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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今傅苦禪一事已了,家中的擔子該交給你了。”
“你……”
軒轅望的話就更為突然了,崔遠鍾瞠目片刻,接著頹然向後一靠,頭敲在車廂上發出砰的一聲響,他喃喃地說道:“也罷,也罷,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不散的宴席……”
“又不是一去不返,你何必這個樣子。”軒轅望微笑了一下:“就算是孤寒他們去了扶英,現在我國開了海禁,乘魔石之輪去扶英,也不過就是幾日的事情。”
“你們都可以走,我卻不能走啊!”崔遠鍾再次長嘆。
他確實不能走,華閒之留下了許多東西都要他打理,泰武帝陛下也不可能會放任劍道弟子們隨意離開,他們都知道得太多,多到必須有人留在京城保證他們不會亂說亂動才行。
“對不起了……”
心中有些愧疚,軒轅望微微垂下頭。
“沒什麼,這事情,原本就該是我擔起來的,這些日子讓你勞累了,真正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呢。”
崔遠鐘擺了擺手,三人又都沉默起來,軒轅望突然間覺得,他們說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生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沒有其他人,就是劍道五弟子,圍在一起。他們中除了石鐵山,都不愛酒,因此這分手之時,自然沒有文人墨客們把酒話別的閒情逸趣,但是,依依惜別的情誼,卻一點也不比那些文人麼弱。
劍道五弟子能湊在一起是非常不易的,同門幾年的時間裡,雖然算不得什麼情深誼長,但分手在即,他們卻發覺自己已經對其他人熟悉得難以割捨了。一起習劍,一起成長,一起笑,一起哭,雖然大家脾氣各異,相互間偶爾甚至有衝突,但細細想來,在一起時終究是這一生都無法忘懷的記憶。
有些時候,人必須等到分手時才發現對方對於自己的重要。
“孤寒哥,好好照顧小雪……”
帶著勉強的笑容,向來寡言少語的石鐵山對同樣沉默的柳孤寒說道,柳孤寒寒星一般的目光閃了一下,微微對他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就回去吧,遲早會再見的!”軒轅望不願意再沉浸在這離愁別緒中,他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的決心就會崩潰,也許會繼續留下來。因此,他揮了揮手:“都不是小孩子了,大家各自保重。”
“保重!”
軒轅望是第一個離開的,這一次他沒有步行,而是騎上了一匹駿馬。在馬上,他又向眾人揮了揮手:“回頭再見!”
“回頭再見!”
望著他遠去,崔遠鍾一邊招手一邊大喊,眼角突然有些潮溼了。他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華閒之死後自己就發誓不再哭泣,怎麼能在這不過是短短離別之時哭泣呢?
終有見面的時候的!
“那麼,我們也走啦!”
陽春雪笑吟吟看著崔遠鍾與石鐵山:“遠鍾哥,鐵山哥,來扶英看我們啊。”
倒不是她對離別沒有傷感,只不過一想起能和柳孤寒兩人生活在一起,陽春雪就無法悲傷起來。
“再會了,我一定會去扶英看你們的!”
崔遠鍾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稍稍平靜下來。陽春雪與柳孤寒上了一輛馬車,馬車轔轔而行,陽春雪從車窗那兒探出頭來,向二人繼續揮手:“遠鍾哥,鐵山哥,記得來看我們啊!”
崔遠鍾也高喊:“會的,一定會的!”
但他身邊的石鐵山卻再也忍不住,他跟著馬車跑了幾步,淚水嘩嘩地流淌下來。崔遠鐘上去挽住他,用力攬了一下他的肩:“我們也回去吧!”
“回去?”
“對,回家……有一天,他們也會回家的!”
崔遠鍾他們在掛念遠行的軒轅望等人,而軒轅望同樣也在回憶投入劍道門下後的點點滴滴。就在這一路亦喜亦悲的回憶之中,軒轅望風塵僕僕地趕了二十天的路,來到大餘國的名山天徠山腳下。
天徠山是大餘名山之一,山勢高聳險峻,自下而上奇峰異石雲海松濤這樣的景緻層出不窮,特別是雲海之上那皚皚的雪山,更有“千古白頭峰”的稱號。軒轅望也算見過一些大山名峰的了,但到此仍然不免驚歎,確實上了天徠山,一覽天下小。
他在山下問過有關“劍宮”的訊息,那是沈醉雲提及的,天徠山是傳說中神洲始祖乘龍昇天的所在,而劍宮據說便是那時傳承下來。但是,山下的居民反倒對此知之不詳,只曉得上面有好大的一座道觀而已。
“緋雨,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