃出昇天。
還以為來了就有好日子,可徐二夫人卻看不起她。
給她看了親事,不是官職不高,就是出生不好。
她哪裡肯。
到了最後,連徐二夫人身邊的嫫嫫都來刺她,說“二夫人在關家並非嫡系,卻能嫁到徐家正脈,是因為兩位太夫人是打幼時的交情,我們太夫人過得早,硬是熬到徐家太夫人到了,把二夫人託給她,才閉眼睛。太夫人心眼也好,硬是作主把二夫人訂下了。說句不好聽的,二夫人有太夫人以死相托,小娘子你有什麼呢?這世家門當戶對的裡頭,嫡系昌盛從來不缺名聲在外的小娘子,裡頭盡有賢良淑德的。小娘子又比她們好在哪?人總歸是有底氣才能心高,不然就成了異想天開。害的難道還不是你自己嗎?”
關雉怎麼不憤然,如果不是姑母看不起她,嫫嫫怎麼敢這樣羞辱她!
可她寄人籬下,心裡就是恨得滴血,受了一個下僕的教訓,也要誠惶誠恐地請罪去。還不得不應下姑父帳下軍僚的親事。
一個粗人,她竟也要捏著鼻子嫁。想著以後嫁了人,得仰著姑父鼻息,還要天天腆著臉去巴結對她不冷不熱的徐錚。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徐錚可對她有半點體貼?
何止一次叫她在許多人面前下不來臺?
小娘子們坐在一起說話,她見識有限插不上嘴,給徐錚端茶想接個話頭,徐錚卻會一挑眉說“你又不是下僕,幹嘛做這些!”在座個個都看住她,她只恨沒有地縫鑽進去。
徐錚明知道禮制上寬下嚴,她家那般,教女兒自然是許多事情不讓做的,卻偏要叫她跟大家一起去騎馬。她怎麼會騎嗎!怕被人笑,硬著頭皮爬上馬,只以為坐著不動應當也沒什麼,卻當眾摔了個四腳展天。
徐錚在旁邊笑得可歡。她卻死的心都有了,還要陪笑假裝沒事。
就算是家境再不如人,只要父親在世自己也不會這樣落魄。可上一世父親案發,姑母卻並沒有伸以援手,親兄妹不過如此。畢竟嫁到徐家來,覺得自己也‘清貴’起來了吧。
關雉深深吸了口氣,腦子異常地清醒起來。
覺得自己太傻。
既然自己知道後事,怎麼就沒想明白呢?
一開始竟然還打算去巴結什麼周家。到了現在,也只想著挑個好人家做主母,過點舒心日子。
起先想做皇后的志氣,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放下了。
到底怪都城的日子安逸。才會這樣不思進取。心思都放在眼前,鼠目寸光。
也不想想,周有容之所以後來能權傾一時,無非是因為抱對大腿。徐錚能做皇后也無非是利益交換。
現在父親又還在世,她先人一步知道大腿是誰,將來形勢如何,只要幫助父親得了那位的青睞,就自然不會再像今天一樣,看別人眼色過日子,連受了氣也只能忍了。
到時候她要算帳,又有誰能攔她!
彼時再想想如今這忍辱負重,也沒什麼不值得的。
即刻便叫下僕拿紙來,她要給父親寫信。
齊田回到現代以後,心裡還回蕩著楚則居的話。頭埋在軟綿綿的枕頭裡,望著天花板發呆。她門半掩著沒關,能聽到餐廳章麗和趙多玲說話。母女兩個到也親熱,時不時有笑聲傳過來,齊田站起來,從窗戶往下看,趙建晨在院子裡頭修車。
本來今天也是要出攤的,可是一大早車子動不起來。他躬著腰擺弄了半天,弄完了差點站不直,花白的頭髮不服帖,有一撮翹著,在風裡一顫一顫的,可臉上喜氣洋洋。
有鄰居路過跟他說話,問他家裡的事,他可高興了,說“女兒帶外孫女兒回來了。”他在這兒似乎人緣不錯,個個都替他高興。說趙家有福氣。人回來真是萬幸。
齊田聽著媽媽和外婆的說話聲,看著院子裡頭的外公,突然有一種這才真的回家了的感覺。就好像她也在外頭流落了很多年,現在才找到真正的家人。
她想著,老人家年紀大了,就算得做點什麼,那也是有個鋪面要輕省得多。起碼不受風吹雨淋,她和媽媽可以在店子裡頭幫忙。一家人也不會坐吃山空。以後考上了大學,自己就只能週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