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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走投無路,他恐怕還會想爬到自己頭上去。因此,展修這番話明著是褒獎,實際上卻將沈醉雲逼上絕路:如果他舉告了與自己有師徒之誼的傅苦禪的訊息傳遍天下,那麼在劍士之中他便無立足之地,而且趙恆一黨必定會設法為傅苦禪報仇,這樣的壓力下他不得不完全投靠展修以自保。
在這時,軒轅望與沈醉雲還沒有想到這一點,沈醉雲“啊”了聲:“我沒有檢舉傅……傅苦禪啊……”
並不是說沈醉雲沒有檢舉傅苦禪以換取榮華富貴之心,他向軒轅望說出傅苦禪與華閒之之死的瓜葛時就已經決定了,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展修,展修是如何得知的?
軒轅望臉色非常難看,他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很顯然,展修在劍道弟子身邊安插了耳目,那人偷聽了沈醉雲與他們的談話,在最短時間內告訴了展修,而展修便立刻來緝捕傅苦禪。傅苦禪不是他們殺害的,卻是因為他們而死,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而且,展修為什麼在劍道弟子身邊安插耳目?華閒之去世後,華府沒有換人,那耳目一定是在華閒之在世時便到了,華閒之在世時便派人監視著華閒之,除了泰武帝自己,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原來泰武帝陛下對老師的信任,尚且比不過他對這些見不得人的雞鳴狗盜之輩的信任呵——或者說,天下帝王,無論如何英明神武,都只信任自己?
展修深深盯著軒轅望,兩人目光交觸,軒轅望並沒有移開自己的眼睛,倒是展修先轉過臉:“將屍體帶走。”
“展大人……”軒轅望忍不住上前一步:“傅劍宗已經死了,還望對他的遺體以禮相待。”
“放心,我會安排好的。”展修大步出了小廟,在走出門之前,他又停下來,回頭笑吟吟地對沈醉雲道:“沈醉雲,還不隨我走麼?”
這個時候沈醉雲也反應過來,他一咬牙,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什麼益處了,他回過頭來,用怨毒的目光看了看軒轅望與崔遠鍾,便跟在展修後面走了。從他那目光中,軒轅望明白他一定是遷怒於自己了。
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遠遠超出了軒轅望與崔遠鐘的想象,看著地上尚存的血跡,軒轅望不由慨然一嘆。
自己與傅苦禪的再次會面,竟然是這個樣子。比起自己,遠鍾心中就更是複雜了吧,他好不容易有了與傅苦禪對決的機會,卻在對決到一半時被生生打斷,而且再也不能同這位一代劍豪交手了,這一定是遠鍾終身的遺憾吧。
傅苦禪未能與老師交手,是不是也覺得極為遺憾,他死前回頭衝自己一笑,那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認出了自己,還是別有深意?
“回去吧。”
柳孤寒始終用冷漠的目光看著發生的一切,他開口將崔遠鍾與軒轅望從感傷之中拉了出來。軒轅望長長吸了口氣,這座小廟還有什麼值得留戀之處?
從華閒之到傅苦禪,劍技的傳說已經結束了,可劍道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他們兩個倒下了,在他們之後,會有一群繼承了他們志向的少年站起。
三人一言不發地回到了馬車伕處,軒轅望看著馬車伕,這個男子氈帽下有張誠懇老實人的臉。但軒轅望看到的一舉一動,總覺得他象是派在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奸細。
“不如歸去……”
這四個字突然間浮現在軒轅望腦子裡,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傅苦禪殞身的小廟,小廟沉默幽寂,彷彿是個看盡世間變化的老人。
“回去吧。”
見到崔遠鍾與軒轅望都默然無語,柳孤寒不得不對車伕說道。車伕有些詫異,他一甩鞭子,“駕”的一聲,馬蹄聲便開始“得得”地敲在石板路上。
“我三日後離開……我和小雪。”在車廂之中,柳孤寒突然對崔遠鍾與軒轅望說道。
崔遠鍾怔了一下,他還不知道柳孤寒的打算,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這訊息,讓他極為吃驚:“什麼,你們要走?去哪?”
“去扶英……扶英……”柳孤寒仰首望著馬車車頂:“隨扶英使臣一起離開。”
“你和小雪……都去麼?”
想起石鐵山對陽春雪的異樣情感,崔遠鍾嘴角就不由得撇了下,石鐵山在同門中與自己最親近,他的情感也如同自己一般,總不會有好的結果。
喜歡上自己不該喜歡的人,究竟是一種孽,還是一種緣?
“我也準備離開一段時間……”
崔遠鐘的驚訝還沒有停止,軒轅望長長嘆息了一聲,他轉過頭來看著崔遠種:“遠鍾哥,我說過我要解決緋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