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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下長靴,邁步走向內室。
室內的屏風已經移開,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正側頭說話。
袁峰正身坐在南康公主下首,腰背挺直,小臉依舊圓潤,眉眼間已染上幾分少年的剛毅。
桓玄和桓偉還是四頭身,一門心思的驅動木馬,在特製的木盤上玩對戰遊戲。兩人堅持不要保母幫忙,始終自己行動。
慕容氏坐在兩人中間,臉上帶笑,早無昔日的尖銳,僅有慈祥和溫柔。
腳步聲傳來,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同時抬起頭。
未等親孃說話,桓容搶上前一步,跪地稽首,口中道:“兒歸來,見過阿母!”
“快起來。”南康公主傾身,拍了一下桓容的肩膀,“此行可順利?”
“回阿母,一切都好。”
桓容堅持行完大禮,方才正身坐好。
袁峰和桓偉桓玄上行禮,隨即安靜的坐到一邊。袁峰面上有幾分激動,兩個四頭身則大眼睛圓睜,看著桓容一眨不眨。
“阿子瘦了。”南康公主看著桓容,很有幾分心疼,“天寒地凍,偏趕在最冷的時候去長安。”
桓容笑了。
“阿母,兒無礙。一路之上都有醫者隨行,還有阿母和阿姨備下的藥材。”說到這裡,桓容笑容更深,“這些藥材運到北地,作用著實不小。”
“我曉得。”南康公主道,“用不完都換人了,是不是?”
“原來阿母已經知道。”桓容故做苦色,“兒還想聰明一回。”
“你啊。”
南康公主搖頭失笑,李夫人也是彎起紅唇,道:“阿姊,郎君剛回來,有話可稍後再說,讓郎君先洗漱休息。”
“對。”南康公主道,“雖到三月,天仍有些陰冷。阿子且好生休息,餘下可待明日再說。”
“阿母,兒不累。”桓容笑道,“回城的路上,我親手獵得兩匹狼,狼皮已經帶回來,給阿母和阿姨做褥子墊腳。”
“郎君親手獵得?”李夫人面帶驚訝,旋即化為讚許的笑容,“郎君英武。”
聽聞此言,袁峰再也按捺不住,開口道:“阿兄。”
桓容轉過頭,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似能猜出他的心思,口中道;“阿弟莫急,先習好騎射,莫說是兩匹狼,連虎豹亦能獵得。”
袁峰用力點頭,心下湧起一陣激動。
“聞阿兄初次隨大軍北伐,就於戰場生擒鮮卑中山王,立下赫赫戰功。峰定勤學兵法,勤練武藝,不負阿兄教導!”
“好。”桓容笑著點頭,轉過頭卻在臉紅。
生擒慕容衝固然不假,然而,實在是運氣成分居多。外人提起不覺如何,被小孩當面說,還是如此崇拜的目光和語氣,總覺得耳根有些發熱。
咳嗽兩聲,桓容扯開話題,命人抬上幾隻木箱,裡面既有送給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的狼皮,也有他從長安帶回來的珠寶玉器。
“阿母,這些都是苻堅的私藏。”
桓容取出兩匣珍珠,都是龍眼大小。另有三匣彩寶,以及打磨過的碧璽琥珀等,逐一擺開。
除此之外,還有三柄精巧的短刃,刀柄的造型很有特色,圖案十分古樸。成--人用並不合適,袁峰剛好趁手。
“這些給阿母和阿姨鑲金釵。”
桓容又取出幾匣彩寶,道:“阿母和阿姨若是喜歡,大可以丟著玩,聽響。”
南康公主正拿起一枚琥珀,聞言當場失笑。李夫人也是笑得花枝亂顫。
慕容氏看到面前的兩匣彩寶,沒想到桓容會記著自己。驚訝之餘聽到這番話,不由得心生感嘆,開口道:“殿下,郡公如此孝心,世間難得。”
南康公主笑著點頭,道:“聽響,虧你能想得出來。”
“只要阿母高興,有何不可?”桓容繼續道,“等日後打通西域商路,若是高興,我用彩寶和珊瑚為阿母鋪地。”
“越說越不像話。”南康公主搖頭。嘴上這樣說,面上的笑意始終未減。
母子倆說話時,袁峰正拿起短匕,感受到入手的重量,摩挲著青銅鑄的刀柄,很是愛不釋手。
“阿兄,這都是從長安得的?”
“對。”桓容轉過頭,見桓偉和桓玄丟開木馬,一邊一個,好奇的圍著袁峰,又從箱中取出兩把匕首。
同樣以青銅鑄造,這兩把卻沒有開刃,比起袁峰手中的,更像是徹徹底底的玩具。
用匕首當玩具,後世或許無法想象,但在現下,尤其是胡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