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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之中,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謝郡公。”
慕容氏代桓玄和桓偉謝過。
兩個四頭身撲扇幾下大眼睛,同時道:“謝阿兄。”
話落,又是同時撲向前,一人抱住桓容一條腿。
桓容低頭看看,又轉頭看向親孃,南康公主朝著他擺擺手,意思是自己看著辦。
無奈,桓容抱起桓偉,桓玄癟嘴,正要開口,被袁峰從背後拍了一下。
少年的聲音清脆,語氣卻很嚴肅:“禮儀規矩都忘了?阿兄旅途疲憊,剛剛歸家,不許鬧!敢讓阿兄煩心,兩日不許騎小馬!”
這個“威脅”格外有效,桓玄立刻坐好,桓偉也不再纏著桓容。
看著威嚴的小少年和老實的四頭身,桓容莫名想起遠在江州的桓嗣。說不得,阿峰和恭祖兄會很有共同語言。
知曉桓容必定有話要同南康公主私下說,慕容氏知趣的起身告辭,順便將桓玄和桓偉也帶了下去。袁峰正身行禮,言要練習騎射,隨之起身離開。
李夫人笑著說,桓容今日歸來,需得設宴接風,當要精心準備。
“事情交給我,阿姊同郎君說話便是。”
話落,李夫人離開內室,一陣香風遠去。
待只剩下母子兩人,桓容飲一口茶湯,滋潤過有些乾的喉嚨,道出從長安得青銅鼎,並與秦氏達成契約,他日分管姑臧等事。
“青銅鼎?”南康公主面色微變,沉聲道,“這事還有誰知道?”
“鍾舍人和兩名司馬。”桓容正色道,“阿母放心,不會為外人知曉。”
“那就好。”南康公主長出一口氣,“此事非同小可,萬要謹慎。”
“諾!”
“元月官家元服,建康很有一場熱鬧。如今王文度病重,太原王氏恐將有一場變故。建康流言紛紛,局勢不穩,人心更亂。你叔父又要讓出揚州牧,琅琊王氏和陳郡謝氏都要攪進去。”
“阿母,叔父既生此意,必是經過深思熟慮。”桓容正色道。
“我知道。”南康公主點點頭,“只不過,這些高門樹大根深,非輕易可以撼動。晉室這些年是如何?他日……你怕也要為難。”
話中未盡之意,是在提點桓容,如果他站到司馬氏的位置,他日登上皇位,同樣要面對王謝士族。到時,雙方的合作定將不存,甚至會直接成為敵人。
“阿母的憂心,兒早已想過。世事無絕對,無論多難解的謎題,只要肯下苦功,總能想出答案。”
“怎麼說?”南康公主面露疑惑。
桓容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拿起竹筷,夾起一塊炸糕,從中一分為二,放到漆盤一側。隨後,夾起兩塊炸糕,放到另一側。
南康公主深鎖眉心,片刻恍然。
“阿母,如果僅是一塊炸糕,數人要分,必當為分配不均起爭執。如果將炸糕增至兩塊甚至更多,每人能分到的不是一小塊,而是一大塊乃至更多,爭執固然會有,卻不會傷及根本。”
“阿子可曾想過,人心不足。”南康公主嘆道。
“我知。”桓容笑著點頭,笑意卻未達眼底,“想要得到好處,總要付出一定代價。”
地盤有限,為鞏固和擴大自身利益,爭執不可避免。
若是將地盤擴大呢?
中原、西域乃至極西之地,都是能化解矛盾的鑰匙。以上不夠,還可以向南拜訪天竺,向西走訪吐谷渾。再吃不飽,那就揚帆出海,去尋找新大陸。
人心不足,此言果然不錯,可現下不比後世,戰爭是為常態,且東晉的地盤實在不大,有足夠的空間擴張。
一旦嚐到其中的利益,就像嚐到血腥味的鯊魚,永遠不可能掉頭吃素。
這麼做有一定風險,但是,桓容不像司馬氏,他手中掌握著軍隊,握有東、西商路,更重要的是,握著新技術!
計劃尚且粗淺,需得進一步完善。
就目前而言,需將王謝士族的目光和精力拉向西域,讓他們不再侷限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別再整日清談,最好由老莊轉向韓非,由風雅轉向鐵-血,由胡人眼中孱弱的羔羊轉為兇狠的捕食者。
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有了新的目標,讓眾人轉移開目光,桓容就有餘力慢慢分化瓦解,進而抓牢權柄。至於鄰居是不是被禍害,是不是日子難熬,自己會不會被後世斥為殘-暴-不-仁,他全不在乎。
都水煮活人、生撕虎豹、百獸