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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經歷過這樣的人情冷暖,韓貅早已看透!這一世,他只管護住自己一家便是。這個所謂的晉陽韓家,值當韓昭苦心孤詣地謀劃這麼久,卻不值得他再掛念,但是——
既然,韓昭他們這麼想要,那麼他就滿足他們,給他們一個“晉陽韓家”。
想到剛剛韓亦秋的做派,他心中嗤笑,想不到這一世,韓亦秋居然敢對戀人起那種心思。他嘲弄地想到,枉費那韓亦秋還自稱與梁刈是天作之合、命中註定,不過一張俊臉就能把韓亦秋勾得這般扭捏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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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韓貅將懷中的高大男子剛剛安頓好,父親,也就是韓氏族長韓昫便受到訊息趕回來。他進府之後哪兒也沒去,直奔韓貅所居的寧致樓。
看到從樓中走出來的韓林,韓昫連忙湊過去:“韓林,師兒出了什麼事,這麼急?”
韓貅是他唯一的兒子,疼得如珠如寶,愛得跟什麼似的。不然坊間也不會有一個說法:在這晉陽城,真正能決斷的是韓家公子貅。僕役過來傳訊息的時候他正在府衙中處理公文,聽到兒子請他回府,當即就緊張起來。
韓林低頭要給他請安,都被韓昫不耐煩的阻了。看他實在急迫又擔心,韓林便也不再賣關子,道:“少爺救回來一個人。”
“……救人?”韓昫一愣,怎麼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樣?但畢竟鬆了口氣,救人,還特地救回府中,恐怕是這個人有什麼不妥之處,但就算是有什麼麻煩,總歸兒子是有分寸的,比師兒哪裡磕著碰著要好,“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韓林笑了笑,安撫道:“老爺多慮了,少爺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論起來恐怕這天下間能夠傷到他的還沒有呢。再者,少爺最是孝順您和夫人,自然不會讓自己受傷,讓兩位心憂。”
沒有一個父母不願意聽到自己孩子的好話,即使知道韓林是恭維,但韓昫還是因為管家這貼心實在的讚美而笑眯了眼,原本吊著的那口氣也鬆了下來。
“裡頭現在什麼情況?”
“少爺在親自給那位先生看診,我瞧著情況不太好,但也不算壞,沒什麼難辦的模樣。但有一點,少爺似乎很是看重這位先生,先前就是將對方親自抱進府裡的。”韓林想了想,還是將大門口韓亦秋和韓貅對峙的那段複述給韓昫聽。
韓昫眉頭一跳:“老二家的?”
“恩。往前都挺安靜,想不到內裡……”韓林含糊了一聲,“老爺,少爺讓我派人去教教他禮儀。”
“是要好好教教——”韓昫哼了一聲,“但不必師兒出這個面,當這個惡人。你到時候送個教養嬤嬤給老二,說是我送給他幫忙管教兒子的。”
“是。”
替兒子解決了後患,韓昫便拂袖進了那寧致樓。
寧致樓不同於世間大部分世家子弟喜愛的那樣,內裡的擺設清淡文雅,四面開著排窗。此刻最大的客房門窗都統統大開,內外空氣流通,裡頭半點薰香也無。
他走進去時,韓貅的幾根手指還搭在榻上男人的手腕上,凝神診斷,等了片刻,直到韓貅輕輕將這男人的手掖進被中,取走了脈枕方才開口:“師兒。”
韓貅動作一頓,扭頭看過來,露出一個笑容,複用一根食指抵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韓昫出去說話。
等韓貅出來,兩人便輕輕離開了這間房間,轉身進入了書房。
“父親回來了,果然如林叔說的那樣聞訊便即刻趕來。”
韓貅笑嘻嘻道。面對韓昫這個他真正的父親,在最初幾天的感懷之後,他很快就又找到了曾經那種親暱、放鬆的自然態度。
韓昫有些無奈:“你這孩子忽然請我回來,我可不是要擔心麼!怎麼,隔壁那人怎麼回事?”
說道正事,韓貅神色收斂,有些凝重起來,他看了看那面牆壁,彷彿能夠透過那看到一牆之隔沉睡的男人:“他身份不凡,身中劇毒。”
“……我當時在集市上看到驚馬,這匹馬品相非凡,絕非俗物,車伕的反應、技術也堪稱敏銳優秀,但當時的情況卻橫衝直撞,驚險萬分。我將那匹馬打昏後才發覺,那匹馬似乎中了一種能夠使其狂躁興奮的奇藥。由此我便覺得這事情可能並不簡單。”
“果然,就在馬車裡發現了此人。這人當時已經昏迷不醒,我給他餵了九續丹也仍舊沒有什麼好轉。當時,我在那馬車中發現了一個燻球和一個香爐。其中放的東西本身都沒有問題,只是兩者加在一處,變成成為一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